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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第七章 他是我的兄弟 作者:纷舞妖姬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七章 他是我的兄弟
  战侠歌和赵海平上了火车,他们不停的喝,火车每到达一个稍大的车站,他们就会把这个城市有特色的烈酒和食物买回来。
  “废话少说,干了!”
  战侠歌和赵海平一次次狠狠将手中的酒瓶对撞在一直,他们用力撕碎包装袋里的鸡肉,将它们送进嘴里大嚼,他们用勺子敲着空罐头盒,一次次唱起他们心中无悔的战歌。他们唱起歌来当真是五音不全,偏偏还自以为是唱得声嘶力竭,整节车厢的人就算是隔着包厢的壁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列车员一走进他们的包厢,望着满了满地酒瓶和食物残骸,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战侠歌一把拽住了列车员,将手中的酒瓶硬塞进列车员的手里,舌头打结的叫道:“这位大哥,我知道我们太、太吵了,打扰你、你们了,但是我高兴啊!我他妈的高兴啊!你看到了没有,坐在那里的,是我的兄弟,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是我们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这样清闲的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顿酒,好好的唱上一回歌了!”
  “什么兄弟,你不是我的兄弟!”赵海平瞪着迷离的醒眼,拍着桌子叫道:“你是我的师父,是我师父!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却天天和我称兄道弟,你知道让我他妈的有多别扭嘛?!你要不明白这种感觉,就让你老爸和你称兄道弟一下!”
  “嘿嘿嘿……你终于说实施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闷骚的货,闷在心里这么久。你终于说实话了啊?!”
  战侠歌嘿嘿笑着抓起另外一只酒瓶,伸手搂着列车员的脖子,叫道:“好,就为我这个闷骚地徒弟,我们一起干上一杯!”
  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突然一起放声大笑。直笑得别人莫明其妙,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来,两个人又一起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列车乘务员终于摆脱了战侠歌的钳制落荒而逃,只剩下两个又哭又笑在那里大耍酒疯的家伙。
  望着重新关上的包厢门,过了半晌,赵海平才轻声道:“师父!”
  战侠歌趴在桌子上。他的脑袋距离赵海平只有两三寸远,他头也不抬,道:“嗯?”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活得太清醒了就是痛苦!”赵海平地眼睛里满是苦涩,轻声道:“想不到我临死前,想真正的醉一次,竟然也做不到!第五特殊部队意志力训练课目,真是他娘的有用啊!”
  “因为我们已经被训练成了机器,而机器。是不会醉的!”战侠歌的手从桌子下面掠过,轻轻带走了自己眼角的泪水,他猛地抬起头,拍着桌子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装了,我们就不停的唱,不停的喝,能把我们醉死,也是他妈的人生一大快事!”
  “为两个大大的笨蛋干杯!”
  “当”得一声轻响,战侠歌和赵海平手里的酒瓶又碰到了一起。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喝一边唱。一边哭一边笑的整整在火车里呆了三十六个小时,他们走下车的时候,脚步却依然稳健。再搭上一辆长途汽车,在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
  郑勋老将军现在因为年事已高。已经退居二线,令人惊异的是上级并没有派遣新地校长来接管学校,而直接将第五特殊部队资历最深的李向商大校提拔为代理校长,由郑勋老校长在背后进行监督,一旦三年期满证明李向商大校能够胜任第五特殊部队校长的职责,他很可能以仅仅五十二岁的年龄,成为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将。兼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校长。
  在李向商代理校长的建议下,现在这里不但是学校,同时也成为第五特殊部队的大本营,那些毕业的赏,在经历一段时间的历练后,都会回到学校,一边休息,一边将自己在实践中获得地知识我经验,和其他人一起共享。
  这些老兵更可以成为学员的临时指导老师,以单对单的训练,来针对性的提高学员们的军事技术和理论知识。
  凝视着远方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并不高地墙壁,战侠歌轻声道:“兄弟,进去的话,你可能就再也无法自己走出来了!”
  赵海平用力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走回了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还没有走进校门,战侠歌就清楚的看到,十几个人正站在学校校园里等着他们,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战侠歌从来没有见过的中校,估计是第五特殊部队秘密军法处特派员。
  那个特派员的目光从战侠歌的脸上掠过,直接落在赵海平地身上,他厉声叫道:“赵海平?!”
  赵海平在这一刻全身都在微微发颤,但是他仍然顽强的挺直了自己的腰,立正叫道:“是!”
  “啪!啪!”
  跨栏快步走过来,手一扬狠狠生赵海平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赵海平倔强的昂起了头,他不躲不闪生生承受了这两记绝对沉重的耳光,一丝血痕缓缓的从他的嘴角渗下。
  站在旁边的战侠歌不由眉头一皱,中校又抬起脚对着赵海平的腹部狠狠一喘,赵海平瞬间脸色苍白,他伸手捂住自己两天前刚刚被流氓用匕首刺伤的腹部,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中,过了十几秒钟,他竟然又慢慢直起了身体。
  中校又一脚踢在赵海平已经渗出鲜血的腹部,这一次他踢得更重,赵海平一头栽倒在地上,但是他竟然连哼都没胡哼一声,又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中校抡起手臂,一边狠狠扇着赵海平耳光,一边厉吼道:“你这个第五特殊部队败类,你是我们所有人的耻辱!你还有什么资格站起来?你给我跪下!”
  赵海平狠狠一甩嘴角的鲜血,“砰”得一声,狠狠跪倒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操场上。
  中校指着赵海平的鼻子,叫道:“成了我们第五特殊部队的耻辱和叛徒,连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军人的勇气也丢光了吗?你已经变成软骨头了吗?!”
  赵海平挣扎着站起来,他猛然狠狠跪下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反复踩踏,已经比水泥预制板坚硬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操场,竟然被赵海平的膝盖跪得陷下去了半寸!
  “砰!”
  中校又一次重重踢出的脚,踢到了战侠歌的身上,战侠歌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可以决定赵海平生死的军法处中校,道:“你看不出来他腹部已经受伤了吗?”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要不是有你这种行事叛逆喜欢以自己个人意志为主导的教官,又怎么会有对着无辜民兵动手的混蛋?!”中校厉声喝道:“让开!”
  “无辜?!这么说,你还没有开始审判,就已经定了赵海平的死刑了?”战侠歌眼睛里那抹幽幽的冷光,让这位中校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涌起一丝冰凉的感觉。战侠歌危险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只有他准备出手杀人时,他才会眯起自己的眼睛,小心的将自己已经快要沸腾的杀气压抑在身体里。
  战侠歌轻声道:“赵海平现在已经是伤上加伤,假如还没有审判,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敌人!
  当第五特殊部队的精锐军人说出这个词语时,已经无异于在向对方宣战!
  军法处特派员想放声大笑,不要说只是第五特殊部队一个小小的班长,就算是第五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地代理校长李向商见到他,也绝对不敢放出这样的狠话!但是这位军法处特派员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无法发出笑声。
  略一思索,这位军法处特派员的瞳孔就猛然收缩,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安的真正来源。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面对一台已经开足马力,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杀人机器,都再也无法笑得出来了吧?!
  战侠歌虽然双手空空,但是他身上那股越来越凌厉的杀气,却在清楚的警告着每一个人,一旦他真的动手,必将如雷霆霹雳,长虹贯日,势不可挡!中校悄悄斜眼向后望,十几名军法处执行特殊使命的军人,都在向他暗中摇头。这位中校的助手,更是暗中用手语向他警告:“危险,立刻离他远一点!”
  这这时候,这位军法处特派员才猛然想起了战侠歌的一些与众不同。
  十年前,在还没有向平民开放入学大门地第五特殊部队。战侠歌是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学员,但是他却又是第五特殊部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班长。战侠歌是第五特殊部队第三个获得獠牙称号的全能职业军人,是第五特殊部队现在实战经验最丰富,杀人最多,修改最张扬叛逆的王牌精锐!
  这样的军人必然意志坚忍言出如山!
  他一旦出手,必然如石破惊天,不死不休!
  冷汗缓缓从这位中校的额头上滚落,因为一直站在校园各个角落的十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竟然慢慢向这里聚集。他们都站在战侠歌的身后,隐隐成为犄角之式。这些军人地衣领口上,都别着一个小小的青铜橄榄枝,那是第五特殊部队,对身经百战功勋非凡。至少执行过十二场任务并无一失败的职业军人,颁布的一种奖章。虽然这十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没有表明态度,但是一股百战雄狮特有的铁血杀气,以战侠歌为核心冲天而起。
  只要不是傻瓜,任谁也知道,这十几个人都是和战侠歌在战场上用命换回来的兄弟!
  他们的气势融合在一起丝毫不见滞涩,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作战单位。一旦战侠歌这个指挥官动手。他们必将毫不犹豫的参战。
  处理一个赵海平没有关系,但是一旦第五特殊部队地班长带领部下公然袭击军法处特派员,必将引发一场第五特殊部队自建立以来,最可怕的群体内哄!这些军人一个个身经百战心狠手辣,别看只是空手,在场众人无论是谁,只要出现伤亡。无论是战侠歌、赵海平还是他这位军法处特派员,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战侠歌死死盯着那位中校,他冷然道:“赵海平,在别人审判你之前,我要你先用一个公正的立场,来对自己进行审判!现在你告诉大家,你的审判结果!”
  “我错了!”
  赵海平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昂然道:“身为一个军人,我没有执法权却私自运用军事手段,已经违背了法律和第五特殊部队规定,这一点我错了!”
  执法处特派员轻哼一声,用得意地眼光望着战侠歌,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连他自己承认有罪了,你们还不让开?!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就成了相互包庇的土匪窝了?!”
  “没有调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自己心甘情愿回到第五特殊部队接受调查和处罚的军人往死命里打,更是一口就断定他有罪,是死罪?!”战侠歌厉声道:“谁给你草菅人命的权力?谁给你痛下狠手的权力?谁又给你做出最终审判的权力?!”
  军法处特派员不由哑然,赵海平继续一字一句的道:“但是我不后悔!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男人,我没有错,就算让事情重来一次,我一样会杀掉那十九个混蛋,我一样会举起双手,面对班长投降,跟着他回到部队接受军法处地调查和处罚!”
  战侠歌暴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赵海平你既然认为自己做得没有错,就给我堂堂正正,象个爷们一样站起来!”
  赵海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道:“是!”
  赵海平虽然小腹部伤口的撕裂血流不止,但是他却哼都没有哼一声,慢慢的站了起来,只凭这一点,那位军法处特派员带来的十几名特殊勤务人员,脸上就扬起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敬佩神色。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愤怒的狂吼在第五特殊部队校园里猛然炸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李向商代理校长终于及时赶过来了。他指着战侠歌叫道:“战侠歌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在阻止军法处对我们中间严重违反军事法规的成员进行调查!战侠歌你怎么还和十年前一个样子,一点长进也没有?你让我太失望了!”
  “调查?”战侠歌指着赵海平不断渗出鲜血的小腹,狂叫道:“这就是军法处所谓的调查方法?既然赵海平没有任何反抗的向我举手投降,他就还是我的兄弟!他相信我,他相信自己回到第五特殊部队,可以得到公正的审判,至少能有人倾听一下他的想法,知道他向那些民兵动武的真正原因。可是他刚刚进入学校的大门,他得到了什么?毒打,对着他的伤口往死里踢,要他当众跪在操场上,跪了一次又一次!”
  望着脸色狰狞眼睛里已经散发出血约色光芒的战侠歌,李向商代理校长不由在心中狂呼不妙。他太熟悉战侠歌这个第五特殊部队王牌中的王牌,精锐中的精锐了。战侠歌平时为人处事大大咧咧,从不记仇,但是一旦踏过他的底线,把战侠歌逼急了,狂性大发之下,除了他爸战兴华只怕这世界上还真的没有人再能强行压制住他!
  最可怕的是,现在这场严重纷争就发生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操场里。越来越多地学生和教官都慢慢集中过来,也许是对自己熟悉的拥有一份亲切感,也许是其他原因,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战侠歌的身后。军法处特派员地脸色也越来越坏。
  战侠歌这个人胆大妄为,天生就有一种聚众闹事的领袖魅力,又是第五特殊部队现在唯一的獠牙,从俄罗斯回来之后,因为他出众的作战技巧和已经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的实战经验,他不但要继续以学员的身份学习其他课程,更成为第五特殊部队助理教官。
  现在战侠歌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纵然不敢说登高一呼应者如云。他的影响力也绝对超过了一般的军事主教官。
  “你给我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人!”
  战侠歌望着军法处特派员,厉声狂吼道:“他是赵海平!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在战场上挨过子弹中过刀。流过血流过汗的男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他这一辈子,在战场上杀的敌人已经超过一百个!你认为是什么让他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任由你对他又打又骂?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军人,他尊敬你!不是因为你可以决定他的生死,不是因为你是他妈的钦差大人,怀里抱着什么狗屁尚方宝剑,是因为你的肩膀上顶着中校肩章,是因为赵海平信任你,信任你会给他一个公平的审判。信任你会理解他身为一个父亲在痛失女儿后的愤怒与悲伤。而不是让你像杀疯狗似的对他又叫又打又骂!”
  “无辜地民兵,你对那十七个混蛋的定位真是好极了,我操你妈的无辜的民兵!他们是无辜的,那么赵海平是疯了颠了,还是几天不杀人手脚发痒了?他干嘛非要找那九菜鸟开刀。非要搞得鸡飞狗跳,非要我们第五特殊部队派人把他来个格杀勿论?!”
  战侠歌一边狂嗥,一边大踏步向军法特派员逼近,军法处特派员面对愤怒如狂地战侠歌,他明明知道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他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后退,但是军法特派员只觉一股犹如沙漠中最粗犷的劲风拂面而至。面对这种来源于大自然的可怕压力,他只觉得小腿微微一软,在心中暗呼不妙的同时,军法处特派员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战侠歌轻蔑的望着眼前窅进退失措的军法处特派员,看到他嘴一张,李向商代理校长就知道这个时候从战侠歌嘴里绝对蹦不出来什么好话,他急时横跨一步,硬生生的挤进战侠歌和军法处特派员之间。
  李向商厉声叫道:“战侠歌不要凭着自己的性子,把事情做绝了!你这不是在帮赵海平,你这样做,不但会害了自己,更会把赵海平推进没有任何转寰的绝路!”
  从一名军法处特殊勤务人员手中接过手铐,李向商把它送到战侠歌面前,道:“你在这里再闹,也不会让赵海平无罪释放,人是你带回来的,他是你亲自训练的学员,这个手铐就由你给赵海平戴上!“
  战侠歌明白李向商说得对,他伸手接过那只特制的手铐,这种手铐就算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在没有趁手工具的情况下,也很难将它解开。望着一脸平静的赵海平,战侠歌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将那只手铐戴到赵海平手上。
  李向商望着战侠歌厉声道:“军法无情!”
  “可是……人有情!”
  “嗒”得一声,战侠歌竟然将那只手铐先甩到自己的手腕上,在所有人莫明其妙的注视中,他抓起赵海平的手,把另外一半手铐套到了赵海平的身上。
  “你和我一起戴上了这个手铐。”战侠歌望着赵海平微笑道:“戴上这个手铐,并不代表你做错了,你犯罪了,更不是代表了你需要接受军法的治裁。这个手铐连在你我两兄弟的身上,这代表着我们两兄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赵海平的身躯狠狠一颤,战侠歌已经望着军法处特派员,冷然道:“你给我听好了,赵海平活,我活!赵海平死,我死!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命都交到你手里了!”
  军法处特派员的身躯也狠狠一颤,因为战侠歌的话一语中的:“你虽然是军法处特派员,你虽然是一个中校,但是,你并不了解军人!”
  “我不要求你对我们额外关照,但是也请你记住了,不要用苛刻的标准来衡量自己人,‘自己人’绝对不是故示大方,用来当作一种思想境界的牺牲品!也不要用严厉打击所谓的错误,来显示自己的公正无私。无论是军法,民法,刑法,都讲求一个公平公正,端不稳手里的天平,无法摆脱情绪对自己的影响,你就不配成了决定别人未来生死死的审判者!”
  战侠歌牵起赵海平的手昂然而行,当他的目光扫过操场,猛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时,战侠歌不由对着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不起!
  一直默默在一旁关注着整个事件发展的雅洁儿,也对战侠歌还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去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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