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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十四章 作者:沈阳唐伯虎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十四章
  王大林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说:“系呀,我们也不相信他会系警察架!但我们相信你喽!你们两个女娃这么漂亮,怎么会是逃犯呢?我们的船出来打渔,你们呆的那个岛我们平时经常路过的,离碣石县不过两百多海里的路。你要回珠海去吗?”
  田寻说:“不用不用,就跟你们回碣石就行。对了,你这渔船回家上岸的时候,有边防警察来查船吗?”
  王大林还没说话,一旁他的女儿美娣接口道:“没有架!我们那里的渔船都是随便出海,没有人查的。”
  几人心下高兴,说:“太好了,那我就随你们回碣石,然后我会带着这个逃犯回珠海去。先谢谢你们了!你们为国家帮了大忙,以后我会回来重谢你们的!”
  王大林父女俩开心地笑了,美娣偷目看着姜虎,嘴角带着微笑。丘立三躺在角落,嘴里还在不住地咒骂,田寻怕他多说话出事,干脆让美娣找了一块毛巾塞住了他的嘴。美娣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身材娇小,长发在脑后编了两个长辨子,一张略显稚气的脸蛋,却掩饰不住那清纯秀丽的容貌。
  王大林说:“你们饿不饿哩?要是饿了我这里有点吃的,不要嫌不好呀。”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夹杂着浓重的广东方言腔,还好能听得懂,田寻他们还真有点饿了,于是连连点头。王大林从矮桌边的大锅里盛了四大碗面条,递给田寻他们。
  田寻等人自从那天晚上进了运尸船,就再也没吃过人类做的饭,现在看到这碗面条就跟看到亲人了似的,连忙接过来,连道谢都忘了,抄起筷子就吃。就连一向挑剔的小培也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多时,四人都把面条吃进了肚。
  王大林见几人吃得香,脸上十分高兴,连忙吩咐女儿:“美娣,快再给四位警察同志再弄面条架!”
  田寻说:“我们吃饱了,小妹妹,麻烦你给这逃犯弄一碗吧,要是饿坏了他,我们回珠海也不好交差。”
  美娣低着头,默默地又盛了一碗面条递到姜虎手上,姜虎接过面条,对美娣笑着说:“谢谢你,小妹妹。”
  美娣抬头看了他一眼,娇羞地笑了。
  姜虎走到丘立三面前蹲下,取出塞在他嘴里的毛巾,用筷子提了一筷头面条,说:“别饿死了你,我不好交差,吃吧。”
  丘立三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老子不吃又能怎地?饿死也不做俘虏!”
  姜虎说:“你不吃是吗?好,那我倒掉。”说完站起来就往舱外走。
  丘立三又说:“为什么要倒掉?那太浪费了,我还是吃了吧!”
  姜虎笑了,说:“这就对了,你就乖乖地吃吧,只要你肯配合,到了地方,我会尽量帮你说好话的。”
  丘立三“哼”了一声,大口地吃姜虎夹过来的面条。
  丘立三吃完面条,田寻他们开始和王大林父女闲聊起来。
  依凡问道:“王大哥,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王大林说:“就只有我和细女,没有别的亲戚了。”
  姜虎又问:“那你们天天都出来打鱼吗?”
  王大林摇摇头:“哪能天天出来呀?这船是我们从村里租来的,大约一个星期出来一趟,船上的燃料是有限的,我们不敢跑得太远。”
  田寻说:“那每次的收获怎么样?能卖多少钱?”
  王大林掏出一包烟递给田寻和姜虎,田寻推辞掉,姜虎用余光一扫,见是最廉价的劣质卷烟,就知道这父女俩平日也很节省,再者他也好多日子没抽烟了,现在嗅到烟草的味不觉烟瘾上涌,接过王大林递来的火柴燃着,两人对着吸了起来。
  王大林说:“现在海上的鱼越打越少,近海的鱼几乎都快被打光了,要想打到鱼,就只能往远了跑,到南卫滩、北卫滩那边去打,但那里路途太远,我们的油不够足,马力大的船我们又租不起,最远也就只能到这里了。你看,就这么几筐鱼,这还算是好的,有的时候,出海三四天,连一筐都装不满,还不够交租船的钱呢,唉。”
  田寻他们看着王大林无奈的表情,心生同情之意。忽然,姜虎想起自己在货船上装了一大堆蓝眼睛鱼,忙问道:“对了,你到那个小岛的时候,看没看见我那艘船上有很多白色的鱼?你们有没有装上船?”
  王大林一听,惊恐地连摆双手道:“蓝眼鱼?那鱼可不能吃呀!那系鬼鱼,吃了要被幽灵给活活缠死的!”
  姜虎一听,连忙问:“什么鬼鱼?那鱼肉可香着呢!”
  旁边的美娣也害怕地说:“是的是的!那鱼系千万不能吃的!”
  依凡说:“吃了之后会怎样?”王大林并不回答,而是看了看美娣,眼睛里流出了眼泪,转过头去悄悄地擦。
  美娣悲伤地说:“那种鱼肉人要是吃了后会有幻觉,我老妈就是有一次出海打了好多那种鱼,她在船上吃了几条,结果还没到家,就神经错乱、投海死了。”美娣说完趴在腿上痛哭起来。
  姜虎听了心中一惊,这才全明白了丘立三在小岛上的异常之举,还有后来他看到的货轮冲上小岛、丁会下船、捅自己一刀等等,竟然也全都是幻觉。
  田寻看了看王大林,心有余悸地说:“我也吃了那种鱼,但好像没有幻觉出现?”
  王大林说:“如果吃得不多,有时候就不会有事。”
  姜虎说:“我吃了很多啊,真是太危险了!”
  王大林点点头,对姜虎说:“我们路过小岛时,你就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还吐白沫,他们俩都睡着。我一嗅那鱼的味道就知道系鬼鱼,你抓的那个逃犯正靠在树上用力磨手上的绑绳,一看见我们的船,开口就要我们帮他解开绳子。我见他长得凶恶,肯定不系好人,就没放脱他,于是就带你们回来了。”
  田寻暗自庆幸遇到了有头脑的父女俩,要是赶上碰到个浑浑噩噩的渔民,一高兴把丘立三给放了,这家伙虽然身上有伤,但凭他的体力,杀掉几人灭口还是绰绰有余。
  依凡感激地说:“王大哥,多亏你没有放跑他,这家伙很危险,他杀人不眨眼,你要是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说不定他会杀了你们!”
  王大林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嗑嗑巴巴地说:“什……什么?他为何要杀我们呀?我们也没有害他?”
  美娣也说:“是呀,为什么架?”
  小培说:“这人是个大坏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姜虎也板着脸说:“你不害他,他也一样会害你,跟坏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懂了吗?”
  王大林父女俩表情复杂地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田寻听着马达声,问:“要多久能到碣石县?”
  王大林说:“按现在的速度,大约要五、六个小时吧,等天亮了就该到了。”
  姜虎说:“你们有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王大林摇摇头:“我们父女俩穷得很,哪里用得起手提电话呀?在我村里也没有几个人有哩!不过村子里有公用电话可以用的。”
  大家坐在船舱里又聊了会天,不知不觉中船已经到了碣石县靠了岸,王大林说:“警察同志们,碣石到了。”
  姜虎站起来向外一看,天刚刚放亮,海水还没涨潮。他揉了揉眼睛,叫醒了还在大睡的丘立三,又怕他乱叫乱骂,拿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几人下了船。
  这是个极普通的沿海小县,说是县,可看上去和一个镇子差不多,离岸边不远有一排排高高低低的小草房,十几条大大小小的渔船也都刚刚靠岸,正在往下卸鱼。田寻和姜虎帮王大林把装活鱼的筐一个个抬下船来,岸边早已有收鱼的人在等着过秤,四筐鱼称过了分量,收鱼人递给王大林几张钞票,王大林数了数,说:“李老板,钱不对呀,好像少了一百块。”
  收鱼人一面指挥着人将鱼筐抬上汽车,一面说:“怎么不对?现在活鱼生意不好做,每斤收价降了四毛钱。”
  美娣不干了:“李大哥,你收鱼价降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们哩?这不是骗我们的血汗钱吗?”
  那收鱼人秃头锃亮,赤着上身,胸口上刺着大刀关公,他一瞪眼睛:“小毛丫头,你乱说什么?我降价了还要提前通知你吗?你以为你是哪个?市长还是省长啊?真是笑话。”
  王大林连忙陪笑说:“李老板,我细女年纪小不懂事,但我们出海的时候你明明说是还按一斤一块二毛钱收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这点钱我只刚够交船租的呀!”
  那李老板不耐烦地一摆手,说:“你够不够交租,跟我有狗屁关系?要么你可以不卖,自己留着吃,怎么样?”
  美娣气鼓鼓地说:“整个码头收鱼的人都被你赶跑掉了,我不卖你卖给谁呀?”
  李老板哼了一声:“那还废什么话?我说降就降,真是越穷越多事。”
  姜虎在一旁看得再明白不过了,这李老板就是个欺行霸市的家伙,随口就剥削渔民的血汗钱,王大林生气地说:“李老板,我们父女俩是很穷,但做事也有规矩,不像你乱改鱼价!”
  李老板把脸一沉:“你***说什么?说我不懂规矩是吗?你个臭打渔的,跟我摆什么谱?不怕我打断你的腿!”说完,旁边装鱼的几个壮汉围了起来,都对王大林怒目而视。
  王大林见人多势众,有点退缩了,美娣怕老爸吃亏,拉了他一下,说:“算了老爸,不跟这种人计较,我们快去交船租吧。”
  李老板面露凶相:“臭丫头,你说什么?我这种人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找打?”说完一撸袖子就要上前。
  王大林连忙阻挡:“李老板,她没见识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
  李老板抬头抽了王大林一个嘴巴:“*****的,她不懂事你就好好管教管教!这一巴掌算是你替她挨的,下次再犯,连她一起打!”
  王大林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敢出声,美娣却急了,她上前猛地推了李老板一下,大声叫道:“你凭什么打我老爸?他那么大年纪了你也打?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老板被她推得险些摔倒,他怒不可遏,冲上去“啪啪”抽了美娣两个嘴巴,骂道:“你个小烂货,敢打你爷爷?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说完他抓住美娣的上衣襟猛地一扯,竟把美娣的衣服撕开,露出了嫩白的肌肤和里面穿的红色肚兜,美娣一下子惊呆了,李老板和几个壮汉哈哈淫笑着,对美娣指指点点。
  美娣放声大哭,坐倒在地上,王大林彻底被激怒了,猛扑向李老板:“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李老板侧身一躲,顺手拿起旁边的剖鱼刀来,对着王大林后背顺手就是一刀。
  “当”地一声,只见李老板捂着手腕长声惨叫,手里的剖鱼刀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他抬头一看,两男两女四人站在自己面前,为首那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壮男,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老板一时没回过神来,冲着那壮男怒道:“你……你们***是谁?敢踢我?不想活了?”
  王大林搂着衣衫不整的美娣,惊恐地说:“同志们,千万不要惹事,你们快走吧!”
  李老板凶光四射地说:“走?往哪走?给我上,打死这帮家伙!”五、六个壮汉毫不犹豫,一齐向姜虎等人扑过来,美娣吓得大叫着往后直退。
  当前一个壮汉冲到姜虎身前,抬拳照脸就打,姜虎也不躲避,伸左手闪电般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脑袋往右微微一侧,这壮汉一拳打空,整个胸口登时都卖给了姜虎,姜虎知道这种人就是天生让人当枪使的命,只要你给钱,让他打自己老丈人都行,所以姜虎下手也没打算留情。他猛地抬左膝盖用力一顶,只听喀喇一声轻响,那壮汉的右侧肋骨登时断了三根,折断的肋骨内陷扎到了脾脏,那壮汉惨叫半声,身体像沙包一样飞出两米多远,摔倒在地。为什么只叫了半声?因为人在喊叫时需要胸腹膈肌收缩用力,而这壮汉肋骨已断,连喘气都会牵动断骨,剧烈的疼痛使他根本叫不出声,广东人有句使用率极高的口头禅叫做“我顶你个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断骨如果扎在肺上,人不但疼痛,而且连呼吸都会受阻,这种痛苦比起普通的疼痛来,要更难受十倍。
  另一个壮汉愣了一下,又扑上来抬腿就踢姜虎裆部,姜虎看这壮汉身手普通,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光凭着一身蛮力吃饭的主,他看准来势,在距身体不到半尺远时,右手疾伸,一把牢牢扣住壮汉的脚腕,同时左脚飞出,踢在壮汉右腿根部,这部位正是大腿筋,那壮汉只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顺着整条大腿往上走,闷哼一声,喊都没喊出来就跪倒在地,右半边身子顿时瘫了,动弹不得。
  剩下三个壮汉见姜虎转眼之间就放倒了两个同伴,心里有点发毛,那个收鱼的李老板叫道:“上啊,愣着干什么?我白花钱雇你们?”
  三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掏出弹簧刀,从不同角度向姜虎和田寻扎来。
  姜虎一见此景,不知怎的,脑子里想起了丁会生前在珠海拱北桥边,和几个毒贩子徒手搏斗的情景,一想起死去的多年好友,姜虎不由得悲从中来,怒火填胸。他见一壮汉持刀刺向自己胸口,身体忽地向左一闪,抓住他持刀的右臂顺势朝外一抡,刀刃恰好扎进另一个壮汉的肩膀,那壮汉大叫一声,姜虎一把拽过他拿刀的手朝里一送,又捅进先前那人的腋下,两条大汉等于互相给了对方一刀。
  看着抱在一块倒地的两壮汉,最后一个汉子终于看清楚了国际形势:自己根本是姜虎的对手。他把手里的刀往沙滩上一扔撒腿便跑,转眼就没影了。
  剩下的李老板呆在那里,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姜虎,一步步向后退,退了几步,一下被鱼筐绊倒,他飞快地爬起来,没命地逃走了。
  打败了几个恶霸,姜虎觉得胸中的气顺多了。
  可王大林却愁眉苦脸,一点没有高兴的意思,他抱着美娣的肩膀,说:“哎呀我说警察同志,这下你们可惹了大祸了!那李老板很厉害,他认识县长的,手下有很多人,他肯定会回来找我们麻烦的!这下在村里可没办法呆了!”
  姜虎说:“没关系,你离开碣石县,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去别的地方安家。”
  王大林说:“你给我钱?你能给我多少钱?我去哪里安家呀……”说完,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显得十分害怕。姜虎非常同情他的处境,知道让一个安分老实的渔民背井离乡,的确不是件易事,但事已发生,又绝对不能扔下这对父女自己离开。
  于是他扶起王大林,掏出两串珍珠项链递给他说:“别担心,这两串项链你可以卖些钱花,现在先告诉我哪里有公用电话?”
  惊魂未定的美娣双手抱在自己胸前,发抖地说:“前……前面有个小饭店,那里有个电话机。”王大林接过项链,半信半疑地看着姜虎。
  田寻和姜虎拉着丘立三,依凡说:“你带我们去那里,我们要打个电话。”王大林和美娣在前头带路,几人朝村里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个小饭店门前,进到屋里,一个店主模样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说:“哎呀王大林,你今天是动了哪根筋?要来吃饭地吗?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姜虎说:“老板娘,我要用一下公用电话。”
  老板娘上下打量着田寻等人,见这几人浑身污脏,后面还绑着个嘴里塞毛巾的壮汉,不由得心下生疑,问道:“你们是谁?打电话做什么?”
  姜虎说:“我是王大林的远房亲戚,要打电话给家里有事情。”
  老板娘说:“哦?什么地方的亲戚,有什么事要说?”
  姜虎有些不快:“什么亲戚还要告诉你吗?快拿电话出来!”
  老板娘说:“哼,你是他什么人我不管,可要先掏出钱来才让你打。”
  姜虎这下才知道,这老娘们儿是怕他和王大林一样穷,付不起电话费。姜虎掏了下裤子口袋,这才发现身上没有一分钱,当初他和丁会上码头运尸船时,本来是带了些钱的,可在海上一路折腾,纸币早就被海水泡烂泡没了。
  田寻和依凡、小培也都摇摇头。姜虎向王大林说:“王大哥,你先借给我一点钱,我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王大林迟疑地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姜虎,心想:不知道那两串项链能值多少钱,不会是假的吧?
  姜虎把钱给了老板娘,老板娘这才从柜子里头拿出一部老式拨号电话机放在桌子上。
  姜虎对老板娘说,说:“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老板娘撇了撇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打个电话还要穷摆谱。”说完一扭一扭地进了里屋。
  姜虎费力地拨了串号码,这种老式的脉冲式电话机在大陆很多地区早已经被音频式电话所淘汰。电话接通了,另一端却没有声音。
  姜虎说:“我是姜虎,我们抓到了‘兔子’!”
  那边立刻传出了声音:“你们在什么地方?真抓到了‘兔子’?”
  姜虎说:“是的,我们现在在广东汕头市西北120公里处的碣石县海边,你们马上派人过来接我,我这里有紧急情况、处境很不好,你们要马上来人!”
  “好!我马上安排汕头的人去找你!林小姐和你们在一起吗?”
  姜虎说:“林小姐在这里!还有田寻、依凡,另外还有两个当地的渔民,是他们救了我。”
  “林小姐真和你们在一起?她没事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焦急。
  姜虎说:“没事,我们几个人都很好,快派人来接我们!”
  电话那边说:“好,我们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姜虎看了看窗外,说:“我的手机丢了,你们到碣石县海边的一个叫……叫……”
  美娣为人机灵,连忙接口说:“小碣村饭店。”
  姜虎说:“碣石县海边的一个叫‘小碣村饭店’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们,越来越好,我在这里惹了点麻烦,你们要快来!”
  “放心吧,你要全力保护林小姐的安全,千万不能有闪失!”说完电话挂断了。姜虎心想:这林小姐还真重要,有她在这人家连丘立三都不问了。
  姜虎对王大林说:“我们就先躲在这饭店里,一会儿我的人就来接我,你们放心,我姜虎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
  这时,老板娘走出来了,脸拉得好像长白山,说:“电话打完了?”
  姜虎点了点头,老板娘扔给姜虎五块钱纸币,姜虎说:“我只打了一分钟不到的长途电话,你居然收五块钱?”
  老板娘说:“全村就这一部电话机,我这里就这价,你不打可以走啊?”
  田寻知道这老板娘和刚才那个收鱼的是同路货色,连忙说:“剩下这五块钱我们也不要了,都给你。”
  老板娘愣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依凡说:“我们要在你这饭店的里屋坐一会儿,一小时之后自然有人会接我们离开,怎么样?”
  老板娘马上接过钱,嘴上却说:“什么?在里屋坐一小时?那可不行,那会耽误我生意的!”
  林小培看不下去了,她以前无论在五星宾馆还是豪华饭店、高档商场,都是接受最好的服务,现在看到这个市侩的老板娘觉得非常厌烦,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厌?在你这里坐着是看得起你,懂吗?”
  这老板娘一看林小培是个年轻姑娘,自然也不示弱,阴阳怪气地说:“哟,哪里来的千金大小姐哦?在这里装什么阔富?真要摆谱就别来打电话,切!”
  林小培气得不行,姜虎说:“你这饭店我看也没什么生意,你答应也行,不答应我也不会离开,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要惹恼了我,我生起气来就会砸东西,你小心一些。”
  老板娘吓住了,看着像铁塔似的姜虎,也不敢再说什么,让七个人进了里屋,在木板床上坐下。
  七个人在屋里坐如针毡,度日如年。过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有人来接应,姜虎心下焦急。这时,只听外面人声嘈杂,吆五喝六之声不断,老板娘有些慌了,坐立不安,频频看着屋里的四个人,似乎嗅出了些眉目。
  姜虎也不隐瞒,对老板娘说:“外面的人可能就是找我们的,你去外屋坐着,如果有人来打听我们,你就说往北面去了。快去!”
  老板娘不敢违抗,乖乖去了外屋。姜虎插上里屋的门栓,放下窗帘。
  听得外面有人大声说:“喂,小宝他娘,你看见王大林和他细女美娣了没有?”姜虎在里屋听得真切,正是那收鱼的李老板,又听老板娘说:“没……没有,噢不,看见了,往村北头去了。”
  李老板说:“倒底是有还是没有?”
  老板娘说:“有有有,真的是往村北头去了。”
  田寻和姜虎窗帘拨开一道细缝,向外望去,只见外面人头晃动,那李老板手持一把切肉的长刀,正和老板娘对话,只见那老板娘偷偷向里屋看了一眼,用手指了指里屋,又朝李老板使了个眼色,然后提高声音说:“我这里真没有,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李老板顿时会意,大声道:“你说没有就没有?闪开,进去看看!”老板娘闪到一旁,十几人各持尖刀铁棒,冲进里屋。
  姜虎恨得牙根痒痒,回头向王大林父女和林小培说:“你们快躲到屋角桌子后面,千万别露头!”
  这时只听“咣咣”连声,屋门被撞得山响,顶棚的泥灰直往下掉,姜虎从屋角抄起一根长擀面杖,说道:“***,今天跟这群王八蛋拼了!我倒也很久没打群架了,今天正好练练!”
  依凡也折断两只桌腿,和田寻各持一只操在手中。
  只听“喀喇”一声大响,屋门终于被撞开,先冲进条大汉,姜虎都没看这家伙长什么样,照他的脸就是一拳,随后飞起右脚把他踢得向后直飞出去。那人身后还有人想冲进来,这一下砸倒了好几个。又听“哗啦”一声,窗户玻璃被打碎,一只挥着切肉刀的手伸了进来,田寻看准那只手的手腕抬手就是一桌腿,这只桌腿十分坚固,听得外面惨叫一声,切肉刀掉在屋里。
  这分神的功夫有两人进了屋,每人一根铁棍,搂头就砸姜虎和依凡的头,姜虎怕自己分身乏术,别人趁机伤害林小培,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他使出杀招,举擀面杖挡住那人砸来的铁棍,右手捏住擀面杖中央左右一挥,划了个半圆形,擀面杖两端狠狠击中那人双耳外侧,那人立时被打得耳膜破裂直冒鲜血,向后倒下。
  依凡侧身躲过另一人的铁棍,桌腿猛打在他后脖颈处,那人闷哼一声向前扑倒,依凡左腿飞踢,又将那人向后踢倒、登时昏厥。
  这时又有两人想冲进来,姜虎和依凡见屋内狭窄、打斗不便,只有将敌人拦在屋外各个击倒才是最佳方法,于是姜虎上前抓住那耳膜被打裂的家伙往门外一推,再补上一脚,将刚要进来的两人一起踢出门外。
  一个家伙从打破的窗户里悄悄爬进,猛地跳起,用手中的铁棍从后面死死勒住姜虎的脖子,同时大叫道:“快进来,进来!”姜虎连忙挣扎想脱开铁棍,可这家伙显然臂力过人,竟勒得姜虎丝毫动弹不得,姜虎手中擀面杖向后急抡,想砸这人的头,这人非常狡猾,侧身躲过。
  田寻看得真切,举桌腿打在那人头上,那人“哎呀”一声,姜虎又往墙上狠狠一撞,撞得那家伙眼冒金星。这时又冲进来三个大汉,当头那人持尖刀就插姜虎的小腹,依凡在旁边飞起左腿踢在他肋下,顿时把他三根肋骨踢折,那大汉口中狂呼,挥刀冲向依凡,依凡灵活地移动步伐到他侧后,照他裆部就是一腿,这家伙体壮如牛,可命根子差点被踢碎,捂着裤裆瘫倒在地。
  这时,那李老板手持杀鱼刀也冲了进来,骂道:“你个王八蛋,今天我叫你们都死在这!”说完抬刀就向依凡砍去,田寻见依凡危险,将手中桌腿用力掷向李老板,正打在他右太阳穴上,疼得他捂头大叫,依凡顺势飞起一腿,直踢在他下巴上,险些将他的下颌骨踢裂,李老板仰面栽倒。
  后面还有几条大汉,见李老板都吃了大亏,正在考虑是否冲上去时,听得外面刹车声响起,顿时人声大乱,还夹杂着阵阵枪声,几条大汉吓得一惊,知道已方可没有带枪来的,他们也没那个实力,不禁有点发慌。
  正愣神间,几个人冲了进来,都拿着手枪大声道:“全都不许动!”这时,还有一个李老板的打手还举着刀追砍姜虎,这几人也不说话,抬手“砰砰砰”就是一通开火,打得那家伙身体乱扭死在当处。
  冲进来的几人先跑到林小培身边将她带出,其中一人叫道:“谁是田寻?”
  田寻一看这几人衣着讲究、拿着手枪,就知道肯定不是李老板的手下,也不大可能是警察,连忙大声说:“我就是田寻!”
  另一人又问:“谁是‘兔子’?”
  姜虎一听明白了,是他的上司终于派人来了。连忙一指丘立三,这时又冲进来几人,分别将田寻、姜虎、依凡和丘立三架出饭店。田寻说:“带上那父女俩!快带上他们!”可这几人根本不听,出了饭店,门口停着三辆“丰田”沙漠风暴越野车,四人分别被人硬塞进三辆车里,汽车绝尘而去。
  性能优越的丰田沙漠风暴汽车从村口沙滩路开到县城的土路,又拐了个弯,转眼间已经上了公路。
  在飞驰的汽车里,田寻对车里的几个人大发脾气:“你们为什么不将那两父女也带出来?”
  汽车里的人都穿着黑衣、戴着墨镜,其中一人说:“我们奉命只带林小姐、田寻、姜虎和依凡小姐回来,其他人一概不管。”
  依凡急得直跺脚:“美娣他们要是被报复可怎么办?”
  田寻问:“小培呢?”
  那人说:“在前面的车里。”
  两辆汽车驶上开往汕头的高速公路,以至少120公里的时速高速前进,路上的汽车开得都不慢,可也都被甩在后头。
  田寻又问:“我们是去西安吗?”
  那人说:“是的,你是田寻先生吗?”
  田寻说是,那人说:“请田寻先生不要多问,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另一人拿出手机,打电话道:“飞机到了哪里?好,一小时后到汕头机场。”
  依凡和田寻对视一眼,现在终于是安全了,田寻不禁抓着她的手,两人靠在一起。
  汽车越过汕头市区交界后转向朝东,又开了不到十分钟,来到汕头机场。最前面那辆汽车在机场的东北角入口处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人向看守的工作人员出示一张证件,工作人员将三辆汽车放行入内。
  汽车开到一架小型白色三叉戟飞机旁边停下。三辆车门同时打开,小培、姜虎、丘立三、田寻和依凡全都下车,和几个黑衣人登上飞机。这种飞机是三叉戟飞机中最小的一种,只有16个座位,一般都是小型航空公司做近途客运用,也有一些富豪买来当成远途代步工具,当然,具有这种实力和闲情的富人在中国还是少数。
  强大的涡轮发动机轰鸣起来,飞机开始慢慢在跑道上滑动,在地勤人员指挥下,飞机逐渐加速,终于机头一抬直入云霄,向西北方向飞去。
  丘立三被安排在最前面,左右有两人围着;小培则坐在中间右侧,四名黑衣人保护着她,显然是这飞机上的最高规格;田寻和依凡、姜虎被安排在左后侧。小培大吵着又饿又渴,旁边连忙有人送上依云矿泉水和法式面包,田寻他们也都吃喝了个饱。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渐渐降低了速度,似乎要降落。田寻从飞机左舷窗朝外看去,只见地面上有一座巨大的由方型城墙围成的城市,以飞行的方向和时间来看,由汕头朝西北1700百公里应该就是西安市。姜虎心道:难道这些人是带我去见长安城东家?听说雇佣我的人是西安著名的文物专家林之扬,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
  飞机在空中旋转九十度后徐徐降落在一座小型机场,几人刚出机舱,就见在这座小型机场的对面好像是一个高尔夫球场似的地方,两旁还座落着几幢漂亮的别墅,风格各异,高低不同地掩映于翠绿之中,显然这是有钱人的私人土地。
  飞机旁早有三辆帕拉多汽车在等候着,几人又分成三组上了车。汽车出了机场,沿着高尔夫球场旁边的公路行进,拐了几个弯开进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是上坡路,道旁都是浓密的大树,把阳光都给遮住了,田寻和依凡向车窗外望去,在树叶间的缝隙中偶尔可见像教堂似的尖顶一闪而过,田寻心里暗想:这是什么地方?似乎不是林教授的家?难道安排我们在教堂和他会面?原来这老教授还是个信洋教的。
  忽然,他看见在一棵大树的支杈上安着架微型摄像机,镜头正随着汽车的行进而缓缓旋转角度。再往前开,又在另一棵树上看见摄像机,可见此地安全戒备之高,虽不见人影,却于平静中更显森严。
  开不多时,道路平缓了,忽然前面豁然开朗,一座高大的欧式门栏出现在正前方,透过大门,可以看到里面道路弯弯曲曲,道路两旁有两排欧式风格的路灯,每隔一段路就有戴着无线耳机的保安人员来回走动巡视,戒备十分森严,似乎是一座私人住宅。
  汽车开到大门附近时,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汽车沿着道路开了一会儿,视野忽然开阔,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这广场足有百米见方,呈正圆形,外圈有一排黑色高杆铜罩灯,地面用各种颜色的碎石子铺就,广场正中央立着一座高大的乳白色雕像,一位身披薄纱的女神,手中高高托着一只水瓶,瓶口向下,倾泄出一股长长的水柱,流在脚下的四方形水池中,周围还分布着几股往上喷发的细水柱,在这寒冷的三月天气里,喷泉仍然向四周喷着漂亮的水花,忽高忽低,煞是好看。
  依凡挽着田寻的胳膊,赞叹道:“这地方真奢华、真气派!”
  田寻也说:“是啊!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想开口去问前排的司机,又强忍住了。
  偌大的广场上除了“哗哗”的喷泉声之外没有人影,广场对面是座半掩于树林之中的欧洲城堡式建筑,汽车绕过喷泉直穿而过,在经过广场边缘时,田寻看见城堡身后乃是一大片草地,草地后面还有一座浓密的树林,周围小河围绕,河上还有一条小船,真像某些挂历上印刷的欧洲风景一般。
  三辆汽车穿过广场慢慢停在别墅前,这幢别墅是仿照欧洲中世纪的城堡修建的,虽然没有英国、俄国古堡那般的雄伟壮观,却也相当气派,八个带有荆棘装饰的尖顶高耸入云,最正中央的尖顶下镶着一座巨大的钟盘,别墅外墙上全都是雕刻精美的古典人物浮雕,有男有女,或站或坐,再配上具有典型巴洛克风格的柱头,还真叫人觉得好似瞬间到了法国或是西班牙、意大利。
  田寻下了车,见城堡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金色的美洲虎轿车,挂着北京的牌照,另一辆是黑色世爵,没有牌照。随行人员打开城堡大门,小培拉着田寻的手走在最前面。进大门之后是一个小型游廊,过了游廊进到别墅大厅,几人眼前一花、顿时傻了,这座大厅的富丽堂皇程度完全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范围:
  整个大厅呈长方形,足有三十多米长,十多米宽,天顶上布满了金色的橄榄枝型浮雕,浮雕之间都是圣经故事的人物油画,脚下是厚厚的波斯地毯,织有精美的圆形花边图案,墙壁上贴着淡黄色的玫瑰花图案壁纸,高大的纯金雕花烛台,一排排紫檀木书架紧挨墙壁,摆满了各种厚厚的书籍;四面墙上挂着很多幅镶金、银框的油画,有娴静的贵妇人,有圣经故事,有裸女和天使,墙角修有造型考究的壁炉,壁炉上摆有德国座钟和古典人物半身像的石雕,墙边还立着一具两米多高的纯银欧洲武士盔甲,手持长矛。大厅尽头有一个高大的深红色门廊,门廊上横挂着一幅巨大的长卷油画,画上是一个骑红马的白袍骑士正与一只恶龙鏖战。门廊两边有两个透明的琉璃壁灯,做成了一只女人纤纤玉手托着灯罩的形状,灯罩发出金黄的柔和光线。整个大厅弥漫着浓郁的欧洲中世纪宫廷风格。
  大厅正中央是一个长长的红木方桌,足有米长,几乎占了大厅的一半面积,上面摆满了各种纯银制品,有酒壶,茶具,银烛台,高脚杯和茶杯等等。旁边围着一圈红木靠椅,一个约四十岁上下的英俊男人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正坐在靠椅上喝着茶翻看报纸。
  田寻虽然没出过国,但中国的富翁、豪宅他也听说过些,什么北京玫瑰园、财富公馆,上海的紫园、绿宝园,广州的汇景新城、二沙岛等等,这些地方全都是中国顶级富豪们居住的地方,最便宜的三四千美元一平米,最贵的得八千多美金每平米,装饰上也是极尽奢华,住这些地方的人不是巨富大商,就是外国在华的成功人士,没有一两千万美元,根本买不下这样的房子。
  可那些豪宅也好,公馆也好,与这个别墅一比,立刻就变得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田寻在心里暗暗估计:这幢城堡再加上广场和后面的大片草地、树林和城堡外围的道路树林等,至少也得有十几平方公里,这样的私人住宅,没有几亿元是修不起的,单单是这么一大片土地,恐怕光有钱都买不下来。
  小培和田寻先迈到厚厚的地毯上,那英俊男人立刻站起来迎上去,说:“小培,你这个小丫头,可想死二哥了!”
  小培猛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英俊男人温言安慰了半天,小培才收住眼泪,她泪眼婆娑地说:“二哥,我……我想吃牛排!”
  这英俊男人正是林之扬的二儿子林振文,他哈哈大笑说:“你呀你,看看你这身臭泥,都把二哥新买的衣服给弄脏了,再看你的脸活像个大花猫,快先去洗个澡吧!”
  一名女佣带着小培离开大厅,林振文招呼田寻他们四人过来,他笑着对田寻说:“田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是在西安我父亲家,这回我才是真正的主人。”
  田寻笑着说:“林先生你好,你的这座巴洛克式别墅真漂亮!”
  林振文说:“怎么,你也喜欢巴洛克风格?那真是太好了,快过来坐!”
  旁边有人拉过红木长桌边的四把椅子,还没等田寻三人落坐,丘立三却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坐。
  林振文皱了皱眉,冲人使了个神色,旁边两人一把将丘立三揪起,带到林振文面前。
  林振文坐在椅上不动,上下打量了丘立三,开口说:“你就是‘兔子’吗?”
  丘立三见这人神情倨傲,气质不凡,就知道这一定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张口就骂:“你他妈才是‘兔子’!老子是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丘立三就是你爷爷!”
  林振文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刀疤和缺了半边的眉毛,站起身走到丘立三跟前,忽然抬手就抽他耳光。丘立三是何等反应?他身体一侧躲过,暴怒地冲上去抬脚就要踢林振文。这时,旁边有个中等个头的人如鬼魅般地欺身过来,左臂一抡正打在丘立三的脖子上,丘立三冷不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掼得向后急倒,整个身体摔在地上。这一下挨得不轻,丘立三连连咳嗽、十分痛苦。
  两旁有人把丘立三像拎小鸡似的架起,丘立三破口大骂:“*****你妈的,要杀要剐给三爷来个痛快!我要是皱一下眉毛,就***不是好汉!”
  林振文笑了,说:“你半边眉毛都没有,拿什么皱眉?”
  丘立三“哼”了一声,说:“落在你手里,该着你三爷走霉运!”
  林振文皱了一下眉,说:“看来得先教会你在这里说话的规矩。”说音刚落,旁边出手那人又是无声无息地挥出右拳,正打在丘立三面门,丘立三闷哼一声,鼻梁骨顿时断了,这人又飞起一脚,踢在他后膝盖窝上,丘立三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晃跪倒在地上。林振文摆手说:“先把他带下去,别弄脏了我的地毯。再给他点东西吃,千万别饿死了,等晚上我父亲来再好好审问。”两人上前将丘立三架出大厅。
  田寻、依凡和姜虎三人坐在椅上,都觉得口干舌燥,旁边有女佣端上茶壶,给每人倒了杯茶,三人都渴坏了,端起茶杯一口喝干。女佣每人又倒了一杯,三人又都喝干。
  林振文笑着说:“你们几天没喝水了?渴成这样?”
  姜虎一抹嘴说:“不怕你笑话,我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喝到淡水了。”
  林振文奇怪地说:“什么?半个多月没喝淡水?为什么?”
  姜虎说:“我们为了寻找丘立三的下落,珠江到南海、再从广东到汕头,途中差点死了好几次。”
  林振文“哦”了一声,说:“你的负责人是谁?”
  姜虎说:“我上司的代号是‘粤鹰’。”
  林振文点了点头:“粤鹰是我这次‘捕兔行动’的广东区负责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一个搭档?”
  姜虎神色黯然:“他死在南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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