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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081 长工不可以 作者:墨舞碧歌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081 长工不可以
  他眸光暗了暗,随即勾过她的唇舌吮住,她只是轻轻印着他的唇,他却那么用力,将她的唇瓣吮吸得麻痛,将她嘴里的血沫都卷到自己的嘴里去。
  怕自己有事,她没有回避,反搂紧他的头颈,微微回应着。
  好像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毫无嫌隙。
  他越来越激烈,她颤抖着承受着,很快呼吸急促,在她想将他稍稍推开的时候,他已经先离了她的唇,将头重重抵到她的额上,眼眸暗得像一道飓漩,要将她的一切吞噬不剩,他低沉着声音说:翘楚,翘楚。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守着你。”他慢慢放轻了声音,在她微肿的唇上轻轻一啄,将她的身子托了托。
  她看到他眼里的坚毅和执拗,这是以前她从没在他眼里看过的。这一下,她有种感觉,她确实是被他深深爱着。
  她不知道没有了记忆的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让可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它是假的。
  镜花水月。
  她将头抵靠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他大步朝门口走去,她心口麻麻的,神识开始有些模糊,她略有些贪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那淡淡的药香,终于微微颤声止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说。”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脚步不停,“乖,一会再说。”
  眼看他便要踏出门阶,她伸手紧紧箍住他的衣衫,低抵笑道:“你自己考虑……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出去,其实……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山中不知年月,没有勾心斗角,不累,如果出去,就去……朝歌,你最亲……最爱的人,都在那里,去睿王府……睿王府……”
  “我哪里都不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想对她发怒,但听她话里的诀别意味,上官惊鸿又惊又疼,心头火起,沉着声音狠狠斥在翘楚耳边。
  却见她疲倦地合上眼睛,昏倒在他怀里。
  他一骇,抑住满心疯长的疼痛,极快地低头鼻尖触过她的鼻端……
  一些东西随之涛般在脑里涌过,眼前,月朗星烁,他抱紧她,脚步一拐,往屋里走去。
  *****
  一些烟熏尘雾,轻轻惹惹的刮打在眼皮上,身前是一片冰凉濡湿,刺腥的气味扑粘在鼻上,轻轻打了个喷嚏,只听得一道灼哑的声音在身前、耳边:翘楚。
  翘楚慢慢睁开眼睛,看清眼前境况,愣了愣,上官惊鸿他到底在做什么。
  墙侧高高的药柜,到处的筲箕、炉子,这里是药房吧。
  前面,上官惊鸿在捣弄着药材……杵子,瓶瓶罐罐盅盅。
  此时,侧过脸来,用力的挨上她的脸。
  “再睡一下罢,等一下还有一帖药,对了,小姐,我以前不仅是长工,还是你家大夫吧。”
  他轻声问着,有几分揶揄意味。
  他……她心情一激荡,他记起他的一身宛如大国手一般的医术了?!
  眸光落到二人身上,却随即微微怔住,没了话。
  两人此时……
  他将厅上一张云石茶几搬进了药房,这东西比不上长榻长宽,却也长宽足够,
  他竟用腰带将她缚在他背上,似嫌腰带不牢,又撕破了几件衣服,一圈一圈,一卷一卷,将她和他紧缚在一起。
  他坐在茶几边沿,她的上半身贴伏在在他身上,下半身被置在茶几上……
  她身前的濡湿,是他背脊伤口渗出的血水。
  他包扎过了吗?
  是啊,即使包扎过,这样被深压着,又怎能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脱口而出。
  她自认不笨,但有时一急,说起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这时又是如此,她说完,不由得有丝轻恼。
  他一边低头解着两人之间的束缚,一边答她,“我要研药,放你在榻上,茶几上,我必定会分心,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你的的脉搏和体温,知道你的情况。”
  他的话无甚波澜起伏,平平实实里挟着一股彻夜未眠的沙哑,她却蓦然怔住,心里怦怦跳得激烈。
  那激烈里已不复昏厥前的痛苦。
  嗯,翘眉的“分期”解药还没拿到,他知道她中毒,为她从翘眉那里盗取了毒药,花园里盗药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秦冬凝吧,她当时距离他们不远,隐约看到秦冬凝手上一颗梅花小痣。
  只是忆及这样的盗技,又怎么会在她和四大,美人来朝歌的路上被他们窃了钱财呢?
  若非那天在围场营帐看到秦冬凝易容成碧水端食物过来,看到她未经化妆手上那颗痣,她还一直不知道。
  上官惊鸿的城府这么深。
  为了让她当他的妃子来迷惑皇帝,他花了多少功夫。
  这样的男人其实真的很可怕。
  她苦笑摇头,他本和她说好围场回去以后给她研制解药……现在,他研制出来了吗?
  不管他已经将解药研制出来,还是说只是给她服了止痛的药,这一晚,他为她做的……
  他骨子里的脾性还是往日的上官惊鸿,却又确确实实不再是他了。
  他爱她,她知道,除非她是傻子。
  她惊颤不安失神的想着,身子已被他抱揽到前面的拖,她被安置进他的怀里,他的唇舌卷上她的耳垂,他说,翘楚,你嫁我,我们成亲好不好。
  *****
  翘楚从没想过,上官惊鸿会向她求婚。
  此时,她知道,在他看来,她的模样必定呆滞。若说刚才,她感觉到自己心跳怦然,现在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大病初愈,脑子仿佛还在含糊之中,却仿佛又光芒一乍,想到一些什么东西。
  人是棋,天是盘,子外盘沿,不知谁执子布局谁笑谈落索。
  仿佛是一盘下至半酣的棋,从坠崖起,这盘棋却像被人粹然推翻了棋盘,于是,那些棋子,有的落了一地,有的被封在玲珑局中。
  崖上,崖下。
  崖上的人们,崖下的他们。
  让以前看天龙总不明白,区区一个虚竹为什么轻易就能将那个困陷无数才智之士的玲珑棋局袖手解开。
  现在,她也许懂了。
  不识庐山面,只缘身在彼;难解玲珑局,只因人陷此。
  从坠崖起,从知他失忆起,他们进入一个美丽安静的地方,也陷入了一场迷雾之中,他似乎变了,她也一样。
  他的心变小了,于是在他眼中,她被放大了?
  心小,哪怕拥有得少,看到的东西都会大;心大,纵使拥有再多,看到的东西还是小。
  在这里,没有了权柄之争,没有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只有她,所以,他爱上了她?
  便像人世中,一些男人贫匮时,可能很爱你,在他权或贵以后,却舍你而去,因为他有了其他,你便变小了,于是从唯一变成了之一。此时,她面对的情境不过是恰好反过来,之一变唯一,总逃不开那个道理。
  还是说,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他确实爱她,他本来就爱她。在他心底里,其实有她,其实爱着她,这时褪尽所有繁华,他没有了记忆,反是最真实的?
  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爱着沈清苓吗?
  她看不透。
  而她,也变了。
  贪嗔痴慢疑,莫说人世五毒,单是一个嗔,她便堪不破。
  她对着白纸的他动了怒气,又在以为的生死关头里,放不下他,吻了他。
  她不知道他因何而变,但她还是懂她自己的。
  来去不过是一个情字。
  问情,真的别问。
  她说不哭,还是哭了,她说不爱,明白自己也是可以离开他的,心里还是念。
  在和白纸的他相处的时候,她怕自己重新爱上他,所以她嗔她怒,那怒气是给他,更是给自己,恨自己的不争。可惜,生死一刻,终于,她还是无法割舍,面对为轻装坚定安慰她的他,她忍不住吻住他。
  因为,他到底追她至此,随她崖落护她不受岩兽伤害。
  原来,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果然不是生死。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暂时不必死,她该怎么办?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却可笑的想答应他,明明知道不该。
  确实不该。
  他和她面前的路,在这隔绝的世界里,变得扑簌迷离起来,她看不清,最后最怕骗了自己又伤了他。
  终于,她岔开了话题,低声道:“我嘴里苦苦的,你刚才是不是给我服过药,我身上的毒你解了吗?”
  上官惊鸿似乎微微一怔,混着湿热之气的唇却没有离开她耳朵,“若不是你非要自称自己是个千金小姐,我倒怀疑你是个汪洋大盗,十足的江湖人,这身子不干别的,都用来种毒了,林林总总的毒全部混在一起!”
  他说着冷笑,语气有些沉了,刚才求婚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像生了极大的怒气却又不得不重重压抑着,“若找不到根治之法,若找不到根治之法,你……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治你!”
  他咬牙说着又蓦地语锋一转,她有些好笑,说道:“还有最多二三年的时间罢,你以前便最爱骂我,说我是短命鬼……”
  她说着微微顿住,随后轻轻笑了笑。
  上官惊鸿却蓦地怔住!刚才被她故意岔开话匣的不悦,说起她身子状况的沉痛,所有感觉顿时全部消失,只剩下一腔惊愕,他曾这样说过她?
  看着她浅笑盈盈却含着深伤的眉眼,他心里一疼,咬紧牙,那种话他真的说过吗?
  在她昏倒在他怀里一瞬,他的记忆仍旧空白,但数不清的药名,症候,救治方法便像水一般涌进脑里,仿佛那些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这时,看她微微垂下眸,他略有些急躁地勾起她的脸,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她唇上还混有草药的甘苦,他却不觉苦,本来,她之前昏睡,也是他口哺给她喂的药……那些刚才自己研制出来的药,他自己亲口试过,才敢给她服食。
  她不会知道,在他将暂时止痛的药给制出来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欣喜若狂,那些喜悦却在一诊她身子的时候,统统消失不见。
  她的脉相,确确切切说明了她的命弱。
  他不会让她离开他,他一定会想法将她彻底治愈,哪怕付出什么代价!他重重想着,心里却苦涩不安,恨怒重重,狠狠吻住她,想借她的身体,她现在就在他怀里这种盈实来赶走心底陌生的恐惧。
  翘楚一声婴宁,只觉腰上一紧,唇已被衔住,牙关被男人的舌头撬顶开,他挑起她的舌一下重过一下搅动粗缠着,她的呼吸几乎要被他全部夺走,她忍不住去推打他,他却单手托起她的臀身,将她抱得更紧,衣领被他的手重重挑开……
  *****
  极快的,她被他推倒在茶几上,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透过肚兜握上她的柔软,重重捏揉,他粗急地吻着她的颈项。
  但他很快顿了顿,这随后又分明是带了温柔的,他一手撑在她肩骨之上,仔细的抚弄着她的身子,两指挟着她的ru首开始或轻或重的按压,嘴衔着另一侧蓓蕾,细细卷吻住慢慢用力,挑起她一身的酥麻,火热并颤抖。
  “惊鸿,不要,不……”
  “不要……”
  她退缩着,却又矛盾的急吟着,想起那晚他的用强,她顿时惊战起来,而且,他身上的伤虽说经吕宋料理过,死不了,但还重着呢,他真是疯了!
  她推诿着他,却又不敢大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这让人张惶失措的境况,她快急疯!
  焉知上官惊鸿的境况比她更糟糕多倍……
  让上官惊鸿没有记忆,却在侵上翘楚身子一瞬,便清楚感觉到,他以前必定有过女人,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失措的情况,他身上还剧烈痛着,却迫切的想占有她,但除去初始推倒她那下的狂乱,之后,他只想温柔对她。
  他知道她一直对他有着防备,并且她还不是他的妻子,他不该这样对她!
  然而,他心里顾虑着她的感觉,却又忍不住想要她,眼前,她被他挑敞开的外袍下那身细白美丽的肌肤,那恰盈一握的丰盈,那绽放在宝蓝肚兜下的坚挺茱萏,无一不激起他所有情欲。
  情愫和欲望。
  ——他想要她,他只想要她。
  心里有道声音在一遍遍说,却又突然看到一个奇怪景象,虚空中,一个身穿雪白长袍的男子静静看着他,男子额间朱砂殷红,眉如山,眸含明慧,向着他轻轻摇头,唇角一抹是讥,是嘲,是笑,是鞥的是诀,是绝。
  似乎在说:她不是你该喜欢的。
  你不该对任何人动情。
  不该。
  若我就要她呢?他冷笑着,心里一刹竟涌上一股巨大的杀意:谁阻他和她一起,他就杀谁!
  他冷冷盯着那个男人,却见后者重重闭眼拂袖一笑,笑轻眉重。
  他突然发现,那男子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容貌。
  他一震,男子已消失不见,似乎只是他心里的幻影,撞入眼眸的是茶几上翘楚美丽的身体,她半闭着眼,眸中波光缓缓而流,容颜楚楚。
  他虑她恨他,咬牙想住手,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重重吻上她已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
  *****
  被堵住口舌,话被迫咽下,身下衣裙被拉高,褒裤被上官惊鸿修长的手指拂过,翘楚身子猛地一战,一咬牙,用力推他,不再顾忌他的伤。
  他不及防,身子向旁边一侧,她的口舌一得自由,即道:“上官惊鸿,别逼我恨你。”
  她说着不由得苦笑,她的声音竟被他抚弄得娇媚起来,听去沙沙哑哑的,哪有一分狠厉。
  ——别逼我恨你。
  常笑书上这么说,今日笑自己。
  他们不可以!否则,他们以后的债帐该怎么算。
  除非他永远不恢复记忆,一旦恢复记忆,他有家室郎霖铃,还有最爱的女人沈清苓!
  上官惊鸿猛地一震,他暗着眸,深沉灼热的盯着她,盯紧她,却终于慢慢从她身上起来,将她已被他掀起的肚兜缓缓拉下,握拳抹平,将她的衣袍仔细拢好,又弯腰替她将裙上细带系上。
  “以后,莫再这样待我,你知我心里有人。你的问题我回答你,我不会嫁给你。你若不愿,以后咱们就各走各路,我不是你的什么小姐,你也不再是我家中长工。”她一手握住自己的衣襟,又哑声补充道。
  上官惊鸿慢慢站起身来,眼睑微垂,淡淡道:“我知你心里有人,但你对我有感觉,否则,你昨晚不会……”
  他说着伸手轻轻擦过自己的嘴角,也微微冷了声音,“我不会走,你愿意我当你的长工我就当你的长工,随你喜欢。”
  她心里一恸,目光散乱,无意识的落到自己的脚上……刚才两人纠缠激烈,她的绣鞋也掉了……她昨晚脱鞋上榻,醒来身上齐整,是他后来替她穿上鞋子的吧。
  他随着她的目光,随即半蹲下来,握住她的脚,给她穿上鞋子。
  她像触到什么烫热东西,慌忙从他手里挣脱,起来便要走出药房。
  “你去睡一下罢,药一好我便唤你,昨晚给你服的是止痛的药,现下这帖固本培元,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你身上中的毒,我已仔细诊过,绝颜丹倒不急,寒兰的毒,吕宋这里药草极多,我过些天就能炼出解药。便剩下这种定期发作的毒,制毒的人是高手,这毒用了多种毒物来炼,我要拿到毒药,才能知道准确成份,配药给你解毒。但止痛和调养身子的药我现在就能配,只等你的身子养好一些,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你告诉我你是如何中的毒,我会让给你下毒的人交出解药,或者从那人手里拿下毒药调配解药。你不必害怕,你身上至少有两颗百草丸的份量吊着命,而且……我会一直陪着你。”
  背后,他淡淡说,酌字条理清楚。
  翘楚却蓦地一震,她知道,他说的那种定期发作的毒,就是翘眉给她服的毒,那毒一定是从“凤清大妃”那里拿的。他其实已经替她从翘眉身上窃下了毒药,毒药就放在睿王府里,他不过是没了记忆不记得了,但两颗百草丸?
  *****
  一颗百草丸……
  可是,她只吃了夏王的一颗百草丸,她身体里应该只有一颗,怎么会是两颗?
  还有一颗是谁给她吃的?
  会是上官惊鸿吗?
  可是,那是没有失忆的他,怎么会?
  嗯,刚才他到底没提她的心疾……他其实也治不了吧。
  她一腹惊疑苦涩,慢慢走向厅堂。
  让躺回榻上,她突然又低叫一声,猛地扎起身来,上官惊鸿迅速走了出来,声音有些急峻,“翘楚,哪里见不适了?”
  翘楚暗骂了自己一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惊一乍,赶忙摇摇头,指了指半空。
  “凤清大妃”说过,这里的寒暑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但却只有夜没有日。
  但这时,屋里一片明亮,分明是白日。
  她现在才发现,不过是醒来一刻,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身上,又习惯了外面世界的日夜有序,才会忘了这茬。
  可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惊鸿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她说什么,他却并不在乎,“嗯”了声,肩膀一耸,就转身走向药房。大有几分往日酷拽的模样。他半丝惊讶也没有,看来他早便发觉了。
  刚才两人差点便……她从药房里快走了出来,这时一看他身上,心里不是滋味,低声唤住了他。
  上官惊鸿站住侧身,淡淡看向她。
  她眼梢一拢就昨晚吕宋搁在榻侧小几的药箱,药箱未盖……她抿了抿唇,说,“你过来一下吧。”
  上官惊鸿眉峰微微一划,倒没有犹豫,很快走了过来。
  她轻咳一声,“你……衣服脱一下,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心里尴尬,终于明白,人为什么有事无事都咳嗽。
  上官惊鸿一怔,嘴角扬了扬,“嗯”了声,便动手脱开外袍。
  这“嗯”的一声比刚才要响亮许多,她不禁笑了笑,打开药箱,正想往里面拿纱布,目光随即被箱中一本小札吸引住,一下想起很久以前,琳琅给她看过的小札,虽然两者模样并不相似。
  她有些奇怪,这小札应该是吕宋的吧,小札不奇怪,但放在药箱里却似乎有些不般配。
  她不禁动了想拿出来一看的念头,将纱布拣出来,心想替他包扎完就看看这东西。手刚朝他背上摸去,却听得敲门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
  二人一怔。上官惊鸿随即没了事似的,并不动弹,反问得理所当然,“包扎……怎么还不动手?”
  “上官惊鸿,有人在外面敲门。”她不得不提醒他。
  上官惊鸿略一点头,算是答了她的话,又道:“好了,继续包扎吧。”
  她一愣,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又提了一遍,“有人敲门,你先去开门。”
  上官惊鸿微微哼了声,有些不情愿地慢吞吞的站起来,将脱在榻上的长袍套上,她眼尖,随即也站了起来,拉住他,“等一下,”
  上官惊鸿皱眉盯着她,她又抿了抿唇,才赶紧踮起脚,手背往他嘴巴擦去。
  他们刚才……他那个劲道,她唇上的口红,都到了他的双唇上。
  上官惊鸿似乎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刚才凉到现在的眉眼微微一弯。她又连忙从榻上拿过长袍,伺候他穿上。
  “好了。”她身高矮他一截,遂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却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转过身。
  她抚住唇,脸颊热热的,心想,他倒还真没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又或者说,按他的理解是,不做那事就行,这种不算什么……他这算什么,她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幸好,她嘴上的口红也早不剩什么了……
  ……
  门开了,进来了不少人。
  翘楚早离了榻,站在厅中。
  来的却是灵族族主“翘振宁”,“凤清大妃”,若雪,几个在灵族长老,七八名侍从丫鬟打扮的男女,又另有一双壮年男女,两对年轻夫妻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模样这几个人似乎是一家子。
  院门外站了很多天人,翘楚心想,虽非传说中那些术法高深的天神,倒是慈悲热心。
  “翘振宁”夫妇关切地问了两人的情况,翘楚不用忙,也不用费心应答。上官惊鸿虽没了记忆,却也仅仅是没了记忆,待人接物,绝对是皇子的范。何况他曾经还是朝歌里那个最腹黑城府的皇八子睿王,失了忆也一样,在她面前是一套,在人前又是一套,翩翩风骨,应答仪礼,说多蒙族主援手云云……
  若雪若有若无的淡淡看了他好几次,每次,他都轻轻颔首回礼,一次不漏。
  翘楚微微一怔。
  这时,“翘振宁”眸光一动,问道:“这怎不见吕销?”
  语气有几分迫切。
  若雪却像发现了什么怪奇的事似的,一指屋角,蹙眉道:“这不是父主送的两张榻子吗?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这些天抑郁,听得若雪问话,翘楚却差点没笑出来。
  教若雪一指,众人也朝屋角一堆不破木看去,表示惊疑。
  上官惊鸿眼梢睇了睇她,她横了回去,他弄坏的,让她来答,想也别想!
  上官惊鸿一声轻咳,淡淡道:“哦,那是吕销放那里的,他昨晚不知拿来做什么了,我们一个没看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昨晚你们怎么睡?”若雪目光闪了闪,似乎随之也觉得这是个唐突的问题,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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