第十七章 十年一剑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师父起身站了起来道:“臭小子!你可以下山办你自己事了!”石开一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矛盾了,自己是师父一手带大的,想到要离开心中真的不是滋味,但是家人大仇不得不报。“不要伤心!这十年来,我教你的,就是你所需要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现在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宝剑出鞘的时候到了,外面有你展示的舞台。师父我十年磨一剑,可算是功德圆满了。”“师父的用心良苦,弟子知道。”说到这里的石开也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哭!做我的徒弟是不允许哭泣的!你一定要记住我平常说过的话,要控制好自己的心念,师父带你从恶入道,你要注意啊!心恶则人恶,心善则人善。现在只要好好控制自己,就算是从恶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师父转过了背。弟子明白了!从师父收留我的第一天就看出了徒儿心中的恶性,由此便有恶入道,让徒儿勤奋练习,只要能战胜自己,就算是恶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性本恶!”石开控制住眼泪道。“呵呵!你只参悟了一点点,以后你就到外面的世界去找答案吧!现在的你想要更进一步,需要更大的磨练,出去后你就会知道。这么多年来,你都在我独门秘药的炮制下成长,你现在的肌肤,血液已经变异,会有超强的恢复能力,相信你会明白其中的奥秘。另外,我这里用独门密药炼制了三个药丸,你在最为难的时候使用。明白吗?”师父将药丸随手扔出。石开顺手将其全部接住后仔细的看了看道:“弟子明白了。”说完便将药丸放入了怀中。
我真的很希望你明白。”师父意味深长的道。石开心中百感万千,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这十年来的经历,这么辛苦难道就只是为了报仇?他千百边的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师父说的话令我总难以明白呢?“哈哈——”突然,师父大笑起来,走了出去。石开马上站了起来,也跟了出去。师父道:“也许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哈哈……”石开心中已经是越来越不明白,颤声道:“师父,你要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在这里已经八十年了,有天地万物为伴,我还需要去哪里?只是你应该问自己去哪里?”师父转过身来,双手缚后道。
“徒儿一身武功来自师父,徒儿明白怎么做!”石开镇声道:“徒儿更加不会忘记师父的教诲。”“哈哈——”师父笑的更大声了,脱口而出道:“好!你明白最好!收拾一下就下山吧!”石开依然是站的不动,他心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师父看着石开,将自己用细绳系住的一头白发松了开来,摇了摇。那齐腰的银白发缕,随风摆动。师父一手拿起发尾,若有所思道:“天地无情尽白发,人间有情尽沧桑。”
石开心中反复思量着这句话,心中一亮,只有有情之人才可和无情的天地对抗!哪怕是在艰苦,人间永远都是一条有情之道。“等你真正明白后,也就是你回来的时候了!呵呵——去吧。”话一说完,师父的残象也随风而逝。石开马上跪在了地上,嘴边浮出了一丝笑意。经过十年苦练的石开,已经走上了一条从无道到有道之路。也许这条路很艰难,但是他也要咬牙将它走完。也许这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吧!是他的宿命!
石开看看胸前的蝎子项链。站了起来,转身向森林中跳去,那种反射的速度比起三年前可谓是更进一步。他正在找寻自己应该走的那条道!就像师父所说的一样——天地无情,人有情!虽然话意让人很悲凉,但是……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人,都是在从面对困难,到战胜困难中不断成长的!十年修炼的石开终于下山了,心中已是感慨万千,想要报仇一时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他想到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家人,已经有十年没有去祭拜了。心中一痛,就踏上了回a市之路。a市离湖北省相隔上千公里,身无分文的石开在下山的路上,随便在附近村庄偷了点还算合身的行头换上,以免在回a市的路上别人都以为他是野人。
石开有心想看看这十年来的成果,选择了晚上用轻功飞速奔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路边有树林,便跃上树身,反射前进。就这样不断交换的在公路和树上前进。“喂!你看到没有!刚刚有个人影从我身边过去!好象跳到那边树林去了?”一位司机擦擦自己的眼睛,碰了碰边上同伴道。“哎!你傻了,什么人跑的过汽车啊,你见鬼了吧。”边上的同伴瞌睡连连,半开玩笑道。
那司机一听见鬼了,不由脖子上一凉,吓的睬紧了油门。这一夜下来,石开全速奔跑近四百公里,早已是大汗淋漓了。天亮了,石开在路边的树上稍作休息,这已是他在神农架过年来养成的习惯,要是没有森林为伴,可能就睡不着了,而且在师父的刻苦锻炼下,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甚至三天都可以不睡,依然是尽力充沛!白天,石开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缓慢的行走在大道上,看着人来人往陌生城市,他觉得很不习惯,很不舒服,觉得好生厌烦。由于十年的原始森林的隐居生活,已经完全和外界脱节,由于天天接触猛兽,身上的人性也是越来越少,好在师父的帮助下,可以用强大的心念控制自己,要不然早就大开杀戒了。石开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到了晚上,石开依然用轻功快跑着,由于一天都没有吃饭,速度比昨天相对慢了点点,但是依然跑了近四百公里。离a市只有两百多公里的路了,石开决定白天用轻功在偏僻的小路上跑一阵,快点到达a市。
中午,石开已经到了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的a市。经过了十年,早已是事过境迁,人事全非,再也不是十年前的那个a市了,开始甚至记忆都模糊起来,下意识的寻找这回“家”的路,心中更悲凉万分。在七转八拐之下,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看着这唯一一个十年未变的家,石开心头一阵震动,一丝情感涌上了心头:爸爸,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想到这里的石开放开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正想伸手开门的手停在了空中,最后放了下来,转身退了出来,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就走了。石开心里很清楚,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的家早在十年前被人毁了。其实,自从石开十年前从这里逃跑之后,李民军几乎把整个a市都翻了过来,经过几个月的寻找,依然没有结果,心中除了无奈,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把石天群的旧址保留下来,他利用自己的权利将房子买了下来,年年都按时给房子粉刷,让它可以保持原来的样子,房中的摆设和十年也是一模一样。十年都没有石开的消息,在李民军心中更加认定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为了石天群,在他有生之年保存这房子,便成了他最大的责任。
石开失魂落魄的走进了万寿园,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家人的墓前,墓碑干净如新,这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结果。到了墓前的石开看到人家的墓前放着很多未烧尽的纸火香烛,就知道这墓常常有人来拜,此时,不禁想起了李民军。石天群是华夏军区司令,每年李民军都会带着全军区人员陆续来拜祭,只是石开不知道而已。石开双腿重重的跪了下来,眼中虽有泪水,但是没有流下来。因为师父说过,是他的徒弟就不要哭泣。石开对这墓碑磕起头来,道:“爸爸,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说到这里的石开,猛的一拳打在了地上,好似要将这怨恨都发在这地面上一样,只见地上“嘭!”的一声闷响,整个拳头插进了水泥地板中,拳的四周地面上,碎屑飞溅,裂痕累累!
石开将拳头抽了出来,又道:“是孩儿不孝,让爸爸你的愿望落空了,我不但没有成为一名军人,更没有考什么军事大学,如今,我又再次从“恶”入道,给你们报仇,请你们原谅!”说到这里的石开已经愤然起身,转身走出了万寿园。此时的石开已是心乱如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走着,看着这个已经不认识的家乡,心中已经没有了一点留恋。在无意之中,他还是走到了自己十年前的家门口坐了下来,也许真的有留恋的话,也只有这个房子了,这个让自己充满十二年欢笑,现在只剩回忆的房子了。“走开!走开!你这臭乞丐,蹲在这里干什么,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不远处一年轻人的声音向石开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石开心中早想发泄一下,来了个不怕死的,心中已经想好了一百种让他惨死的方法。石开将头抬起来,向前看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带着军帽的人,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石开一看到是个军人,马上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就将蓄势待发的手刃放了下来。“你聋子啊!还不走!这是李司令的房子,是你这乞丐蹲的地方吗?”那军人说完就向蹲在地上的石开踢来。此时只见不远处的车上响起一句“住手”的声音。一位年过六十,军装笔挺的老人走下车来,石开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就是李民军,石天群最好的朋友和战友。石开心中有如古井无波,没有什么想法的蹲在原地。那为年轻的军人听到“住手”后,马上就停了下来,看到李司令来了,立刻向的他敬礼。
“我要你过来看看,为什么会有人蹲在这里。要你动手了吗?回去你给我写份报告。”李民军微怒道。那年轻的军人这回是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偷鸡不成,舍把米。只好无奈道:“是!李司令。”李民军看着蹲在地上的石开,显然没有认出他来,摇摇头道:“年轻人,你有手有脚,身体又强壮,何必要街头行乞呢!”说到这里的他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三百块钱放到了地上。“你不要呆在这里了,拿着钱就走吧。这里是我已故好朋友的旧址,是不允许外人来打搅的!”李民军缓缓的道,说完就带着那年轻军人上了车。
石开心中一阵苦笑,过了十年,想不到李民军不但没有把自己认出来,还把自己当成了乞丐,最后给了自己三百块钱。真是笑话。难道看一个人真的就是看外表吗?石开不禁看了看自己还算合身的行头,摸了摸自己的散发,苦笑着站了起来,从地上那三百块钱上狠很的踩了过去。带着伤心离开了这个只能带给他失望的城市。石开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他慢慢的走着。他就这样一直流浪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寻找杀害家人的凶手,更加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凶手。经过三天的流浪,石开来到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陌生城市,在漆黑的夜晚,慢慢的走在大路上,地上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被拉的很长很长。这三天的流浪,石开每天晚上都是用轻功狂奔,身无分文的他,已经是饥饿难当了。疲劳一阵阵的袭击着他。经过十年的修炼,他那无比坚强的意志一直支撑着他。
夜慢慢深了下来,除了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外,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阳光医院是这个市里最大的医院,由于病人繁多,所以通宵都有人加班,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就是晚班护士交接班的时候。今夜十二点钟,一位刚刚换班的护士下班从医院走了出来,沿着马路走到了不远处的站台上等着最后一班公交车。由于天色太晚,而且医院又是比较偏远,站台的早已没有了等车的人。焦急的护士见公交车迟迟不来,心里有点害怕了,心中在想自己可能错过了最后一班车了。此时,她正在左右观望,看看有没有的士路过,等了一刻钟的她,有点失望了,除了路灯外,什么都没有看到。电视新闻中常常会播放这一个不太安全的新闻,由于与市区较远,警力比较的少,所以很多作案团伙都瞄准了这里,这里作案后又便于逃匿。
想到这里的护士,心里更加紧张了,心中不断道:再等十分钟,要是还没有的话。就回医院算了。终于,有辆的士朝这边开了过来,那护士远远的就看到了,心中总算舒了口气,心道:终于可以回家了。只见那的士刚一停定,那位下班护士就凑了上去询问,冷不防从的士后坐跳下两名男子将她拿上了车。刚回过神的护士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就被堵上了嘴巴拉上了车。车子急驰而去。“嘿嘿!亲爱的小姐,请把你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其中一名歹徒甲色咪咪道。
从那名歹徒的口气中就知道他们已是熟手,做这样的事早就是家常便饭了。那被拖上的车的护士立即反应过来,自己遇到了强盗,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呜呜……”的叫唤,双手早已被他们钳住,动弹不的了。“呵呵!你不愿意自己动手拿,我就自己动手了!哈哈——”歹徒乙淫笑道。说完,边伸手在那女护士身上乱摸起来。
那护士已是有口难言,有手难动。心知他们是有意为难自己。眼泪早就滚出来,不停的挣扎着,但已是余事无补了。“老大!没想到我们三兄弟晚上还有这样的艳遇啊!”匪徒乙一边舒服的摸着那个女护士的每一寸肌肤,一边对紧抓住护士手的匪徒甲道。“嘿嘿!本来我们只想抢一辆的士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艳遇,我们就不能浪费了。”开车的匪徒丙已经高声笑了起来。“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快点开到那边树林里去,先让我们几个爽爽再说。”钳住女护士手的匪徒甲已经在那女护士脸上亲了起来。
女护士听到他们的对话,明白自己已是劫数难逃,拼命摇着都的左右躲避着匪徒甲的进犯。满面泪花的她拼命挣扎着,被堵住的嘴中隐约的叫着“不要!救命……”等词。拼命反抗的她突然被匪徒乙狠狠的煽了一耳光:“不识抬举,我们老大亲你一下,是你的福气,要是再敢反抗,老子今天先奸后杀。”听到这里的女护士整个人都快晕了,心中一痛,真怕他们这些禽兽会先奸后杀,所以挣扎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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