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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十一章 作者:沈阳唐伯虎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十一章
  胖子扶起东子脑袋,田寻掏出打火机,用火舌在东子脸上来回舔燎,这张脸对火焰十分敏感,四处躲避火焰,程哥也掏出打火机两面夹攻,那张脸终于向上一飘,离开东子朝胖子飞去。
  这下轮到胖子害怕了,他大叫一声飞奔逃走,那人脸跟着胖子紧追不舍。程哥见东子脸色发绿,不省人事,连忙让他平躺在地上,双手用力按压他的胸口,田寻也用指尖掐东子的人中,过了好一会儿,东子悠悠苏醒过来,他翻着眼珠,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
  程哥见东子被田寻救醒过来,心中稍宽,回头一看胖子还在绕着大厅急走,后面的人脸紧追着,胖子从秃头身边经过,不一会儿那人脸也来到了秃头身边。田寻大叫一声:“不好,小心老李!”
  胖子一回头,暗暗叫苦,心想这人脸要是贴上秃头可就糟了,却见那人脸经过秃头时刚要贴近,却又退了回来,秃头睁眼一见那人脸,忽地挺直身子,伸手一把竟掏穿了人脸。那人脸五官挪位,似乎非常难过,不一会儿就渐渐消失了。
  这时东子也恢复了神志,他用力晃晃脑袋站了起来,说:“我没死吗?”
  田寻说:“你没死,活得好好的!”
  四人来到秃头面前,胖子蹲下问:“老李,你没事吧?”
  秃头看了看胖子,嘿嘿一笑:“人脸,好多人脸!”
  田寻听了他的话,下意识朝远处的石柱一看,叫道:“不好,又有鬼脸出来了!”大伙一看,只见石柱那边雾气缭绕,许多大大小小的鬼脸又源源不断地从石柱上钻出来,纷纷向五人这边飘去。
  胖子焦急地说:“这下可糟了,这么多鬼脸怎么对付啊?”
  田寻说:“趁着他们没过来,我们把所有的固体燃料在地上横着排开,用一条火线挡住它们!”
  大家一听此计甚妙,都掏出背包里的固体燃料,用手掰开后在地上洒出一条线,再用打火机点着,顿时起了一道不高的火墙。那些人脸慢慢飘到火线附近时,果然停步不前,左右寻找出口。
  这些鬼脸有大有小,大的离地面高一些,足有两米左右,小的就贴着地面飘行,足有一百多个,它们寻不到出口,焦急地在火线附近挤挤挨挨,脸上表情各异,远远看去,一大堆脸挤在一块,倒也蔚为壮观。
  胖子这下来劲了,他站在火线旁边,冲着这些鬼脸大叫:“王八蛋们,有种你们倒是过来啊?操!”正说着,有一处固体燃料燃烧耗尽,火焰渐渐消失了,火线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些鬼脸像逃难似的,争先恐后地从这个缺口处潮涌而出,一串串鬼脸鱼贯飘来,胖子吓得“妈呀”一声跑回来了。
  大批鬼脸从不同方向袭来,四人顿时没了主意,田寻叫道:“这可怎么办?”
  程哥说:“快退回山洞里去!”东子刚要往回跑,猛看见山洞的洞口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块石板给堵上了,正是那块人形的石棺盖。
  四人来到洞口处一齐用力推动石棺盖,想要把它推倒,可这石棺盖好像变得有千斤重,根本就推不动。
  胖子叫道:“这下完了,咱们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田寻忽然一闪念,说:“那鬼脸都是从石柱上飘出来的,我们去把那石柱摧毁试试?”
  程哥喘气道:“那石柱有两米多宽,又粗又结实,我们又没带炸药,怎么才能摧毁?”
  东子急道:“那怎么办?不好!鬼脸快过来了,你们快想办法啊!”
  胖子怒道:“这不都在想了吗?你不是人吗,怎么不想办法?”
  东子一瞪眼说:“我有办法早就跑了,还跟你们在这等死吗?”
  说话间,鬼脸们不紧不慢地离几人只有六、七米远了,田寻大声道:“快跑到火线那边去!”说完撒开两腿,贴着石厅的墙壁向火线冲去,那些鬼脸行动比人迟缓,刚欲转头扑向田寻,他已经大步跨过了火线,来到石柱边上。另三人见有门儿,连忙也用最快的速度躲过鬼脸,跳到火线另一侧。
  这些鬼脸不慌不忙地转回脸来,又朝火线飘来,当来到火线缺口处时,它们争先恐后地挤在缺口边上,谁也不让谁,一时间竟然挤住了。
  胖子跺脚叫道:“大老李还没过来呢!”
  程哥说:“鬼脸不敢咬他,先不用管!”四人围着这根粗大的石柱直转圈,考虑怎么才能把它弄倒。东子朝柱子猛踢几脚,柱子纹丝不动,倒把东子的腿垫得生疼,他抚着腿说:“不行啊哥几个,这柱子太结实了,一点都不动!”
  胖子说:“打几枪试试?”四人四散退后,一齐朝柱子开火射击,打得石柱上石屑四处乱飞,上面刻着的鬼脸图案也被打得残缺不齐。可身后那些鬼脸还是争着抢着朝这边冲来。
  田寻焦急地说:“好像没有效果!”
  东子说:“再想想别的办法呢?”
  程哥汗珠都下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田寻急得四处寻找,忽然,他看见了地上刻着的那八个梅花篆字:生还北斗,生天北极。田寻说:“程哥你看,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想要逃出生天,就必须得找到北极星?”
  程哥说:“意思我们能猜出来,可这北极星究竟在哪儿呢?”
  说话间,东子大喊一声:“鬼脸又冲过来了,快跑吧!”
  三人回头一看,大批的鬼脸如同一堵雾墙慢慢朝四人压来,这回可好,这些鬼脸挤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留,四个人想钻空子溜走也不可能,东子叫道:“这回可真崴泥了,怎么办哪?”
  胖子哭丧着脸说:“程哥老田你们快想办法啊,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气得程哥脸色发青,他骂道:“你的不想死,难道我想啊?闭上你的嘴!”胖子见程哥发了大火,也不敢再说什么。东子抬手朝鬼脸墙连开数枪,子弹穿过鬼脸打在对面的铜灯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田寻忽然灵机一动,他大声说:“程哥,北极星的位置是不是在北斗斗柄的延长线上?”
  程哥说:“是啊,怎么了?”
  田寻说:“咱们快找到北斗星的斗柄延长线,快!”
  胖子问:“找这个有什么用?”
  程哥怒道:“叫你找就找,别问那么多!”
  地面上除了火焰就是鬼脸墙,只能依稀看到田寻先前用粉笔画过的北斗星那几个圈,东子眼力最佳,他说:“我看到了,你们说的那两个叫‘开阳’和‘摇光’的星就在那!”
  田寻说:“顺着开阳和摇光,看延长线通向哪里?”
  东子用眼睛一量,指着厅尽头墙上一盏灯台:“好像是指着这个铜灯台!”
  田寻说:“你确定吗?千万别看错了!”
  东子自负地说:“我的眼力够当飞行员的资格!你信吗?”
  田寻说:“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他跑向那盏铜灯台,飞身跃起抓住铜灯台的灯杆,那灯杆在田寻身体重力带动下,哗的一声向下滑动数尺。
  忽听“轰”地一声巨响,那些鬼脸就像扔在油锅里的活泥鳅一样,四处乱挤乱撞,好似大难临头一般。厅中那根粗大的石柱底部发出轧轧的巨响,竟向左侧慢慢倾斜。程哥向胖子大叫:“胖子小心砸了你!”胖子正处在石柱旁边,吓得他一跳老高,赶紧远远躲开。
  十多米高的巨石柱直直倒下,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将墙壁硬生砸出一个大洞。东子大叫:“有出口了,咱们快走了!”四人跳上石柱,踩着柱子往那大洞里跑去。石厅里的铜灯台一盏盏地陆续熄灭,四人打开手电,一个接一个的跳进大洞里。
  四人跳进洞里后,都被扬起的灰尘呛得一阵咳嗽,等那四散飞舞的灰尘慢慢散尽后,大家举起手电仔细一照,原来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程哥边咳嗽边说:“那些鬼脸就应在‘云’上了,这么说‘雨雷风云’四难就算过去了。”
  东子说:“幸亏没有九九八十一难,否则就是神仙也得累死了。”
  胖子边咳嗽边问:“这是什么地方……好好看看……咳咳!”
  正说着,东子脚下踩到一样东西,他用手电一照,却是一副黑色的盔甲,东子奇道:“你们看,这地上有副盔甲!”
  田寻也叫道:“这也有,还有头盔和斧子!”
  程哥说:“我这还有一柄长剑,这是什么人留下的?”再仔细一照,一道石门下堆着大批的黑色盔甲、战袍和各种武器。
  东子捡起一只头盔,见这头盔是用黑色精铁锻造而成,上面还刻着精美的虎纹,盔顶火红的盔缨冲天而立。他边看边说:“我说几位,这头盔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胖子拾起一柄断裂的长剑剑柄,看了半天,说:“这怎么有点像……像刚开始我们破了自来石之后的那些黑甲武士呢?”
  田寻叫道:“没错,就是他们!看这里有一根流星锤,还有一副被它砸碎的盔甲,我们怎么又回这儿来了?”
  他这一说,大家都沉不住气了,程哥来到甬道另一头,尽头处有一道半开的石门,地上还有一根铁棍。程哥颓然坐倒,说:“完了!这就是那扇自来石门,这铁棍就是当时田寻用来破自来石机关的!”
  胖子声音颤抖地说:“这么说,咱们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居然绕了一大圈儿,又……又绕回来了?”
  田寻跑到自来石门外查看了一圈,沮丧地说:“没用,那扇刻着洪秀全坐像的汉白玉石门关得死死的,没有炸药根本打不开门!”
  东子用力踢了地上的一只头盔,恨恨地说:“就算炸开石门了也没用,那口在十八层地狱殿里的竖井不是也叫那老和尚给堵死了吗?***!”
  程哥和东子点着烟抽起来,四人都坐在地上,就像四只泄了气的皮球,谁也不说话。
  不知多了多久,忽然田寻说:“还记得那幅上帝像吗?”
  三人齐抬头,程哥说:“画在石门上的那幅?”
  田寻说:“对!那幅画像是十字形的,而且有几道线分别通过十字架的四个支叉,最后拐向十字架中心的上帝脚下,这道线应该就是从陵墓外一直到地宫入口的路线!这陵墓平面图是个十字架,我们一共通过了雨、雷、风和云四关,现在又回到自来石这里,其实就是转了一个大圈子。”
  胖子说:“这我们知道,你是不是还想到了些我们不知道的?”
  田寻说:“那当然了,那上帝像里的线条转一圈之后,就拐向了十字架中心,也就是说,从‘云厅’应该还有另一条路,可以通到上帝的脚下,至于上帝脚下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别的路可走,我们还应该回云厅里再找找看!”
  程哥将手里的烟蒂扔掉,说:“他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
  胖子也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秃头呢?秃头还在那石厅里呢!”
  程哥也猛醒想起,说:“那就快去找他!”胖子和田寻两人又钻进洞里去找秃头。
  回到北斗七星厅里,厅里的铜灯台早已全都熄灭,那些鬼脸也不见了,厅中死一般的寂静。两人打着手电到处寻找秃头,边找边喊,却始终没有秃头的踪影。胖子焦急地说:“这可怪了,人呢?”
  田寻见紫水晶山洞的洞口仍然被人形棺盖板堵着,也有点纳闷,说:“这就么大点地方,他能去哪呢?”
  这时程哥和东子也进来了,问道:“老李怎么样了?”
  田寻说:“没找到他,不知道哪去了。”
  东子说:“什么,不会吧?这大厅一共就两个出口,一个被石棺盖堵着,另一个是咱们走过的,他还能蒸发了吗?”
  忽然程哥大叫道:“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洞口!”三人跑过去一看,那石柱底部倒下的地方,露出了一个两米来宽的圆洞,里面黑漆漆的,还不停地往外冒凉气。
  胖子高兴地说:“石柱倒了才会露出这个大洞,太好了,看来这厅里还是有其它出口,老田,还是你厉害!”
  田寻说:“老李是不是从这下去的?”四人用手电向里一照,只见一道石阶直通地下。
  程哥说:“别无他路,咱们下去看看!”
  胖子急着寻找秃头,于是他自告奋勇头一个下去,三人紧随其后。顺着陡峭的石阶向下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一个直直的通道,两边石板铺就,上面呈拱形。尽头处又是一段向上的阶梯,这阶梯盘旋回绕,左右相通,越走越高,到后来离地面竟有了十几米的高度。
  东子骂道:“一个破楼梯也修这么复杂,真是吃饱了撑的!”
  程哥说:“你别光顾着骂娘了,小心别掉下去,那可就不好玩了!”正说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好似有人呼喊,又像发怒时的咒骂。
  胖子一惊,立刻说:“好像是老李的声音?”
  东子说:“你听错了吧?想秃头想疯了?”
  胖子肯定地说:“不可能听错!我和老李交往十几年,他的声音就算是变成鬼我也认得!”
  程哥说:“声音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田寻一指右前方说:“好像是那边,但声音飘忽不定,也说不太好。”四人朝右面走去,这阶梯弯曲往复,走了半天倒似越走越远了,那声音不时响起,好像在引路。
  胖子心下焦急,干脆拢起双手大喊:“老李,你在哪啊?”
  那声音忽然停住了,半晌悄无声息。
  东子说:“你看你瞎喊什么?反倒没声儿了!”
  田寻说:“你们看,这里有个庙门!”
  程哥说:“你别逗我们开心了,这陵墓里头怎么会有庙门?”
  田寻回头说:“不信你看看那?”四把手电一照,前面果真出现了一座寺庙的山门,两角飞檐斗拱,檐角上各蹲着五个角兽,表明这是诸侯级别的家庙,庙门漆成大红色,金色的门钉横竖排开,显得威严庄重。
  田寻用手电照了照庙门上的横匾,见上面写着“义王家庙”四个大字,胖子说:“义王是石达开吗?”
  田寻说:“石达开的封号是‘翼’而不是‘义’啊?”
  程哥说:“这你们就不懂了,韦昌辉在天京被杀之后,石达开回京总理军政大权,天王洪秀全封他为‘义王’之号,比初始的‘翼王’还要高上一等,和杨秀清差不多了。”
  田寻说:“石达开的家庙怎么修在洪秀全的陵墓里了?”
  程哥说:“也许是洪秀全为了纪念这员手下最有名望的大将吧?”
  胖子说:“这就是那句谜语里‘圣神电’吗?”
  程哥说:“正是!胖子你终于也有点墨水了,真不容易!”
  四人顺石阶来到庙门前,胖子说:“今天我是开了眼了,头一回在陵墓里看见和尚庙。”东子上去照庙门就是一脚,没想到这庙门根本没有门闩,应声大开,东子倒差点把腰给闪了。进得庙里,前面是一座宽大的庭院,中央有一座巨大香炉,院子后面是三间大殿,如果不是处在封闭漆黑的地下,这绝对是一座标准的雄伟寺庙。
  来到前殿,门檐上大书“大雄宝殿”四个魏碑字体,推开殿门,迎面是一尊巨大的彩绘人像,一个中年男人身穿明式战袍盔甲,手持长剑,背后肋生双翅,显得半人半神。
  东子说:“这就是石达开了?还长着翅膀,那不成神仙了?”
  程哥说:“这是洪秀全对他的神化,他不是叫‘翼王’吗?意思是说,石达开是洪秀全的左膀右臂,地位重要。”
  石达开像前面有一个神案,上摆着一个牌位,写着“圣神电通军主将义王石达开之神像”。
  胖子说:“果真是石达开。”
  东子巡视一圈说:“这殿里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去后殿看看?”四人推开后门,走进后院。后院里仍然是三座宅院,左右还有厢房。
  胖子说:“先去两边厢房看看怎么样?”
  四人刚要去左厢房,忽然田寻说:“你们看,后殿里有亮光!”东子急回头看,果见大殿中似有灯光,一闪即无。四人迅速冲入大殿,登时吓了一跳。大殿里空无一物,却端端正正地摆着四口大棺材。这四口棺材都是红木漆就,三小一大,每一口都有一米多高,底座也是红木雕花,每口棺材前还摆着一个牌位,仔细一照,上面分别写着“义王尊母之神位”、“义王尊父之神位”、“义王妃之神位”、“义王世子之神位”,其中“义王尊母”那口棺材最大,横着也有两米多宽。
  程哥“哦”了一声,说:“原来这是石达开的四位家人。”
  胖子说:“程哥,咱们合作盗……这个考古也有几年了,我记得这棺材都应该放在墓穴中,怎么能摆在家庙的后殿里呢?这也不合适啊?”
  程哥说:“这地方虽然是家庙,但也处于洪秀全的陵墓中,总的来说,还应该算是在墓里,也就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之说了。”
  东子有点按捺不住了,他一跃身跳上棺材,两脚分别踩在两只棺材上,摩拳擦掌地说:“管他家庙还是野庙,先打开再说!”说完从身后背包里掏出伸缩撬杠,拉长后就要撬那口最大的棺材。
  田寻上前阻止说:“石达开是个好人,他家人的棺材我们还是别开了,就当尊重一下他吧,再说这里我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咱们要弄就弄洪秀全的棺材,那里肯定有很多陪葬品。”
  东子立刻就翻了脸,他生气地说:“我他妈最讨厌别人挡我的财路,自打进到这个墓里,你就一直和我做对,你什么意思?尊重石达开的家人?你怎么不尊重尊重我呢?”
  程哥也劝说道:“东子,我的意思也是别开棺了,万一再触动什么机关,咱们又要吃亏了。”
  东子沉着脸说:“程哥,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我就算是出不了这个墓,也要混一个富死鬼,今天我非要开这个棺材不可!”
  程哥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东子这个人贪财如命,如果不是因为他当过兵,有一副好身手和好枪法,他是说什么也不能邀之入伙的,但现在既已这样,也没什么办法。东子当地一声把撬杠钉入棺材缝里,说:“胖子,快来帮忙啊!”胖子看了程哥一眼,程哥叹口气,站在棺材旁边不做声。
  东子鄙夷地看了程哥一眼,说:“胖子别管他们,咱干咱们的,打开棺材找到宝贝,我们俩每人分一半!”胖子是个随风倒,脑子里没有准主意,听他这么一说也心活了,于是也掏出伸缩撬杠,插进棺材缝里,两人开始开棺。
  这口棺材是石达开母亲的,棺钉钉得很严,两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撬开棺材,程哥就站在这口棺材旁边,见棺材刚一露缝,连忙躲到一旁。
  东子跳下来,和胖子一齐用力撬动棺盖,棺盖渐渐离开底座,等露出一米左右的间隙时,他用撬杠一顶,粗大的四棱棺钉慢慢从底座往出拨,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忽听“刷”地一声响,从棺材里猛然伸出一只青色手臂,一把掐住东子的脖子。
  这只手臂粗如大腿,上面肌肉虬结,青筋暴起,比正常成人的手足足大了一号,东子被掐得脸憋通红,当啷一声撬杠落地,他双手用力去掰那大手的手指,可丝毫不动,胖子吓得半死,他抡撬杠猛砸向那青色大手的手臂,如同砸在橡胶上一样,撬杠发出嘭嘭声,可那手臂却一点没动。
  程哥见势不妙,连忙掏出手枪朝那手臂射击,子弹击中后也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无效。田寻拨出军用匕首,冲上去一刀扎在手臂上,刀口处顿时喷出青色的血,状极吓人。那手臂似乎受了疼,松开东子后又缩回棺材里。
  东子捂着脖子瘫倒在地,连连咳嗽,差一点就休克过去。胖子上前帮他连捶后背,这才渐渐缓醒。
  程哥沉着脸埋怨他说:“东子,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们事先订好了的,一切行动由我负责指挥,可这一路上你擅自行动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危险重重,难道你不怕死吗?”
  东子喝了口胖子递上的水,边咳嗽边说:“我当然怕死了,但是我更怕穷!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要不咱们来这墓里干嘛来了,真是来考古吗?不过是唬唬那个外来人罢了!”
  程哥斥道:“你胡说什么?快闭嘴!”田寻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程哥知道田寻心里的想法,刚要说句遮掩话,忽听“咣啷”一声,刚才撬个缝的棺材盖整个脱离了底座,好像有人在棺材里面狠狠向上踢了一脚似的,猛然弹起老高,砰地一声大响撞在殿顶后又落地,扬起不少灰尘。
  巨大的声音在殿里嗡嗡回响,震得四人耳朵发木、脑袋发麻。这棺材盖是红木打造,厚度足有一尺,少说也得个一两百斤重。胖子吓得躲在墙角,端着手枪的手不住颤抖,手电都不敢朝棺材处照。程哥壮着胆子举手电一照,只见从那敞着盖的棺材里飘出白色雾气,一个黑色人影慢慢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四个人都吓得魂不附体,都是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棺材里的死人复活,程哥更是紧紧捂住鼻子,生怕闻到什么气味。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把手枪和手电瞄向这个黑影。黑影慢慢坐起来后,又扶着棺材边往外爬,从身形来看是个中等个儿,四肢也正常,肯定不是刚才伸出来的那只粗大的青色手臂。
  胖子看着这黑影,心里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正核计时,那黑影步履蹒跚地朝四人走来。东子刚才吃了大亏,精神最是紧张,一看到棺材里爬出僵尸,他再不犹豫,手中枪吐火舌,朝黑影猛烈开火。黑影被打得一阵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可晃了几晃后,又继续走来。
  田寻夺过胖子手里的撬杠,像投标枪似的用力向黑影掷去,尖锐的撬杠头正插在黑影胸口,那黑影口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似乎很是痛苦,更加站立不稳,双手抓住撬杠向外一拔,竟然将撬杠硬生生拔了出来,只是动作更加缓慢,低着头一步一挨,似乎随时都能栽倒。
  东子见僵尸也不过如此,他胆子大了,拾起手边的撬杠闪电般冲上前,“嘿”地一声,撬杠出手,直黑影的脑袋,这一下用力过猛,撬杠竟然从黑影的脑后穿出,那黑影怪叫一声,带着撬杠仰面倒下,再无声息。
  胖子听到那黑影的怪叫声,心中猛地一颤,跳起来大声道:“别打他,他是老李!”
  东子一听胖子的话吓了一跳,惊道:“什么?这僵尸是……是老李?”胖子冲到黑影身边,用手电一照这人的脸,只见他脸上五官难辨,但依稀还有几分相似,而身上则是焦黑一片,好像刚从炭炉里钻出来似的,那根撬杠直直插在脑中,立而不倒。
  程哥也跑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僵尸说:“这是老李吗?看着倒有点像,但不能确定。”田寻忽然看到那僵尸左手腕上似乎有个东西,仔细一照,竟是一只手表,胖子一把撸下手表,擦掉上面的黑灰,清晰可见是一只日本制造的“西铁城”光动能运动手表。
  程哥说:“这是……是秃头戴的表吗?”胖子翻过表壳擦了擦,见背面赫然刻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写英文字母“L-I”,胖子顿时放声大哭,原来这只表是五年前胖子送给秃头的生日礼物,当时为了做个记号,他还特地在背面刻上了秃头的姓氏字母“李”。
  一见是秃头被杀,三人都心生凉意,程哥也忍不住眼泪涌出,说:“老李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啊!”
  胖子一把揪住东子的脖领,大骂道:“你为什么杀了老李,为什么杀他?*****你大爷!”
  东子见他像发了疯似的,不免有些害怕,连忙用力推他说:“你疯了?我怎么知道是秃头?还以为是僵尸呢!”
  胖子又抓住田寻大哭道:“你为什么也出手打他?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老李和我是生死兄弟,他救过我的命啊!”
  田寻争辩说:“我哪里知道他是老李?”
  程哥见胖子过于激动,连忙用力扯开他,斥道:“王援朝,你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老李了,他自从被那神出鬼没的黑影咬过之后,就已经变成半人半鬼了,就算我们不杀他,他早晚也会害了咱们!”
  胖子跌坐在地,不住地哭泣。东子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大老爷们,你丢不丢人?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得想下一步的法子呢!”
  胖子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没人性,死的不是你爹娘,你当然无所谓了!”
  这句话骂得东子火冒三丈,他腾地站起来说:“王胖子,你***敢骂东爷?看我不花了你丫的!”说完冲过去照胖子脸上就是一脚。胖子下意识向后一仰,但还是被刮到了鼻子,这一脚踢得极狠,胖子顿时满脸鲜血倒在地上,这一来他也失去了理智,举手枪向东子射击,东子一缩头躲过子弹,上去还要打他。
  程哥见两人都下了狠手,心知这内斗是最要命的,他向田寻一使眼色,冲上去将东子死死抱住,田寻也上前夺过胖子的手枪,将两人远远分开。
  程哥大声说:“东子,你们俩打出个你死我活能怎地?咱们还要不要活着出去了?”
  东子借着劲儿说:“不管能不能活,我他妈先整死他再说!”
  程哥说:“你们俩要是真想打,就等出了墓再打,到时候谁死谁活都没人管,可现下我们必须活着走出这个大墓!”
  东子渐渐冷静下来。田寻掏出药纱布擦干胖子脸上的血,胖子脸上裂了一个小口,鲜血直流,田寻用药纱布给他包扎上,又让他喝了点水。胖子走到秃头尸体跟前,把那块手表又给他戴上,回来靠在殿门上流着泪说:“我和老李出生入死十多年,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没想到啊!早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到这来,这可让我怎么向老李家人交待啊!就为了那三十万块钱,三十万哪,却丢了命!”
  田寻一听他说“三十万块钱”,心中一震,刚要问他,程哥却开口打断说:“好了老王,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再找找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田寻说:“说来也怪,这老李是怎么跑到棺材里的呢?难道也是那黑影干的事?”
  程哥说:“肯定是他!那家伙在暗中一直跟着我们,咱们现在少了一个人,要千万小心不能落单,别着了那王八蛋的道。”
  胖子恨恨地说:“我要是不宰了那黑炭头,都对不起老李救我的这条命!”
  田寻也喝了口水,靠坐在后殿门上,说:“这家伙很是狡猾,对付他可不太容易,关键是他不肯轻易露面,总是想单独将我们一一弄死。”
  东子坐在地上说:“这家伙和我们有什么仇?非要置死咱们不可?”
  田寻说:“可能他是给洪秀全守陵的,专门对付进入陵墓的每一个人。”
  程哥说:“我不这么认为,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了,那家伙是从紫水晶山洞的圆厅人形棺材里出来的,既然是守陵的,却为什么先要把他葬在石棺里?”
  胖子一听,忙问:“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从那人形棺材里出来的?”
  田寻说:“那棺材盖里有很多用手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划痕,应该是他在活着时就压在了石棺里,是被活活憋死的。”
  胖子说:“什么?那既然憋死了,怎么还能爬出来?”
  田寻说:“我刚才看到秃头的惨状后,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程哥说:“你的意思是?”
  田寻说:“你们还记不记得,从水厅出来之后遇到一扇汉白玉石门,上面还画着上帝像的那个?”
  东子说:“对啊,怎么了?”
  田寻说:“那汉白玉石门打开后,门口跪着一具黑漆漆的女人尸骨,那尸骨身上的症状就和刚才老李一模一样,都是浑身炭黑,五官难辨。”
  程哥说:“继续说下去?”
  田寻说:“那女人尸骨跪在门前,应该是想逃出门去,但是晚了一步,从她的姿势来看,张大了嘴,双臂作挣扎状,应该是在抗拒或是躲避着某种力量。”
  东子说:“也许是被火给烧的?”
  田寻点头说:“有可能。但还有一件事,在十字架墓穴那里,石台上刻着几幅图,其中一幅是洪宣娇用一只瓦罐装着一些黑点,倾倒在杨秀清的墓穴之中,那没了脑袋的杨秀清居然双手挣扎,好像活了一般,这不说明问题吗?”
  东子疑惑地问:“说明什么问题?你就别卖关子了,痛快儿说吧!”
  田寻看了他一眼,说:“那洪宣娇很可能是掌握着一种神秘的巫术,她将这种巫术施在了杨秀清的身上,为了要达到一种诅咒或是惩罚的效果。至于这种巫术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我们不得而知,可在魔鬼宫殿里的断桥上,曾经摆着一只瓦罐,后来被我给踢到了桥下,那只瓦罐无论是外形还是模样,都和十字石台上图案中,洪宣娇手持的瓦罐几乎是一样的。”
  胖子听得一阵发冷,可还是没明白田寻的意思是什么,程哥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桥上看到的那只瓦罐,很可能是当时洪宣娇用来在杨秀清身上施巫术的那个?”
  田寻点点头:“很有可能。可那瓦罐为什么会被放在桥上?洪宣娇为什么不将它拿走?那只有一种可能。”
  胖子抢答道:“是她慌忙中扔掉的!”
  田寻说:“对!你说的没错,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以至于想要慌忙逃出墓穴,在经过桥时觉得这瓦罐是个累赘,于是顺手将它放在桥上,弃它而去,可最后她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赶在汉白玉石门关闭之前逃走,就死在了门前。”
  这话一出,三人都惊呆了。东子说:“你是说……那具在门前跪着的尸骨是……是洪宣娇?”
  田寻点点头:“对,还记得在五行石厅中,我们发现有十几具石匠的尸骨吗?如果说参与修陵的工匠洪秀全都想杀掉的话,可这大墓如此复杂,参与的工匠往少了说也得有上万人,为什么我们在其它地方没有发现一具工匠的尸体,而只在五行石厅里有那么十几具?是因为那些工匠只是为陵墓做最后修缮收尾工作的人,本来工作还没有完成,可洪宣娇惹了大麻烦,监督陵墓的人怕什么东西跑出来,于是在外面触动了陵墓的总闸,关掉了一切石门,不但洪宣娇没能出来,连那些做收尾工作的工匠也跟着吃了瓜落儿,一块饿死了。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胖子说:“程哥,你怎么看?”
  程哥一直默不作声,见胖子问自己,但开口道:“我同意田寻的推理。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洪宣娇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以至于连施巫术的道具都不要了?”
  胖子和东子都问:“对啊,什么事能让她慌成这样,见了鬼吗?”
  田寻说:“对,她是见了鬼了。但这个鬼不是其它的鬼,而正是洪宣娇自己造出来的鬼。”
  东子不解地说:“什么?她自己造出来的鬼?”
  田寻说:“你们忘了在十字石台上曾经刻着四句话:十诫加身,勿近勿动。违者遭遣,生不如死。当时我说过最好别动那十字墓穴,但你们还是动了,我估计在那时就已经惊醒了什么东西,并且盯上了咱们。”
  他说完这话后,程哥不由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因为当时正是他极力主张打开杨秀清的墓穴,想获得一些陪葬品。他咳嗽一声,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胖子又问:“你的意思是说,洪宣娇在杨秀清身上下了巫术,而咱们动了他的墓穴,这家伙就复活了?”
  东子说:“不可能!我可记得那杨秀清的无头尸骨掉在蜘蛛蛇的丝网上,后来又被我们点着给烧了,那尸骨七零八落的,根本不可能是僵尸,这一点我还是敢打包票的!”
  田寻说:“我没说复活的是杨秀清,而是另有其人。”
  程哥说:“什么意思?”
  田寻说:“那石台上的图案我们都看到了,洪宣娇和韦昌辉摆了鸿门宴请杨秀清吃饭,在席中韦昌辉一刀砍掉了杨秀清的脑袋,后来洪宣娇为了练习她的巫术,就把杨秀清当成试验品,在洪秀全陵墓施工的同时给他下了巫术,这巫术我们暂时可以称做‘十诫’术,那石台上不是也写着‘十诫加身,勿近勿动’的吗?”
  胖子说:“你怎么肯定杨秀清一定被下了‘十诫’术呢?也许是有人故弄玄虚,用来吓唬人的?”
  田寻摇摇头说:“不可能。你们还记得吗?那杨秀清的尸首在蜘蛛大蛇的丝网上被我们用打火机点着了,大红殓服烧光之后,露出里面焦黑的尸骨,按常理来讲,普通衣物燃烧时的温度不过几百度,根本不可能把一副尸骨烧成焦黑。”
  程哥说:“你的意思是,那尸骨在被我们点着燃烧之前,就已经是焦黑的了?”
  说完田寻喝了口水,胖子急迫地追问:“你怎么这么磨蹭?快说下去!”
  田寻说:“还不让我润润喉咙吗?”
  他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杨秀清应该是首先被施了‘十诫’术的人,他虽然被下了‘十诫’,但却没什么效果,刚才东子也说了,那尸首七零八落,显然毫无杀伤力,那是因为这‘十诫’术失败了,原因我们不太清楚,但杨秀清被施术时早就脑袋搬家了,所以据我猜测,很可能与这个有关。”
  东子说:“你说的倒有点道理,可那个黑炭头又是从哪来的?”
  田寻说:“那黑影应该是第二个被施以‘十诫’的人,当时他应该是个活人,所以这巫术就生效了,并且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程哥接过田寻的水壶喝了口水,说:“你的意思是说,洪宣娇知道杨秀清身上的巫术没成功,所以就又弄了一个黑炭头?”
  田寻说:“或者是她并不知道杨秀清身上的‘十诫’失败了,只是想多练习一下自己巫术的水平而已。”
  胖子问:“这个所谓的‘十诫’术究竟有啥用处?”
  程哥说:“估计肯定比死还难受十倍,要不然洪宣娇也不能费这个劲。”
  田寻说:“在《圣经》里就有关于这个‘十诫’的叙说,可不知道和巫术怎么扯上的关系。”
  胖子赞叹地说:“老田,你简直就是中国的福尔什么……什么斯,真服你!”
  田寻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东子又问:“这个洪宣娇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搞这个巫术?”
  田寻说:“我猜她应该是壮族人,那壮族祖祖辈辈居住在广西和云贵一带,应该是和苗族学了一些下降头、痋术和毒蛊之类的巫术吧!”
  胖子也问道:“那个黑炭头又是什么身份?我估计肯定不是普通人吧?”
  田寻说:“那是肯定的。普通人绝对不会在洪秀全的墓里出现,如果没达到一定的级别,洪宣娇可能还不屑在他身上施术。”
  程哥说:“那他会是谁?”
  田寻掰着手指说:“杨秀清砍头了、萧朝贵战死了,冯云山也战死了、韦昌辉被洪秀全杀了,石达开被清军凌迟了,李秀成被俘了、陈玉成失踪了……陈玉成?”
  程哥说:“难道是陈玉成?”
  田寻说:“这可不太好说。”
  胖子说:“管他是谁,反正咱们得把他干掉就是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四人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胖子更是体如筛糠:“我的天,秃头又活了!”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浑身焦黑的秃头,竟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脑袋上还插着那根撬杠。只见他步履蹒跚,直向那口最大的棺材走去。东子抬枪就要打,程哥一挡他说:“等会!看看他想干什么?”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盯着秃头(或者应该称为僵尸了),看他走到那口“义王尊母”的棺材旁,踏上底座,双手扳着棺材边想往里爬。
  胖子看得呆了,这秃头是怎么了?不由得张嘴喊了一句:“大老李,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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