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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十二章 作者:沈阳唐伯虎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十二章
  尸变!
  秃头停了一下,又继续向棺材里爬,好容易爬上棺材,想侧头躺下,但头上还插着那根伸缩撬杠,横在棺材上挡着进不去,秃头双手抓住撬杠向外拔,几次用力之后,终于把撬杠从脑袋里硬拔了出来。当啷一声扔在地上,整个身子躺进棺材里,随后再无声息。
  过了半晌,胖子忍不住问道:“程哥,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程哥站起身来说:“过去看看!”
  四人来到那棺材旁边,东子壮着胆子向棺材里一照,回头向程哥说:“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下四人都傻了,刚才明明眼看着秃头爬进棺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东子在棺材里四处搜索,边找边说:“这么大个棺材,连一个铜钱都没有,真他妈穷死了……哎,这底板怎么是活动的?”
  田寻也扒着棺材往里看,果然见棺材的底板边有个凹槽,东子用手一推,整块底板就落了下去,底下露出一个石板斜坡。
  东子说:“果然有秘密!这棺材底下有暗道!”
  胖子说:“那咱们快下去吧?”三人摩拳擦掌准备下棺材,可在一旁的程哥却扭扭捏捏,脸色很不自然。
  胖子说:“老程,你想什么呢?”
  程哥说:“你闻闻那棺材里头有什么异味没有?”
  胖子抬鼻子仔细闻了闻,说:“没什么异味啊,除了木头味就是油漆味,我说老程,你不会胆小到连棺材也不敢看吧?”
  田寻也说:“这棺材并不是真正用来盛殓死人的,不用怕!”
  胖子说:“你看看,连田寻一个新手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程哥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胖子和东子将程哥拉上来,四人先后钻到棺材底下的斜坡里。
  这个斜坡有点像小时候玩过的滑梯,相当陡峭,四人将强光手电咬在嘴里,用双手撑着两边的石壁慢慢往下走,田寻走在最后,忽然他脚下打滑,身体猛地向前冲去,正好撞在胖子身上,胖子又撞到了程哥,这一连串的相撞把四个人撞得顺斜坡急速滑下,四人大叫着停不下来,也不知滑了多远,最后四人都冲出滑道,凌空掉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四人摔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也不知道在哪儿,田寻伸手去摸手电,却摸到了一堆又软又弹的东西,有点像面团,又像人身上的脂肪团,比如女人的,而且还在慢慢蠕动。
  胖子说:“这是在哪儿?我的手电呢?”
  东子也说:“这黑漆麻黑的是什么地方?”
  程哥说:“大家都没事吧?”
  田寻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电,强光手电已经陷在这些软乎乎的东西里面,好容易才拽出来,仔细一照,顿时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大叫道:“虫子,全是大肥虫子!”
  他这一叫,另外三人也吓得够呛,胖子干脆也没敢去看,连忙闭着眼睛手脚并用,想爬离这些东西。东子也找到了手电,一照之下也吓傻了,只见到处都是大堆肥肥白白的虫子,还在不停爬动,互相挤挤挨挨、扭个不停。四人感到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这种肥虫子十分厌恶,连忙都朝外爬去。
  这里似乎是一个大坑,好在这些虫子不咬人也不放毒,四人好像在水里游泳一样,费力地爬出了大坑。出来之后,四人忙不迭地扑落身上的衣服,生怕有肥虫子沾上。
  胖子对这些虫类东西很害怕,他声音发颤地说:“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可吓死我了!”
  田寻也说:“真恶心!就感觉跟掉进妲己的虿盆里似的!”
  胖子说:“什么盆?”
  程哥心有余悸的说:“虿盆是商纣王时期的一种刑具,是苏妲己发明的,在一个大坑里放满了各种毒虫蛇蝎,再把人扔进去,活活让它们吃光。”
  听了程哥的解释,胖子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说:“感谢老天爷!幸好我没掉进虿盆里!”
  四人定了定神,用手电一照,见这里是一个宽阔的石室,石室周围摆着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齐全,在手电照耀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战场上用的真家伙。石室对面处有灯光闪烁不定,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程哥说:“那边好像有人!”
  田寻说:“咱们过去看看!”四人打起精神朝石室尽头走去。来到近前一看,原来又是一个神案,案前供着一尊精美的汉白玉人像,这人像头戴战盔、一身铠甲,端坐在座椅之上,右手食指探出拄握剑柄,左手抚腿,从五官上看,跟义王家庙前殿里义王的雕像是同一个人,案上有一神位,上书:太平天国义王小宋公明之位。
  胖子说:“这神位怎么和家庙里的字不一样?还出来个‘小宋公明’呢?”
  程哥说:“石达开自比梁山好汉宋江,自号‘小宋公明’,意思是说他和宋江一样讲义气,仗义疏财、为人正直。”
  神案前还有一个石刻跪像,也是真人般大小,只是这跪像头伏在地,看不清长相。田寻说:“这人又是谁?为什么跪在石达开的神像前面?”
  胖子说:“肯定是对不起他的人了,你没见岳飞庙那还跪着秦桧夫妻吗?”
  田寻说:“对不起石达开的人可多了,杨秀清看不起他,韦昌辉杀了他全家老小,洪秀全猜忌、排挤他,曾国藩要了他的命,这些人都和他有仇。”
  忽然东子厉声叫道:“什么人?”
  三人忙回头看,东子用手电一照,只见一只狐狸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胖子说:“快看,这狐狸背上还有鳍呢!”
  三人仔细一看,果然这只状似狐狸的动物背上长着一块像鱼鳍似的东西。这动物转头看了四人一眼,又迅速跑开,转眼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程哥说:“这又是什么古怪东西?”
  田寻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在看《山海经》时,上面提到过一种动物叫做朱獳,长的像狐狸,背生鱼鳍,它的鸣叫声就是自己的名字,只要这种动物一出现,就会有……”
  东子问:“有什么?”
  田寻看了看三人,说:“唉,古书上的东西,不足为信。书上说,只要这种动物在哪儿出现,那里就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胖子一听,脸马上变白了。他本来胆就小,自打进了这大墓里,古怪的遭遇层出不穷,胖子的神经早就有点绷不住了,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性,于是带着哭腔说:“我说老田那,你就别吓唬咱们了成不?我可盯不住了。”
  田寻说:“我不是说了吗?那《山海经》里的东西大多是不可信的,你别太在意了,我只是看到那动物觉得有点像而已。”
  东子说:“就是,看把你吓得那副德性,没出息!”
  胖子铁着脸看了看东子,没搭理他。
  程哥走到石厅中央说:“你们看,这地上还有一副盔甲!”三人过去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一副黑色的盔甲,盔甲上放着一只头盔,盔缨是白色的,旁边还有一柄长剑。
  田寻说:“这盔甲似乎是什么人留下的,难道是石达开生前的战甲?”
  东子说:“石达开穿过的盔甲?值多少钱?”
  程哥说:“你就知道钱,这只是一副盔甲而已,不值钱!”
  东子说:“既然不值钱那还浪费什么脑细胞?咱们还是找找有啥值钱东西吧。”
  忽然胖子说:“我说咱们忘了一件事啊,秃头不是也下来了吗?怎么没见他的影子?”
  程哥说:“说的也是。哎,那边好像有个人影?”程哥一指石厅墙角处,果然有一个黑影在慢慢移动。四人散开呈扇形,渐渐逼近那黑影。
  只见那黑影忽然顺着墙根一拐,人就不见了。四人走近墙拐角,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里有出口。
  东子说:“真他妈怪事了,明明是在这儿消失了,难道蒸发了吗?”田寻伸手在墙壁上来回弹敲,忽然有一处地方声音明显不同,他用手使劲一推,哗地一声,一扇石头暗门旋转而开。
  三人惊喜不已,连忙跑过来,四人低着头走进门洞一看,这里是一个内室,屋中摆着大大小小很多箱子,高高低低地散放在一起。东子走过去,见每只箱子都上了锁,蒙着很厚的灰尘,显然很久都无人动过,他高兴地说:“胖子快来开锁,这箱子里头肯定有宝!”
  胖子哼地一声,说:“你让我开我就开?你以为你是谁?”
  东子冷笑着说:“你***还跟我过不去是吗?行,我自己开!”说完掏出手枪,砰地打坏了锁,一脚踢开箱子盖,顿时精光四射,箱子里竟然满满的都是金条!
  自从四人进了这陵墓里,还是头一次看到真正的值钱东西,东子眼睛差点被金条给晃瞎了,他兴奋地抓起金条大叫:“找到宝贝啦,发财啦,哈哈哈!”胖子和程哥也按捺不住,跑去开其它的箱子锁,只见这些箱子里有的装着金条银锭,有的则是珍珠项链、手镯和各种玉器,价值不菲。
  胖子抄起一根金条扔给田寻,说:“还愣着干什么?这都是咱的啦,哈哈哈!”田寻双手接过沉重的金条,见金条上刻着“太平天国镇库金”七个字,知道这是当时太平天国国库里的金子。
  程哥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这厅里数十只箱子珠宝,至少也能值上千万元,他说:“可惜咱们搬不动,要不就都给他搬出去,够我们花几辈子的了!”
  东子更是兴奋得眼冒金光,他边翻看珠宝边说:“这些东西我得都带走,以后就再不用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程哥毕竟经验丰富,他兴奋了一阵子,渐渐又冷静了下来,心想: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以现在四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带出陵墓,何况现在还没有找到陵墓的出口,就是东西再多也没用。他见田寻站在一边,似乎对这些珠宝不甚感兴趣,走过去对他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这些钱带出去之后怎么花啊?哈哈。”
  田寻说:“程哥,你觉得这些东西对咱们有任何用处吗?”
  程哥说:“钱当然有用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田寻说:“我们现在连能不能活着出墓都是未知数,这些金银珠宝只能增加负担,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程哥很意外他在金钱面前还能保持冷静,于是说:“那你怎么看?”
  田寻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活着出去,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一分钱也不要,只要能出墓。”
  东子解下背包说:“得了吧,你就别装了,我不信你对钱没兴趣?我可是穷怕了,只要有钱花,让我少活十年都成!”他将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再把金条和珠宝使劲往背包里装。
  程哥说:“东子,你干什么?你把装备都不要了,一会儿遇上困难怎么办?再说这么多珠宝你背得动吗?”
  东子头都不抬地说:“背不动我就拖着走,反正我是不能放过!”胖子受了他的感染,也卸下背包往包里塞金条,两人忘记在田寻面前掩饰身份,变成了两个偷宝贼。
  看着两人的丑态,田寻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也知道金条值钱,可在这种处境下,金条显然没有任何用处,他转回头,在厅里四处查看。
  忽然,他发现在墙壁里嵌着一扇汉白玉石门,门上有两个纯金门环,上面用虎头吞口装饰,中央有一把巨大的圆形门锁,门两边写着八个大字:
  “珍宝任取,此门勿开。”
  程哥过来一看,说:“这石门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让开?”
  这时,东子已经装了一大背包的金条,他拖着背包过来说:“你们看什么呢?哎,这门是干什么用的?‘珍宝任取,此门勿开’,这是什么意思?”
  田寻说:“就是说箱子里的东西让咱们随便随便拿,但这门别开。”
  “不让开?为什么不让开?这里头肯定有宝!”东子一把扔掉背包,焦急地喊胖子,“快过来,这还有好东西!”
  胖子也早忘了刚才和东子的矛盾,忙跑过来说:“什么好东西?在哪呢?”
  东子指着石门说:“快把这门锁打开,快!”
  胖子看了看门两边的字,说:“‘珍宝任取,此门勿开’,人家可说了不让开这门啊?”
  东子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这门里头肯定有更值钱的东西,要不怎么能不让开?”
  程哥疑虑地说:“不会是洪秀全耍的诡计吧?”
  胖子说:“不可能!你想啊,如果门里头有什么机关暗器,人家巴不得让咱们进呢,既然说不让进,那就一定有值钱东西!”
  东子说:“这锁你会开吗?”
  胖子从小学开锁,受过很多高手的真传,只要一见到形状奇特的锁,这心里像耗子抓似的痒痒,忍不住就想试试。
  这把锁呈圆形,像一只大海碗平扣在石门上,锁身是汉白玉的,碗底上嵌着一个纯金打就的圆形锁芯,锁芯中央是个梅花形的锁眼,四周刻着精细花纹。
  东子说:“这是什么锁?”
  胖子看了看锁,说:“应该是对顶梅花芯,试试看吧。”说完,他跑过去在地上捡起万能钥匙,蹲在石门前开始开锁,东子则用强光手电给他照亮。
  田寻说:“咱们已经得了不少金银,为什么还非要开这个门不可?胖哥,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可两人哪里听得进去,东子不屑地说:“胖子,别管他,开锁!”
  程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胖子将万能钥匙分成五组,每组是一个带锯齿的细钢片,他将五个钢片分别小心翼翼地插进梅花形锁眼中,一面缓缓探入,一面闭着眼睛,感觉手上传来的细微阻力,以便随时调整动作。
  胖子忙着开锁,东子则在一旁不住地询问:“怎么样了?有门儿吗?能打开吗?”
  胖子不动声色地说:“闭嘴。”
  东子顿时没声了,他虽然不会开锁,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一种技术含量极高的工作,几年前他就听人说过,说是一个家伙从古墓里得到了一只装有极品珍宝的宝箱,他请了个开锁高手,那人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的功夫,后来锁打开了,这高手也累得险些吐血。
  胖子眯缝着眼睛,两只手共同操纵着五只钢片。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样胖,十个手指就像十根又短又粗的胡萝卜,按常理说这样的手一般都不太适合搞艺术和干细活儿,比如弹钢琴、绘画、书法以至绣花等等,很少有人看见哪位著名的钢琴家操着粗如短杵的手指在琴键上行云流水,或是哪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端坐绣花,手指却又粗又短,先不说别的,打眼看上去就不协调。
  而胖子却绝对是个特例,他左手夹着两根钢片,右手则同时夹三根,十个手指灵活得如同技艺高超的外科手术师,而那五只钢片像五把手术刀,在他的操控下同时工作。
  忽然,胖子的头微微一动,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东子忙问:“怎么了?”
  胖子不答,只是皱了皱眉,他一会儿动动左眼皮,一会儿又抬抬右眼角,表情十分滑稽,似乎手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忽然,胖子两眼睁开,双手齐动,那纯金锁芯开始跟着五根钢片旋转,东子急切地问:“行了吗?”
  胖子并不答话,又转了多半圈,只听“喀”的一声轻响,纯金圆柱锁芯居然弹出了一截。
  东子欣喜若狂,说:“快开了,快开了!”
  胖子将四根钢片抽出,只留最后一根钢片,然后他用右手拇、食两指捏住钢片来回搓动,就像大夫给病人扎针灸似的。
  又是一声轻响,纯金锁芯又弹出一截,胖子大叫一声:“有了!”急速抽出钢片,扔在地上。
  东子乐得一跳老高,伸手刚要去拉门环,手上的强光手电却灭了,他咒骂一声,赶忙跑去找备用电池。胖子打开了这个复杂之极的对顶梅花芯锁,高兴得不得了,他也没多想,一手捡起手电,另一只手就去拉那门环。
  程哥大喊一声:“胖子,小心点!”胖子下意识地侧了侧头,但此时他的右手已经将沉重的石门拉开半扇,程哥和田寻不约而同地向两侧退开数米。胖子刚要抬腿进去,突然一声巨响,从门里猛地喷出一大股黑色的飓风,胖子猝不及防,被这飓风打了个正着,身子向后飞出几米,顿时觉得脸上如同被几千把刀子同时扎了一下,不由得大声惨叫,双手捂脸栽倒在地。
  东子刚刚换上电池,猛听身后的巨响吓得险些坐倒,抬头见胖子倒在地上长声惨呼,连忙跑去查看,程哥和田寻也跑了过来,三人扶起胖子一看他的脸,都吓得一身冷汗。只见胖子脸上血肉模糊,插满了无数个细如棘藜般的钢刺,从伤口中流出黑色的血,几乎都看不出胖子的模样了。不光是脸上,连他的身上也满是伤口。
  胖子受此重伤,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程哥连忙找出水壶,将清水慢慢浇在他脸上,说来也怪,清水一碰到胖子的脸,发出哧哧的响声,并且冒出阵阵黄烟。田寻连忙一捂口鼻,说:“钢椎上有毒!”
  胖子大叫一声醒来,不停地惨叫。东子心脏都快跳出了腔子,刚才他如果不是强光手电恰好电量不足,那么现在倒霉的就是他了。
  程哥说:“快把药棉拿来!”东子心有余悸地忙跑去取药棉,程哥拿出多用途刀取出镊子,紧紧夹住胖子脸上的一根毒刺,用力往出拔。每拔出一根,胖子就发出一声哀号,同时涌出许多黑血,田寻和东子紧紧按住胖子的两条胳膊,即是这样,胖子也用力挣扎,两人根本就按不住他。
  老半天才把他脸上的毒刺全部拔除,胖子的脸已经全是一道道的血流,连五官都看不清了,他浑身发抖,抓着程哥的手说:“老……老程,这都怪我,不应该开……开这个门哪!”
  程哥痛心地说:“这也怪我呀,不应该让你开那个锁,唉!”
  田寻将急救盒中的止血药倒在水壶中搅了搅,不停地往胖子脸上浇。胖子痛得钻心,身体一阵阵痉挛,眼睛上糊得全是鲜血,他伸出手,摸索着什么东西,田寻大声道:“胖哥,你要找什么?快告诉我!”
  胖子一把抓住田寻的手,流着眼泪说:“哥们,我要是听你的劝告就好了,可惜……”田寻对胖子还有些好感,他人虽然有点立场不坚,却没什么坏心眼,自打进了这个墓后,他没少帮田寻的忙,尤其是从五行石厅中落在水里时,就是胖子潜入水中尽全力将他救上岸,现在田寻看到胖子身受重伤、生死难料,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酸,眼睛也湿润了。他不停地安慰道:“胖哥,你的伤没大碍,消消毒就好了,千万别多想!”
  胖子连连咳嗽,吐出不少黑血,说:“这暗器上好像有毒……现在我就像被无数蚂蚁咬着,全身都麻木了……”
  程哥心里十分清楚,但却安慰他说:“别胡说八道了,没有大事,一会儿就好了!”东子在旁边默默看着,也一直没说话,如果不是他坚持要打开石门,胖子当然不会去开锁,也不会受重伤。
  田寻和程哥将胖子搀起走向外室,东子打着手电远远朝石门里一照,见里面地上有两根铁桩,上面拴着两根极长的牛筋,其中一根牛筋上还连着个巨大的铁锅似的东西。原来这是一个弓型机关,只要石门一被打开,连在石门上的引线就会切断铁锅上的拉力,铁锅里的毒刺就会在巨大的弹射力推动下喷涌而出。
  东子叹了口气,见地上还有两只装满金条的背包,他犹豫了下,一手一个想将背包拖出去,这时程哥回头厉声道:“你还要这些金条有什么用?快把装备带上,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东子脸上变色,登时就要发火,但他自觉理亏词穷,又把火硬压下了,默默将金条倒出来,又把各种装备装回背包带上。
  四人出了内室,来到石达开的神案前。
  田寻说:“刚才那黑影是谁?难道是秃头?”
  程哥说:“我也没看清楚,但从身形来看很像他。”
  田寻说:“不管是不是他,但他是故意引诱我们来到内室,先让我们找到金条和珠宝,然后看到那扇石门,石门上的字是利用了人的逆反心理,如果门上写着允许进入,或者什么都不写,则进入陵墓的人情绪紧张,多半都会犹豫。但它写着不让进,这一来就让别人认为里面反而有宝,于是就会对人造成了巨大伤害,吃了大亏。看来设计这个机关的人不但精通机关之学,而且还对人的心理颇有研究,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程哥也说:“你说得很对。鲁班曾说过一句话:机关之学,心战为上,诡变次之,而机关之术更次之。看来就这个意思了。”
  三人把胖子放在神案前,背靠神案,无意中,田寻扫了一眼神案前跪着的那个跪石像,忽然觉得这石像似乎有点不对劲,那跪像原本是头朝里,向着石达开汉白玉像的方向跪着,可现在却变成了头朝外,整个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田寻说:“这座石像好像不太对劲?”
  程哥也说:“就是,怎么头朝外了?”
  东子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说:“这石像很沉,不是一般人能搬得动的。”
  两人扶胖子贴墙角坐下,另打开一个水壶,喂他喝了口水。东子见石厅墙边兵器架上摆着很多古代的冷兵器,其中一柄青龙偃月大刀打造得十分精细,刀身用龙吞口,寒光闪闪,锋利逼人,东子当警察的时候接触过很多现代冷兵器,如匕首、军刀和弩箭等等,却从没摆弄过这些东西,平时也只是偶尔在京剧和戏曲中有所见过,于是他好奇地抽出这柄大刀。
  这大刀颇为沉重,刀杆竟也是用精钢制成,镔铁刀身是水磨的,精光四射,像镜子一样光可鉴人。东子刚把大刀抽出一半,却见从刀身上映出的影子中似有黑影一动,他回头一看,只见石厅角落处好像有个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东子用手电一照,墙角有个黑影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他放下大刀,走近那黑影想看个究竟。离那黑影还有四、五米距离时,那黑影忽地一窜,长身而起、双手前抓,猛向东子冲来。东子早有防备,他向后侧急退一大步躲开黑影,当黑影和自己擦身而过时,他右腿飞出,直踢对方面门。这黑影似乎没什么准备,砰地一脚正踢中他脑袋,可黑影并没大影响,身体微一晃,转头又张开五指向东子抓来。
  东子见他来得十分迅速,好像练过轻功似的,也不敢小看他,连连后退数步,可那黑影身法非常快,一转眼双手已经抓到了东子胸前,东子大惊,双手从中间往两侧一拨,本想把对方的双臂分开然后再踢他面门,可这黑影臂力惊人,这一拨之下竟然没拨动分毫。黑影砰地一把抓住东子胸口的衣服,东子反应也不慢,他双手顺势抓住对方胳膊,两腿一垫地飞身而起,来了个后空翻,同时双腿猛踢对方的下巴,这一招也是擒敌术里的套路,意在攻击对方的要害部分,达到以攻为守的目的,如果对方想要下巴不被击中,就必须得缩回双手,这样一来也就解除了被动。
  可这黑影好像压根就没打算躲,东子双脚实实惠惠地踹在他下巴上,但黑影的手一点也没松劲,东子空翻力量很大,竟然硬生生扯坏了衣服,胸口露出一个大洞。那黑影见只抓到了两块破布,气得怪叫一声,又扑了上来。
  东子这回明白了,这家伙动作上根本没什么套路,光凭着有点蛮力,就会一味穷追猛打。东子遇到过很多练家子,在他们手底下从来没怕过,可现在遇到这个愣头青式的家伙,还真有点心里没底。另一边田寻和程哥听见有动静,也看见了东子在和别人搏斗,程哥端着手枪跑了过来,抬手想开枪打那黑影,可两人斗得激烈,又怕打错了人。
  那黑影不等东子站稳,又冲了上来,东子不敢再和他肉搏,他大骂一声:“黑炭头,我今天打死你!”
  闪电般从腿带中抽出手枪,对黑影的脑袋猛地扣动扳机,几枪过后,黑影向后踉跄而退,好像要摔倒,努力找了找平衡又想往上冲,程哥在他背后又开几枪,黑影腹背受敌,一声怪叫往墙角逃去。
  东子大喊:“别让他跑了!”两人跟着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
  追到墙角,那黑影又不见了,两人搜寻一阵找不到,他们怕节外生枝,就回到了胖子和田寻身边。
  田寻问道:“怎么样?抓到了吗?”
  东子退出弹夹,狠狠扔在地上说:“***,又跑了!”
  程哥也说:“这黑影不除掉,我们是肯定不能活着出墓了,可就是不知道又躲哪去了。”
  正说着,田寻发现远处地上似乎有几个灰影,他指问说:“你们看那是什么?”东子和程哥抬手电一照,只见几只肥白虫子正一弓一弓地往这边爬来。
  东子说:“*****,这不是刚才那堆大白虫子吗?怎么爬出来了?”
  程哥说:“快离它们远点,看着心里就厌恶。”
  田寻搀起胖子,说:“这些虫子虽然讨厌,但它们好像不咬人,咱们也就别弄死它们了吧?”
  东子说:“这东西太讨厌了,不咬人我也不能放过!”说完他抬手一枪,将一只爬得最近的虫子打得飞了出去。
  四人来到石达开神像前,先让胖子靠神案坐好,只见他气息微弱,好像只剩了半条命。
  程哥贴近胖子的脸,问他:“王胖子,感觉好点了没有?”
  胖子说:“没……没什么感觉,也不疼……”程哥心里一凛,说明毒性已经攻到了他全身。
  这时,听见那头似乎又有动静,东子腾地站起来说:“肯定又是黑炭头,我去把他干掉!”程哥怕他吃亏,连忙随后跟上。
  两人过去一看,见一个黑影四肢蜷缩横在地上,从身形上看,没有那黑炭头般高大,倒有点像秃头,程哥伸腿一踢,这黑影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东子指着黑影手腕上的手表说:“看这手表,不是秃头戴的那块吗?这是秃头,看来这回是真死了!”
  田寻远远听见他俩说什么“秃头真死了”,连忙跑过去看,程哥指着尸体说:“这是秃头,可能是死了。”
  田寻说:“那也要小心,可别再让他活过来咬咱们,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们看那些虫子越来越多了,它们想爬到哪去?”
  程哥说:“这些虫子爬出的路径好像是呈放射状,那就肯定有个中心点,奇怪,它们的目的是那堆黑色盔甲?”
  三人一看,果然远远望去,无数肥白的虫子都慢慢爬向石厅中央那堆散落在地的黑色盔甲,都纷纷钻进盔甲底下,然后就不见了。
  东子说:“你们不说那盔甲是石达开穿过的吗?我看那盔甲下面肯定有个暗道,虫子都进暗道里了,我们快进去看看,说不定那就是个出口呢!”
  两人觉得有道理,于是站起身来,向那副盔甲走去,忽见右方一个黑影闪过,东子大叫一声:“黑炭头又出来了!”三人连忙举枪,提防他再冲过来。
  却见那黑影来到神案前,弯腰捧起那个石跪像,一步步向厅角的胖子走去。程哥说:“不好,这家伙想砸死胖子,快去!”
  三人急跑向胖子,可那黑影已经来到胖子面前,将石跪像高高举过头顶,就要往下砸。这石跪像足有几百斤重,要是砸下去,胖子肯定得脑浆迸裂而死。这时三人只跑到盔甲旁边,想施救是来不及了,眼看着那黑影朝下用力,就要砸死胖子。
  这时,田寻一把捡起盔甲旁的那柄长剑,大叫一声:“韦昌辉!”
  那黑影猛地停住了,缓缓回头向出声的方向看去。田寻想将长剑举起,可这柄长剑十分沉重,只好在地上拖着,高声大叫:“大胆狗贼韦昌辉,我乃石达开是也,你还认得我吗?”
  那黑影身体一震,举着石跪像转过身子,竟慢慢朝田寻走来。
  程哥和东子原以为胖子肯定要惨死在石像下,却见事情忽然有了转机,他们不多做想,抬手向那黑影连连射击,打得黑影身体不住地痉挛,后来掌握不住平衡,上身微仰,将手中的石跪像用力向三人掷去。三人吓得连忙跳开,那石跪像掷出足有六、七米远,砰地砸在地上,将铺地石砸裂。
  黑影扔掉石跪像,又朝三人跑来,只是速度没有之前的快,东子说:“散开,分别攻击!”三人呈包围之势将黑影围在中心,黑影来到石跪像旁边又搬起来,高举之后砸向田寻,田寻扔掉手里的长剑,远远跳开,同时回头开枪打他的脑袋。黑影又挨了几枪,毫无惧色继续逼进,三人边开枪边后退,当黑影来到地上那堆黑色盔甲前面时。
  程哥忽然叫了一声:“看那盔甲,那盔甲活了!”
  三人定睛一看,只见黑影身后那堆黑色的盔甲居然缓缓地升起来,似乎里面钻进了人。黑影好像也嗅到了什么,忙回头看,一见那副盔甲动了,吓得他后退几步,呆立不动。
  那盔甲继续慢慢升起,宛然有了人形,旁边的肥白虫子更迅速爬过来,争着抢着钻进盔甲脚下。当盔甲升到约两米左右时,顶着白色盔缨的战盔一挺,这副盔甲整个变成了一个穿戴着全身黑甲的巨人。说来也怪,那黑炭头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可在这黑甲战将面前却全然没有了那股子凶猛劲,当那黑甲战将缓缓转过身来时,黑炭头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田寻等三人远远躲在一旁,看着这幅诡异无比的场景,都吓傻了,谁也说不出话来。黑甲战将走到地上那柄长剑跟前,黑炭头也紧跑几步,想和它抢长剑,黑甲战将见黑炭头靠了过来,右臂一挥,正打在黑炭头脖子上,黑炭头身体直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那黑炭头力量相当大,能毫不费力地举起几百斤的石像而不吃力,普通人是万难做到,而这黑甲战将竟一挥臂就将他击飞,三人不由得暗暗佩服。黑炭头在地上打个骨碌,爬起来还想上前,可黑甲战将早就捡起长剑,向黑炭头虎虎走去。黑炭头一见它全副武装,转头就跑。
  东子说:“这家伙想逃走?***,欺软怕硬的货!”田寻侧目看了他一眼,心说你不也一样吗?可那黑炭头并没逃开,而是返身来到兵器架上,顺手抽出一柄长斧。
  程哥说:“僵尸也会使兵器?这我还是头一回见过!”
  那黑甲战将见黑炭头操斧而来,毫无惧色,挥长剑迎头向黑炭头砍去。黑炭头抬长斧一架,只听呛啷一声,长斧的精钢斧杆竟被长剑砍断。
  黑炭头怪叫一声,扔掉断斧又跑向兵器架,这回它又弄出一柄大刀,就是刚才东子感兴趣的那柄青龙偃月刀,黑炭头见黑甲战将已经追到身后,它横刀往后一抡,直砍黑甲战将的头盔。黑甲战将一弯腰躲过大刀,双手捧长剑从右上至左下,搂头盖顶砍向黑炭头脑袋,这一剑要是砍上了,黑炭头就得从正中间劈成两片。它急往后一退,咣地靠在兵器架上,那长剑足有一米七以上长度,剑尖还是划到了黑炭头身上,黑炭头哇哇怪叫,抡大刀又砍对方肩膀。黑甲战将倒也颇为灵活,身体向后一退,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大刀的刀柄往回一拽,黑炭头吃力不过,大刀顿时脱手。
  黑甲战将身形不动,顺手把大刀往身后一甩,那柄足有四、五十斤重的青龙偃月大刀就像飞镖似的,划出一道寒光向身后直飞出去,“呛”的一声钉在神像旁的木架上,刀头几寸,刀杆还不住地颤动。
  黑炭头连败两阵,又跑向左侧,好在这石厅里全是一排排的兵器架,黑炭头抽出一只铜锤,用力朝黑甲战将掷去,黑甲战将来不及躲避,它单手持剑,右手举臂一挡,铜锤猛砸在手臂上,这一下力量不小,黑甲战将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黑炭头见有便宜可占,连忙又抽出一柄流星锤,抡圆了打向黑甲战将,这流星锤的锤头是颗圆球,上面嵌的都是一根根尖刺,黑甲战将见锤头过来,先是用左臂挡,退后几步,又一锤砸过来,再举长剑格挡,锤头因为有了加速度,所以力量大增,黑甲战将连吃几锤,似乎一时没有什么招数可破,渐落下风。
  在一旁的三个人看得心惊肉跳,东子说:“我来帮他一下!”抬枪向黑炭头射击,黑炭头身上中了几枪,略微后退,可没想到那黑甲战将猛然转头,头盔里黑漆漆也没有脑袋,它单手举剑指向东子,看这意思,似乎是不想让他出手相助。
  田寻说:“它是不让你帮忙!”
  东子连忙放下枪,小声说:“***还挺有脾气。”
  就这一顿的功夫,黑炭头已经靠近上前,流星锤一抡,粗大的精钢铁链绕在黑甲战将脖子上,复一抽手紧紧勒住,黑甲战将被它拽得一个踉跄,忙用长剑拄地,黑炭头一击得手,用力向后拖动流星锤,黑甲战将长剑支地,将石板划出一道深深的痕槽。
  三人见黑甲战将吃了亏,都替它捏了一把汗。忽然黑甲战将右手长伸,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短刀,在流星锤链上用力一砍,“当”地一声火光四溅,铁链和短刀同时断裂,那黑炭头正用尽力量拖动,忽然之间失去了阻力,身体向后连退几步,摔了个大跟头,十分滑稽。
  三人哈哈大笑,田寻骂道:“活该,你个该死的黑炭头!”黑炭头爬起来,一时间好像无计可施,忽然,它看到身边那尊石跪像,连忙跑过去举起来,向黑甲战将逼去。黑甲战将一见这东西也有点发怵,连连后退,黑炭头看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将石跪像朝前掷出,黑甲战将躲避不开,匆忙中只得用手中长剑护住面门,石跪像正好砸在长剑上,顿时把长剑从中砸断,黑甲战将也被砸倒。
  黑炭头一击成功,举双手咝咝怪叫,好像十分高兴。三人一见顿时泄了气,这么厉害的黑甲战将都被它砸死,看来咱们三个也是凶多吉少。黑炭头跑到黑甲战将面前,朝它身上乱踢乱踩,好像在发泄着无比的愤恨。东子说:“这家伙是不是疯子,它和黑甲战将有仇?”
  田寻焦急地说:“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这黑炭头就是韦昌辉!”
  东子说:“韦昌辉是谁?”
  田寻气得无奈,程哥说:“韦昌辉是太平天国的北王,一向专横跋扈,杨秀清被他和洪宣娇合谋害死之后,韦昌辉又在天京城里自称为王,石达开回来指责他,韦昌辉竟然将石达开全家杀死,石达开逃走之后,一气之下带大批军队离开洪秀全,最后才使得太平天国越来越走下坡路。”
  东子哦了一声说:“原来韦昌辉是石达开的大仇人!”刚说完,忽然黑炭头怪叫一声,背后露出一截雪亮的断剑,原来那黑甲战将并没有死,它用半截断剑插进了黑炭头的胸口。
  黑炭头身上插着断剑,左晃右晃地向后退,黑甲战将也爬了起来,从兵器架上抽出另一柄长剑,只是这把剑比它原来使的剑要短一些。黑炭头双手抓住剑柄,用力从身体里抽出来,向黑甲战将掷去,黑甲战将举剑格飞。黑炭头似乎没什么大影响,它还想取武器进攻,可巧它身后这块地方没有兵器架,眼见黑甲战将挺剑追来,它后退几步,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黑炭头一骨碌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躺在墙角的胖子。胖子躲在墙角,浑身是血,惊恐地看着黑炭头,它也没犹豫,一把抓起胖子那肥大的身躯用力朝黑甲战将扔过去。
  三人见胖子被它当成了飞镖,同时举枪朝它射击,但还是晚了一步,胖子在空中呈抛物线砸向黑甲战将头顶,黑甲战将随手一挥长剑,可怜胖子连喊都没喊出一声,在半空中就被拦腰砍成了两段,两截尸身掉落,鲜血内脏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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