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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七章 作者:沈阳唐伯虎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七章
  四人一齐朝水线浪花处射击,四把手枪喷出耀眼火苗照得大厅里忽明忽暗,子弹射在水里激起一串串的水花。只听闷声连连,水里那怪物似乎中了几弹,水花拐了个U型弯,又折回去了。
  胖子高声大笑,说:“王八蛋,这几枪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有种你的再来!”
  程哥说:“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咱们弹药有限,得想个办法才是。”
  田寻说:“那些食人鱼一转眼就跑没影了,而且这水怪也不能是凭空钻出来的,这大厅里应该有一条另外的出路,而且这里的水很清,应该是活水,既然是活水就有水路,我看这水里一定有出口!”
  程哥说:“可水里有这个怪物拦着,怎么下水找出路?还没等找到就先让它给吃了?”
  田寻说:“我倒有个主意,就是有点冒险。”
  胖子说:“我说大兄弟,都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冒险不冒险啊?快说吧!”
  田寻说:“那些食人鱼都是朝厅对面的右角游没影的,水里那怪物似乎也是由那块水域冒出来的,所以我估计,那里肯定有一个出路,先派一个人去把那怪物引开,然后余下的人再去厅右角水域寻找出口,一旦找到就立刻逃走,至于引怪物那个人能否有机会出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东子一听,当时就火了:“我猜你就会出这个馊主意!那好,就由你去引开怪物,怎么样?大家同不同意?”
  田寻说:“我倒是想来着,可惜我不会游泳,这个重任我是扛不动了。”
  东子冷笑一声说:“没关系,就算你不能把它引多远,那怪物吃掉你这一百多斤也得一阵子吧?趁这个空,咱们也足够逃走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四个人,我看值!胖子你说对吧?”
  胖子头脑比较简单,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程哥发话了:“大家别吵了,老李,咱们四个里你水性最好吧?”
  秃头一听就急了:“程哥,你不会是想让我当诱饵吧?”
  程哥说:“我也是没办法,你俩水性最好,由你和胖子负责引开那怪物,我和东子去找出口,如果怪物逼近了,你俩就用伸缩撬棍和手枪打它,我再把手枪给田寻,让他为我们大家做掩护。一旦我找到出路,马上就通知你们,你们三个再想办法过去。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东子立刻表示反对:“把枪给他?那可不行,他开过枪吗?万一他手头没准,把子弹招呼到我身上怎么办?”
  这时,只听一阵怪叫声,那怪物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又分着水花逼了上来,程哥说:“快点行动,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把手枪交给田寻,“哥们,开过枪吗?”
  田寻摇摇头,程哥说:“子弹已经上了膛,瞄准了扣扳机就行!现在还有不到十发子弹,省着点!”
  胖子一手举着撬棍,一手持枪说:“老田,开枪的时候看准点,别打了我们!”
  程哥说:“你和老李朝左面游,只要那怪物一过来,我和东子就马上游去厅右角,行动吧!”
  秃头和胖子向前一扑,同朝石厅左侧缓缓游去。那怪物并没有露头,也看不见长的什么样,只能看见一道白线在水面上划过,它似乎对人兴趣很大,一见有人下了水,连忙拐弯就跟了上去。程哥和东子侧悄悄地从右侧游开,戴上护目镜直奔石厅右角落而去。那怪物游水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离秃头不到五米了,秃头连推几下水面,来到那怪物的侧面,向水花处抬手就是两枪,水花略一迟疑,也不退后,竟向秃头直冲过来,胖子见水花刚好经过自己身边,抬手用伸缩撬棍就是一下,啪地打在水面上,感觉就像打中了一大块橡胶,又硬又韧,手感十分怪异,那怪物受了很大惊吓,只听水中扑棱一声大响,水花飞溅,眼前顿时一片白浪。
  还没等胖子回过神来,忽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猛地狠狠撞了一下,他顿觉头晕目眩,胸口烦恶,秃头见胖子被袭击,连忙冲上去,照那团水花就是一棍,秃头这一下用了全力,这棍的力道自然不小,只听嘭地一声大响,打得那怪物低声闷叫,在水中一个盘旋,向后退去。这家伙可能在这一带做了很久的老大,还没遇到过像样的对手,可今天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挨了两棍子,实在有点意外,一时间还没考虑好怎么进攻,于是先采取了战略撤退的方法。
  秃头游到胖子身边一扶他,说:“你没啥事吧?”胖子摇摇头,喉头一甜,哇地吐了口血,原来这一撞之下伤到了内脏。
  秃头说:“他大爷的,这怪物劲道还真不小,可连长什么样我还没看着呢!”
  胖子喘着气说:“看看程哥那……那边怎么样。”
  秃头大喊一声:“东子,找到没有?”放眼看去,却没见两人的影。
  那边二人来到厅右角处,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在水下来回搜索。两只强光手电照射下,果然看到了一个圆形的洞就在墙角处。二人大喜过望,连忙游了过去,想看看这洞够不够大,是否能顺利通过一个人的身体,可刚到洞边朝里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原来洞里聚集了一大群食人鱼,来回盘旋地游个不停,可就是不敢游出洞口,看来是十分忌惮那个水中怪物,否则早就出来活动了。
  有这群食人鱼在洞里呆着,怎么也无法通过圆洞,二人先露出水面换了口气,又沉到水底再次搜索,忽然,他们看到墙边还有一个方形的大铁门,约有一米来高,铁门上有根粗如手臂的大铁栓,连在一个圆柱上,和大铁门焊成一体,看来是一个阀门之类的开关。两人游到铁门旁,试着用力扳动铁栓,铁栓可能很久没有开启,只微微动了一点,二人累得差点窒息了,连忙浮上水面去换气。
  这时正好听到秃头喊东子,东子大声回答:“这边水下有个大铁闸门,可是门栓得太紧了,两人扳不动!”
  胖子说:“你快去帮他俩的忙,我在这看着那怪物!”
  秃头说:“你一个人行吗?咱俩一块过去吧,反正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过来。”胖子一想也是,于是两人打起精神,一齐向程哥和东子那边靠拢。
  田寻手扶着萧朝贵塑像在水面露出的半个脑袋,拿着枪也没敢开,这时看见胖子和秃头都了,心里不觉得有些没底,暗想:“最好那怪物吓怕了不敢过来,要不我自己还真不好对付它。”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那怪物退到厅边转了几圈,可能有点害怕秃头手里的棍子,于是转移了目标,又慢慢朝田寻这边游来。可速度却慢了许多,看来它也学乖了谨慎得很,步步为营。田寻看着手里的手枪,这是一把最新的92式手枪,田寻以前倒是在枪械杂志里见过,可从来没摸过真家伙,他用手电照着远处的水花,举起枪瞄准猛地一扣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套筒的后坐力很大,田寻差点没抓住,子弹射在水中,激起一线白浪,离那条水花差了足有两三米远,根本没打着。
  那怪物加快了速度,迅速向田寻靠拢,田寻心里紧张,又连开三枪,这回他有了经验,稍微往下瞄准一点,这样在击发的瞬间枪管上跳,就离目标近多了,果然,其中一枪正中水花中心,那道水花一个急停,停顿了下又向前游来。
  那边胖子和秃头已经来到东子身边,四人一起沉到水下,游到那扇大铁门处,将手电咬在嘴里,共同抓住铁栓,一起使劲向上扳动。铁栓在大力转动之下发出几声闷叫,渐渐转动开了,一圈,两圈……越转越省力,大约转了七八圈时,胖子忽然吐出一串水泡,用手连指对面,东子和程哥回头看去,又吓了一跳,只见胖子嘴里的强光手电射出的光柱正好照到了一大群食人鱼,它们按捺不住,正从那边的洞口处溜达出来,慢慢向四人游去。程哥松开铁栓,手持撬棍就朝食人鱼群游去,胖子、秃头和东子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三人尽快打开铁门,自己独自对付鱼群,但这一去几乎等于送死,这一大群鱼足有几百条,程哥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和它们对抗。
  正在危急之时,忽然出现了奇特现象,程哥面前那一大群食人鱼居然同时倒退着游回洞里,这下程哥有点傻了,因为世界上所有的鱼都会向前游,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以倒游的鱼,而且速度还不慢。
  正在四人纳闷时,胖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向后倒退,程哥上前一抓胖子,三人浮出水面。
  胖子喘了几口气说:“我说,这可有点……有点邪门啊!”
  程哥一指石壁上的水位线说:“你们快看,这厅里的水正在减少!”
  果然,墙上的水位缓缓下降,不到五秒钟就降低了二十多公分。
  东子说:“原来这大铁栓并不是开门用的,而是放水用的水闸?”
  正说着,远处田寻大声求救:“程哥、胖哥,你们快来救我!”
  四人用手电照去,只见那条水花直向田寻冲去,东子大叫道:“哥们,你别害怕,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对付那怪物,真的!哈哈。”
  田寻气得半死,心说看来这帮人是铁定了想让我当炮灰的,这下可彻底玩完了。水线慢慢地向前游动,田寻抬手砰砰又是几枪,那怪物兜了个圈子又回来了,田寻扶着塑像脑袋将身体沉下水里,想藏到塑像的后面,忽然发现这萧朝贵的头怎么伸出来了?刚才还只露出半个脑袋,而现在水位却到了肩膀处,难道这塑像自己又上升了?
  水中怪物已经游到离田寻不到十米的地方,田寻连忙开枪射击,可只打了一发子弹枪就哑火了,枪筒向后一退,露出了退弹孔。他持枪的左手大拇指一按扳机旁的弹夹卡榫,退出弹夹一看,原来没子弹了。此时那道水线已来到身前三四米处,田寻大叫道:“程哥快来救我!”可四人远在数米之外,就算他们想救也根本来不及了,田寻绝望地将手枪用力掷向水中,大骂道:“你们四个混蛋、骗子、盗墓贼,你们不得好死!”
  这时,水位已经下降到了萧朝贵塑像的腰部,萧朝贵右手持的宝剑也露了出来,田寻游过去拔出汉白玉宝剑,这时水线正好游到田寻跟前,双手用力抡宝剑用力朝水里砍去,沉重的汉白玉宝剑虽然只是用玉石制成,边缘却也打磨得十分锋利,一砍之下正中目标,那怪物又挨了一剑,低叫着翻了个身,激起无数水花,退回几米。
  水位越来越低,萧朝贵塑像的底座已完全露出水面,底下用四根比还要粗的铁柱支着,水越少泄得越快,那怪物刚要再次袭击,忽然间似乎也察觉到水在减少,转了几个圈之后,居然朝石厅右角那个圆洞游去,看来是想溜走。田寻死里逃生,紧紧抓住塑像底座下的铁柱,不住地喘气。
  怪物带着水线,一头钻进圆洞里没影了,毕竟水里的生物离了水就玩不转,危险已经解除,水位也低得快露出地面了,又过了几分钟,只听呼呼的急速抽水声传出,石厅里的水完全排空了,田寻的脚终于落在地上。他捡起身边的强光手电往墙角一照,原来这石厅的墙角四周都是一排排的泄水孔,铁栓启动开关露出泄水孔,水就是从这些泄水孔里排光的。
  田寻坐在地上,边喘气边哆嗦。这时程哥四人也走了过来,程哥一拍田寻肩膀:“兄弟,让你受惊了,是胖子打开了铁门的水闸,所以我们才没有去救你,以为那怪物会很快逃掉,幸好你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田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东子说:“你的刚才骂谁来着?说咱们是什么混蛋、盗墓贼?我看你是活腻了找抽呢!”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秃头一把拉住他劝道:“算了东子,刚才情况紧急,你也不是没看到,田兄弟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把这一节揭过去,都忘了吧!”
  程哥也打圆场说:“就是就是,咱们都是考古工作者,怎么能和盗墓贼扯到一块去呢?现在我们还都处在困境当中,自己人可别先斗起来,传出去让外人笑话。”
  东子哼了一声,指着田寻说:“姓田的,你最好别惹东爷我。”
  田寻也不看他,自顾拧干身上的湿衣服。胖子找到田寻扔掉的手枪,重新装上一个新弹夹,插在腰间。程哥掏出一包创可贴,取出几片递给田寻,再分给其他三人。大伙把创可贴都贴在伤口上,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少伤口,虽然创可贴不太够用,但也比干撑着强。
  程哥说:“现在就只有那个圆洞可以出去,我们过去看看。”
  五人的向厅右角圆洞走去,来到圆洞边,东子打手电向里一照,似乎几米之外有一个通道。
  程哥说:“进去吧,反正也就这一条路了。”
  五人依次钻进洞里,洞很矮,只能猫着腰才能前进,还好不算太长,几米过后就来到了一个狭窄的石壁通道处。
  通道两边的墙角也都是泄水孔,墙上都是水印。程哥手电照着前面的路,说:“这通道为什么不是直的,而是修成了弧形?”
  胖子说:“可能这就是现在流行的后印象派建筑吧?你别说,当时清朝人还是挺新潮的。”
  秃头捂着被咬破了的肩膀头,咧着嘴说:“我说胖子,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你怎么不说是野兽派建筑呢?这是陵墓,和活人居住的住宅有本质上的区别,花里胡哨的东西很少,每一处与众不同的设计,应该都有它独特的作用,或是能体现出一些问题。”
  程哥说:“老李说的没错,修成弧形的墓道,肯定有它的作用,只是现在我们还研究不明白,只能继续向前摸索。”
  这时通道尽头被石板封死了,墙的左侧面有一个汉白玉石门,胖子用手电上上下下地仔细照看,准备研究这扇门的机关,田寻却在四处观看旁边的墙壁。
  程哥问:“你找什么呢?似乎没有别的路。”
  田寻说:“我想知道这通道是封死的,食人鱼可以从墙角的泄水孔,而那水怪是从哪走的呢?”
  东子一照通道顶上,说:“你们看,这上面还有一个大洞!”
  三人抬头一看,果然在顶部和墙壁交界处还有个大圆洞,那水中怪物应该就是趁着水没流光之前,从这里的。
  这时胖子说:“各位,这门我可有点研究不明白了,你们都来看看。”
  东子走过来取笑他说:“我说胖哥,你可是搞机械的行家,什么锁你没撬过,什么门没开过?还有你研究不懂的门?”
  胖子不乐意地说:“得了吧,你少跟我耍嘴皮子,我王援朝又不是神仙,也是凡胎肉身,吃多了撑着也打嗝儿,睡着了也一样放屁咬牙吧唧嘴。你们都来看这道门,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四把手电同时照在门上,程哥看了半天,说:“这门怎么没有门锁?而且还严丝合缝,一点空隙也没有。”
  东子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刚才咱们不是开过自来石了吗?这门八成也是从里面封死的。”
  田寻说:“不可能,凡是对开的门中间都会有缝隙,门越厚空隙也就越大,关上门之后想一点缝也不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两扇门贴得如此严实,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胖子说:“你是说,这门不是对开的?”
  田寻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它有可能是向侧开的,就像电梯的那种门。”
  胖子来到石门旁边,用手敲了敲汉白玉门附近的石壁,石壁发出均匀的声音。胖子说:“不太可能是向侧开的,这旁边的墙壁声音完全一样,就算这石门只有一公分厚,那么这旁边的墙壁里就应该留出一公分的空间,以我的耳力,肯定能听出区别来。”
  东子说:“那怎么办?总不成咱们就跟这耗着吧?”
  程哥说:“别急,让胖子和田寻好好想想办法。”
  田寻说:“仔细找找这扇门,看有没有什么破绽。”胖子和秃头用手电一寸一寸在汉白玉石门上摸索,石门打造得很光滑,除了还有一些水珠外,别说是破绽,就连一个小坑都没有,尤其是两扇门的对接处,只有一道浅浅的细印,摸上去浑然一体,手上几乎感觉不到有缝隙。这么高超的手艺,就是现代的石匠高手用先进的加工工具,也未必能做成这样。
  两人找了半天,实在没找到任何破绽,胖子泄气地坐在地上,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钢制扁烟盒,打开后取出一支烟,又用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秃头和东子一看,马上都被勾起了烟瘾,吵着向他要了一根烟。
  田寻说:“咦,真奇怪,你这烟盒在水里泡了半天,怎么一点水也没进?”
  胖子说:“你个老冒,怎么跟乡下人进城似的,啥也没见过?这烟盒是用防水材质制成,密封度极高,打火机也是特制的镶在烟盒里,别说在水里泡这么一会儿,就是在一百个水压深处,也能够防水四十小时。”
  田寻哦了一声:“怪不得这么先进,可惜我不会抽烟。”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东子用打火机点着香烟吸上,打火机冒着突突的火苗。
  秃头说:“没想到这墓封闭不严,氧气倒挺充足,我原以为必须得用防毒呼吸面具的。”
  程哥说:“不是这墓封闭不严,而是与墓中的水有关。这大墓将附近的地下水引进墓室里,地下水本身就携带丰富的氧气,否则那些食人鲳就不能存活,而这些氧气又从水中大量逸出,漂浮在空气里,于是这墓里也就有氧气可供呼吸。”
  忽然田寻眼前一亮,伸手说:“把打火机给我!”
  胖子以为他想据为己有,连忙从东子手里夺过来,说:“凭什么给你?这可是我的好宝贝,你又不会抽烟,要打火机干什么。”
  田寻说:“我不是要你的打火机,快给我用一下!”
  胖子疑惑地将打火机交给田寻,田寻先用袖子把汉白玉门上的水珠擦干,然后点着打火机贴在石门上来回地加热。秃头说:“哥们,这门是石头的,不是木头做的,你就是烤到年底也烤不着啊!”
  刚说完,忽然田寻低呼一声:“有了!”四人忙用手电照去,只见田寻手中打火机烤过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线条,虽然线条很浅,但在洁白的玉石门上相当显眼。田寻顺着线条延伸的方向继续烤火,烤了一会儿,打火机的温度有点烫手,田寻关掉打火机让它自然冷却一会儿,又接着烤。十分钟后,在两扇石门上就出现了一幅简单的红线条图案。大家把强光手电照在石门上头,都看着这图案纳闷,因为这一幅图案很是怪异,而且出人意料。
  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端端正正画在石门上,十字架的中心画了一个圆圈,里面有一个端坐在椅中的穿长袍西方男人的形象,脑后画有光环,蓄着胡子,很明显是西方教中上帝耶和华的形象,上帝右手平摊,手掌上放着一把钥匙,左手微抬,食指伸出指向左边。十字架旁边还有几道弧形线条,分别连接了十字架的四个点,最后又通到十字架的中心,连在上帝的脚边,最奇怪的是,十字架的四面还写着四个大写汉字的数字。
  四人看了半天这幅图,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胖子挠着脑袋,说:“程哥,我想问你个事。”
  程哥说:“什么事?”
  胖子说:“我以前看过一个老美拍的电影叫《时空隧道》,说是一个哥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没留神一下从六十年代溜到八十年代去了,我说几位,咱现在是不是跑美国去了?”
  田寻笑了:“胖哥啊,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怎么这么说呢?”
  胖子说:“你看呐,这石门上画的不是上帝和十字架吗?这清朝的大墓里怎么都整出来上帝了?”
  东子也说:“我也纳闷呢,胖子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怀疑,难道这墓室并不是天王洪秀全的陵寝,而是当年某个洋鬼子传教士的安息地?”
  程哥和田寻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
  东子怒道:“你们笑什么?有病是怎么着?”
  程哥笑得一手扶墙,都说不上话来了,田寻笑着说:“你们俩真不知道上帝和太平天国的关系吗?”
  胖子生气地说:“上帝跟太平天国能有啥关系啊,你唬我呢?”
  秃头也说:“就是,有这么可笑吗?”
  田寻一看他们是真不懂,就说:“原来你们真不明白,那就是我的不对了。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当初在金田起义的时候,就是组织了一个名叫‘拜上帝会’的宗教团体,以此来组织群众,招兵买马。他自称是上帝的儿子,称呼上帝为天父,管耶稣叫天兄。”
  秃头奇道:“是吗?那他真是上帝的儿子、耶稣的弟弟?”
  田寻说:“当然不是了,上帝是西方宗教的产物,就算他有儿子也只能是西方人,怎么可能是中国人呢?”
  秃头说:“如此说来,洪秀全一定是熟读《圣经》了,要不怎么会认外国神话中的老大做爹呢?”
  田寻说:“正相反,其实洪秀全对《圣经》并不是很精通,甚至根本没有完整地读过《圣经》,他对教顶多算是一知半解,他在金田老家的时候想去当地的教堂受洗礼,成为真正的徒,可教堂里的神父听他说自己是上帝的儿子、耶稣的兄弟,觉得他纯粹是个精神病,根本不配做一名徒,也压根没考虑给他举行洗礼。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个西方宗教做幌子,来笼络和收买人心罢了。”
  胖子骂道:“这个洪秀全,放着好好的佛教道教不信,非去信什么洋教,吓得我还以为进了时空隧道了呢!”
  程哥说:“现在该研究研究这幅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胖子说:“别问我!我可不爱猜谜,这种活还是你和田寻去研究吧。”
  东子也说:“我也没那个脑子,我只是挺奇怪,怎么他一用打火机烤就能烤出图案来呢?”
  田寻说:“这很简单,用三分之一的生铁粉兑上三分之二的石灰粉,再加水刷在石门上,连刷数十遍,从外表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只要一用火烤,生铁粉遇火变成氧化铁就会显露出浅红色,这种方法在中国古代很常见,经常被大户人家用来在墙上绘制壁画,做辟邪用。”
  程哥用手电照着图案,说:“这十字架旁边的线条一直通到上帝的脚下,似乎是一条什么路线……”
  田寻说:“也许是告诉我们前进的方向?你看这上面画有三个弧形线条,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墓道也是弧形的,我想这绝对不是巧合吧?”
  程哥拍了拍脑袋,说:“对,这弧形线条肯定就是现在咱们脚下这个墓道,那么这十字架的最右端一块,就应该是我们刚出来的那个水厅了,再经过三个厅之后,通到上帝的脚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东子说:“的,肯定是说让进来的人最后都一齐去见上帝,那不就是让人去寻死吗?”
  田寻摇了摇头:“我可不这么想,这上帝画在十字架的中心,十字架应该是这个陵墓的平面图,上下左右共有四个石厅,而中间这个圆圈,很可能就是陵墓地宫所在地,也就是洪秀全的梓宫,他既然自称是上帝的儿子,当然要把自己的棺材放在中心位置上了。”
  秃头喜道:“是吗?那可太好了,这回可有盼头了!”
  东子说:“得了吧!你别信他的,他净拿我们打镲,修陵墓的人连做梦都怕别人盗自己的墓,这位洪哥们可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墓是咋回事,还在门上画了个平面图让你少走瞎道,你相信他会这样做吗?”
  田寻说:“当然不会,现在开这道石门就这个大难题,推也推不开,也没有任何的锁和机关,似乎根本就是一道死门。”
  程哥说:“还记得那四句谜语吗?‘十字宝殿帝中央,雨雷风云电为王;正反五行升天道,雪下金龙小天堂。’这幅画不就是一个十字形吗?可能是说,这座陵墓的平面图就是个十字形,上帝坐在中心,就是‘帝中央’。”
  田寻说:“有道理,可后几句还不知何意,似乎也没提到如何开启这道石门。”
  程哥说:“也不一定,你看这个上帝的形象就很奇怪,他右手掌心放着一把钥匙,左手却指向一边,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在暗示什么?”
  田寻说:“按他手指的方向,应该是在右边,可右边什么也没有啊?”
  胖子说:“就是,右边有啥?除了砖还是砖。”
  田寻忽然一个激灵,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吓了一跳,说:“你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为什么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田寻眼睛直勾勾看着胖子,嘴里头喃喃地说道:“除了砖还是砖,除了砖还是砖……”
  秃头害怕地后退几步说:“完了程哥,田寻好像得神经病了!”
  田寻白了他一眼,说:“你才得神经病了,我是觉得,这道门不应该是死门,似乎和右边的砖有什么关系。”
  程哥说:“肯定和这四个大写数字有关,这是什么意思呢?”
  田寻看了看图案,十字架的四面分别写着“九、四、二、一”,说:“这四个数字倒像一个字谜,九四二一,九四二一……”
  东子抽着烟,一坐在地上,说:“早知道这么费事,说什么都不来了!这不折磨人呢吗?一个破墓还弄这么多字谜灯谜的!”
  胖子坐在他身边,说:“这是好事,你想啊,越是有来头的大墓,才有那精力去搞一大堆的机关迷宫,普通老百姓连墓地都买不起,还拿什么修建机关啥的?对不对?”
  正说着,田寻忽然大声说:“我知道了,就是它!”
  胖子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叼在嘴上的烟都掉了,他不高兴地说:“你真是生孩子不叫生孩子下(吓)人,我说你又怎么了?”
  田寻说:“按照线条将四个石厅连接的顺序,再对应相应的数字,从上帝左手指的方向在砖上数,看能数到哪块砖?”胖子站起来,掏出一小块记号石,在石砖墙上一边划线一边说:“那还不简单,先往右数九块砖,再向上数四块,再左数两块,再朝下数一块……就是它了。”
  胖子手中的记号石最终落在一块普普通通的砖石上,秃头说:“这块砖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程哥伸手在砖上用力按了按,没有任何反应,他对田寻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田寻思考了一会儿,说:“胖哥,把你的伸缩尖头锤借我用用。”
  胖子从背包里掏出锤子给他,田寻想了想,用锤子在这块砖上用力敲去,当!当!一下一个白印,这砖还真硬,连白茬都没掉一块。
  忽然,胖子说:“快看,砖动了!”
  大家仔细看去,果然这块砖被敲进去了一点,大约凹进去了有四五毫米左右的样子。程哥顿时来了精神,他说:“这石砖墙都是用大块青砖砌成的,砖和砖之间还用三合土粘合,坚固无比,光用锤子根本不可能把砖敲进去,说明这块砖是活的!胖子,你来接着敲!”
  胖子也来了劲头,一把接过锤子就敲起来,几十下过后,这块砖足足陷进去两三公分,程哥仔细看了看,惊喜地说:“有发现,快看!”田寻凑上去一瞧,这块砖缩进去后,便露出了下面的一块砖,砖上有一个圆形细印,似乎是个石头圆柱嵌在这块砖上,与砖面平齐,只是被上面那块砖压住了一半。
  田寻激动地说:“快接着敲!这圆柱肯定是个机关,是上面的砖压住了它,如果再让砖向里移动,圆柱就会弹上来!”
  胖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抖擞精神抡锤子又敲起来,当,当,当!几十锤过后,忽听“铮”地一声响,下面那块砖果然弹起一块圆柱石,紧接着响起有节奏的空空声,那扇汉白玉石门居然整体向下滑动,缩进地下,几秒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时回不过神来,过了半天,秃头才高声欢呼起来。东子连忙跑到大门边上,刚想用手电往里照,却猛然看见一具黑漆漆的尸骨拦在门口,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几步,四人过来一看,见这副骨架跪在石门的门框里边,大张着嘴,上半身侧弯后仰,双臂上举挡在眼前,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
  秃头说:“这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在大门口跪着干什么?”
  程哥用手电上下仔细地在骨架身上照了一遍,说:“从骨架的形状来看,这人还是个女的。”
  胖子说:“怎么,从骨架也能看出男女来?”
  程哥指着骨架的肩胛骨说:“当然能了,你看这骨架的肩胛骨和锁骨,再加上第一根肋骨,这三根骨头就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从骨骼学上讲,两个长边形成的夹角角度越小,则女性的可能性就越大,当然年龄小的男性也是这样,但从这具骨架的骨盆来看,骨盆宽而矮,上口呈圆形,耻骨短、骨弓角度大,应该是个成年女性,因为女人的围较大而且扁。再看它的牙齿,臼齿磨损很少,因此我判断她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五岁。”
  听了程哥的讲解,四人都佩服得不行,秃头说:“我说程哥,你这骨骼学的知识是从哪学来的?莫不成你以前在殡仪馆上过班,要不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程哥白了他一眼说:“这些知识在殡仪馆可没人教你,干咱们考古这行的,不懂骨骼学怎么能行?你打开一口棺材,连里面的骨头是男是女都搞不清,那还考个屁古?”
  东子不以为然地说:“我关心的就是骨头旁边的珠宝能值多少钱,它是男是女,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程哥谨慎地看了田寻一眼,说:“东子,你毕竟还是入行时间短,对考古没有更深的认识,就知道金银。”
  田寻自然明白程哥看他一眼的含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这些做考古的人怎么如此贪财?当然嘴上不能说,于是他问道:“这女的为什么跪在门口呢?她又是什么身份?”
  胖子说:“可能也是工匠吧,刚才不是在一个石厅里看见不少饿死的石匠了吗?”
  田寻说:“古代王侯对修建陵墓有很高的要求,除了墓主人和陪葬的人可以是女性之外,工匠绝不允许有女人出现,是因为陵墓本身就属阴,再由属阴的女人来参与修建,那墓主人就永远没有重生的机会了,而且阴与阴同属相克,对墓主人的后代也是极为不利,甚至还有灭门的危险。”
  程哥说:“田寻说的没错,古代人对这种事情是相当忌讳的。”
  秃头说:“可这尸骨为什么浑身漆黑,好像在烤炉里烤过似的?”
  程哥摇摇头:“这一点我也说不好,也许是中了什么毒的缘故。”
  东子说:“看来这骨架就只能有两种身份了,一是墓主人,二是陪葬的。”
  秃头说:“这墓不是洪秀全的吗?洪秀全当然是男的了,难道这是洪秀全的老婆?”
  田寻说:“不太可能。古人虽然轻视女性,但王侯贵族对自己的原配夫人还是很尊重的,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死后都会和妻子在墓中合葬,怎么能在这里罚跪呢?这也不合情理。”
  程哥说:“史书上记载说洪秀全死之前好几年,他妻子就已经去世了,而且葬在金田老家,怎么能在这出现?而且这骨架看上去似乎在挣扎躲避什么似的,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灾难。”
  胖子说:“那会不会是……闹鬼了?”
  四人一听“闹鬼”两个字,不都打个寒噤,程哥严厉地说:“在陵墓里绝对不能说‘鬼’这个字,否则容易引出是非,明白了吗?”
  东子说:“咱们别老在这废话了,反正是个死人,先把它弄开再说。”说完上前照那副骨架就是一脚,骨架七零八落散在地上。忽然,一个小黑点从散落的骨架堆里钻出来,迅速爬进黑暗中,东子忙用强光手电照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什么都没看到。
  秃头说:“可能是这陵墓里太潮湿了,生了一些潮虫之类的虫子吧,快进去看看。”
  程哥说:“别忙,小心里面有机关,先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胖子来到门槛处,用强光手电一照,并没有看见什么,于是五个人一块进了石门。走在最后的程哥双脚刚一迈过门槛,忽听身后“哗”地一声,程哥连忙回头,却见那道汉白玉石门竟如鬼魅似的又升了上来,严密地堵住门口。他心知不好,连忙叫道:“先别动,快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胖子此时已放眼朝前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吓得头皮发麻,浑身无力。
  这里并不是什么石厅,也不是宫殿,而是地处一个悬崖边上,前面是一大片空旷之极的万丈深渊,里面漆黑一片,似乎没有尽头。深渊里伫立着无数巍峨高大、雄伟阴森的宫殿,也不知道距离多远,反正从站的地方看去,最多也就是和鼻子平齐,这些宫殿有高有矮,参差不齐,宫殿里灯火闪烁,远远看去,就像一片萤火之光。再看两边,右边是无尽的黑暗,而左边却有一条极长极长的石桥,就在深渊之上孤零零地悬着,尽头处隐没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石桥上的天空有一轮亮得发瘆的月亮,一抹月光洒在桥上,在空旷的黑暗中甚为显眼。
  一阵冷风飕飕吹过,好像能把人一瞬间就吹到深渊里似的。五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腿肚子发软,胖子有恐高症,而且还走在最前面,右手一松,强光手电掉在地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步,紧贴墙上双手扶着背后的石壁,生怕自己掉下去。在这个环境之下,五人竟同时感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小鱼,或者像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小乒乓球,只有任凭摆布的命,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大伙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说话,怕一张嘴都会影响身体的平衡而掉下去,田寻头脑一片空白,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情景让他不敢相信是真的,这个空旷的深渊往少了说也得有几十公里长,数公里宽,而深度就无法估计了,可这明明是在湖州毗山的地层之下,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巨大的一个空间?要想修建这么大的工程,就是在地面上也有相当大的难度,更别说在地底下修建出来。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个深渊和里面的无数宫殿建筑,都给人一种阴森恐怖、邪恶无比的感觉,好像不是真实存在,而是漂浮在半空中。
  五人并排一字站开,将背包解下拎在手中,将后背紧靠着墙,巨大的恐惧感笼罩在大家的心头,周围又阴又冷,似乎有无尽的寒流从深渊里冒出来。过了半天,田寻才战战兢兢地说:“胖哥,你手电掉了。”
  胖子此时哪里还敢蹲下捡手电,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他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掉……掉了就掉了吧。”
  程哥虽然经验最丰富,可此时心里也没底了:“现在咱们怎么办?”敢情他的两条腿也有点打弯。
  秃头用手电向前面的深渊里照了照,按理说这种强光手电最少能有五十多米的射程,可现在由手电射出的光柱竟然被黑暗所吞没,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秃头开始怀疑这强光手电是不是电量不足,他转过用手电照了照胖子的脸,连汗毛都瞧得清清楚楚,胖子被他晃得眼泪直流,大叫:“你干什么?”
  田寻看着脚下那堆白骨,离自己大概有半米左右,而那颗头骨就端端正正地立在自己面前,瞪着两个大空洞看着他,田寻说:“我……我把这个头骨踢下去,看看这深渊到底有多深怎么样?”
  另外四人立刻表示反对。
  东子说:“不行,你疯了吗?要是这深渊里头有什么怪物恶龙之类的东西,你一下惊动了它,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程哥把头往左侧了侧,说:“左边那好像有一座石桥,看来那是唯一的路了。”
  胖子说:“那咱们就去……去左边看看。”
  田寻说:“咱们后背贴着墙,慢慢往左边蹭吧。”
  胖子说:“不行啊,我这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半步也迈不出来了。”
  秃头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胖子说:“我的有恐高症,你不知道啊?”
  秃头说:“亏你还是搞机械工程的,那你站在高楼和吊车上不害怕吗?”
  胖子说:“我从来不上高楼,只做地面的活。”
  程哥说:“行了,别斗嘴了,听我口令,大家手拉着手,一块往左挪步。”
  胖子说:“可我的手电还在地上呢!”
  东子骂道:“我说王胖子,你可别再丢人了行不?快捡起来啊?”
  胖子说:“我……我的不知道捡吗?可现在这两条腿就根本……不听我使唤了,我蹲不下啊!”
  田寻气得都乐了,说:“我帮你捡,你别乱动啊!”
  说完慢慢蹲下来,在地上来回摸了一圈,捡起胖子掉在地上的手电,举起来说:“胖哥,给你手电。”胖子右手一边抖着一边接手电,可他手心里都是汗水,一打滑没拿住,手电又脱手了掉在地上,手电是圆柱体,掉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掉进深渊里,半天都没有一点声音传上来。
  秃头骂道:“笨蛋,瞧你那个笨样!”
  胖子怒道:“你少说我,你不也一样怕蜘蛛吗?见了蜘蛛就吓得尿都出来了!”
  程哥说:“都给我住嘴!好了,大家快往左挪步,小心别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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