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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之国之利刃》 第四十三章 休整 作者:漠北狼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四十三章 休整
  “南仓号”上的干部、战士,对我们非常关照,舰长郑小宏、政委王建军每天都会来我们的舱室嘘寒问暖。生性好动的队员没事的时候满舰乱窜,很快和“南仓号”上的水兵熟识了。听着舱外的欢声笑语,小许和王官宾也躺不住了,经常偷偷的溜出舱室,害的护士们端着药盘满世界的找,有时竟然会动用全舰广播才会找得到′然每次都会被“刀子嘴豆腐心”的方军医一通好训,但作用不大,两个人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直到有一天,方军医吓唬小许说:“如果再走动,你的腿十有八九要截肢!”小许才拉着王官宾可怜兮兮的待在病房舱。
  队员们已经和海军陆战队员不分彼此,整天钩肩搭背的泡在一起。从剑拔弩张到亲如兄弟,他们很珍惜这次,陆、海军的相聚′然有时也打打闹闹,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相互传授战技,这些都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是在书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一个星期过去,队员们在海战方面的知识、战斗技术给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海军陆战队员对我们的武器非常感兴趣,经常征的我的同意后拿去摆弄一番。“南仓号”上的水兵,枪见得少,每当我组织队员擦枪的时候,兵舱里总是围满了好奇的水兵,有几次因为水兵太多我只好组织队员们在后甲板上擦枪,让水兵们过了一把眼瘾,没想到这更勾起了水兵们玩儿枪的欲望。
  有一天,一名叫袁智伟的海军中尉跑来对我说道:“首长,战士们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看着有些腼腆的中尉,笑着说:“是不是想打枪?”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不同意,称呼也有你变成您了!
  “没问题!”
  中尉兴奋的一蹦老高,敬礼也忘了转身就跑,我连忙叫住他说:“请示过郑舰长了吗?”
  “请示过了!我们舰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中尉头也不回的跑进等在一边的水兵群里,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了。
  “司马,通知队员们携武器弹药前甲板集合!”我的话音未落,早就跃跃欲试的司马,一溜烟的跑到兵舱口吼了一嗓子:“前甲板集合!”全副武装的队员们立刻涌出来,排着队向前甲板跑去。等候在那里的水兵,立刻爆发出欢呼声。
  “早有预谋!妈的,这群熊兵!”看着队员和水兵们挤眉弄眼,我笑着嘟囔了一句。
  “预谋什么?打枪吗?我比你要早知道一点!”褚芙华不知什么时间站到了我身边↓的语气已经不冷冰冰的了,可是脸上还是看不见一丝笑意。“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队员们已经过去了!”她接着说道。
  “你先过去,我去给你的队员们拿狙击步枪!”想起M82A3狙击步枪还有几十发子弹,索性就此机会消耗掉,我转身向兵舱走去。
  取了枪来到前甲板的时候,王建军政委和水兵们早已列队等候了,在指挥室操艇的郑小宏舰长向我高兴的挥了挥手。
  “欢迎鸿中队给我们表演射击!”王政委带头起哄。
  这种场合不能推辞,接过司马的92F我索性说道:“左臂受伤,步枪不敢打啦!我打手枪吧,请王政委指个目标!”
  “打海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海鸥的飞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像陆地上的鸟一样飞行轨迹简单好打提前量。再说了,就是在陆地上打飞鸟,也是打刚刚起飞的从来就没听说过打半空飞行中的,想当年的老土匪们也没有这个水平。
  水兵们高声叫嚷着催促着我快打,我只好苦笑着搜索目标。突然,我发现落在前桅杆上的一只红嘴海鸥被水兵的笑闹声,吓的扑闪着翅膀想飞走。我连忙抬手打去,“呯!”的一声枪响,双爪刚离开桅杆的海鸥一头摔在甲板上。
  声浪猛的消失了,接着又爆发起来:“鸿中队打得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呱击呱击!”热烈的掌声把与我们平行航行的“深圳号”上的水兵都吸引出来。
  你们是想要,可是桅杆上没有海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嘴上却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子弹不多,还是你们打吧!司马,组织射击!”
  司马笑着跑过来,接过92F关上保险望着天上说道:“头儿!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这海面上还有‘死’海鸥呀?”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这时甲板上“乒乒乓乓”的枪声大作,司马忙不迭的把说了一半的风凉话咽下去,跑去显摆他的枪法。
  队员们的枪法把整个舰都“震”了,再加上卫星电视里连篇累牍的伊斯坦布尔遭大规模袭击的报道,水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这是我们干的,立刻把我们当成了英雄一样对待,换下来的脏衣服转眼间就不见了,送回来时已经干干净净。洗衣服的水,是水兵们从每天为数不多的定量淡水里省出来的,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司马很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竟然对我说:“头儿,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好了,真他妈的享受!”
  正好王政委走进来,我笑着对他说道:“王政委,我们的司马准备在你的‘南仓号’上长住了,你看安排在那里合适呀?”王政委被我说的一愣,看看满脸通红的司马才明白过来,正色说道:“正好,正好,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呢!留下司马我双手赞成!”
  司马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政委傻眼了,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行行好!我可受不了漂来漂去的生活!”惹得我和王政委哈哈大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老天爷好像也变得善解人意,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十天后,我们驶入了南中国海,无意间发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天津号”核潜艇不见了,去问郑舰长,他笑着不答,大概又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南中国海,无风三尺浪,偌大的“南仓号”在她怀里就像是个婴儿被肆意的摇来晃去。久经考验的水兵们也开始晕船,我的队员们更是吐的人仰马翻。离祖国越来越近,晕晕忽忽的队员们虽然吐的脸色苍白,但每天都要趴在拦杆上向祖国的方向眺望,生怕错过第一眼看见祖国大陆的机会。
  难捱的日子很快过去了,四天后,“深圳号”、“宜昌号”与我们分道扬镳鸣着汽笛远去了,“南仓号”载着我们向海南岛三亚市的一个不知名的码头驶去。
  登陆在即,队员们顶着海风站在船头不肯回舱。身后汽笛长鸣,王政委拿着一架高倍望远镜走过来说道:“这里已经是我们的领海了!”腥臭的海风立刻变得醇香无比,我们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祖国气息!
  海天尽头,黑忽忽的陆地闯入眼帘,我们的眼睛湿润了,终于回家了!近了!岸上的椰子树依稀可辨!望远镜在我们手中传来传去,大家贪婪的看着祖国的土地。
  “南仓号”有些笨拙的靠码头停稳了。舷梯没有停稳,队员们已经飞跑着跳上了码头。我和郑舰长、王政委、海军陆战队告别后,走下了“南仓号”。一阶一阶走下舷梯,祖国的土地一步步接近,我的心跳动的如同打夯一样~脚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霎那间平稳了,看看背后的军舰看看眼前的土地,我突然感觉到强大的祖国在游子们心中有多么重要,我体会到了他们回国后激动的心情!与站坡的水兵们敬礼告别,我们被等候在码头上的面包车直接拉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疗养院去疗养〉是“疗养”其实是去履行出外勤任务归国后的必要程序,我们要去见司马最讨厌的心理医生。
  来到空荡荡的疗养院,先是脱光衣服被医生丢在医疗床上检查了一番重新包扎伤口,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我躺在了心理治疗椅上。
  心理医生丁逸凡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他对我笑笑直接开始了询问:“失眠过吗?作过恶梦吗?”等等一大堆问题。我放松自己找了个最喜欢的姿势躺好,闭着眼睛回答着丁医生的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后,他端着一杯矿泉水走到我身边说道:“鸿中队,你的心理没有问题,只是心情有些烦躁要多注意休息,现在你在我这儿睡一觉,半个小时后我会叫醒你!”
  慢慢的丁医生的声音远去了。朦胧中,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大李、怒吼着的阿普杜拉←们在黑暗中走到一起,搭着肩膀微笑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大李、阿普杜拉!”我喊叫着向他们伸出手。
  “头儿!”大李向我挥着手说道:“带着弟兄们好好活着,我和老阿先去找马克思谈心去了!”
  “你们在那里?”我问道。
  大李和老阿站住回过头说:“当然在中国的天堂!”
  “中国的天堂!”我笑了:“你们没有留在土耳其!”
  “没有,我们是趴在司马的背上与你们一起乘‘南仓号’回来的!”
  “我怎么说,司马一直闹闹着累,原来背着你们呢!”我开心得大笑起来。
  “头儿!现在我退休了。替我们多杀几个混蛋!不聊了,我们要去报到了!要不然没有好房间了,再见!”大李和老阿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的心头轻松起来,大李和老阿回国了,没有留在土耳其!我兴奋的想大叫。突然,小慧撅着嘴走到我面前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转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李、老阿在一起?莫非……
  我惊出一头冷汗,拼命的大叫着:“小慧!小慧!”醒过来→边传来“哧哧”的笑声。我心中暗暗后悔,这个混蛋丁逸凡,又在我最信任他,心情完全放松的时候催眠我!
  “小慧是谁?”丁逸凡把水杯递给我。
  “管的着吗!”我翻着白眼一饮而尽,顺手那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嘴。
  “你这讨厌的丘八!”有洁癖的丁逸凡一把把白大褂夺了回去:“怎么又拿我的衣服擦嘴!”
  “丘八?好像你也是穿二尺半的吧”我冷笑着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说!为什么骗我,还偷偷的催眠我?”
  “靠!你他妈的把自己保护得像个坦克一样,不骗你怎么给你治疗!丁逸凡一把甩到我的手站起来正色道:“鸿飞!我不知道你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只知道你们牺牲了两名队员,他们的遗体留在了异国他乡,为了这件事你一直在自责,是不是?”我点点头承认了,他接着说道:“何处黄土不埋忠骨!大家都是军人,为国捐躯这是本分……”
  “靠!丁逸凡你小子现在说起话来,就像是我的首长!”从心理上我已经接受了大李、老阿灵魂已经回国的这个假定,从深深地自责中解脱出来,连忙打断了丁逸凡的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那是当然!”丁逸凡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丁神医什么时候失过手!还不谢谢我!”
  “谢你个屁!这是你的职责!哦,我要向林大投诉你,‘利用职权涉探他人隐私!”我翻身起来向外走去。
  “随便!小慧小慧”背后传来这个变态家伙的喊声。
  大部分队员已经结束了治疗,在楼道里小声说笑着等我出来一起去吃饭。连忙关紧房门切断丁逸凡“变态”的叫声,扫视了一眼,我问道:“小许呢?”
  司马嬉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把九号治疗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小许正坐在治疗椅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心理医生说:“医生,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
  “我没有说你有神经病,我只是说你的精神上有些问题!”
  “精神上有问题还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精神上有问题怎么能说是有神经病呢!神经衰弱不是你想象中的精神病!不是在大街上乱跑的疯子得的那种病!”心理医生被小许的胡搅蛮缠搞的啼笑皆非:“这些镇静药,只是帮助你睡的香一些,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反正我不吃!”小许的犟脾气上来了。医生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小许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
  “多长时间了?”我向捂着嘴偷笑得司马问道。
  “已经十分钟了!”
  “赶紧去图书室找本关于神经衰弱方面的书,送进去让小许自己看看,他就明白了!”我瞪了一眼想走出来的小许,关上门说道:“这个心理医生水平不行,下次不能让他给队员们做心理辅导了。怎么连神经衰弱和精神病的不同都讲不明白!”
  司马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转身拉着钱东海跑了。
  书,送进去十分钟后,小许满面红光的走出来。钱东海上去打趣说道:“小许,听说你的了神经病了!你不会去垃圾堆上找食儿吃吧?”
  “滚!你才去吃垃圾呢!”小许把拦住去路的钱东海一把推开说道:“一看你就没有文化。神经病和神经衰弱是不同的,神经衰弱是一种轻度的精神障碍性疾病,89年美国精神科医生比尔德(Beard)首次提出这个病名,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诊断分类标准,主要有两型:……”
  “那刚才是谁在里面和医生说,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钱东海打断小许的话,嗲声嗲气的模仿着小许的声音说道。
  “我那、那、那是和医生闹着玩呢!”小许的话,立刻引起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林大打来了专线电话。我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行动的详细经过对他做了详细的汇报←对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唏嘘不已,说一定要向上级汇报争取给两人授荣誉称号,并且告诉我大李和老阿的家属国家已经妥善安置好了。我向林大请示,可不可以让队员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们还在封闭期。
  谈话结束后,伤口一直不愈合的王官宾连夜被专机接到北京去做手术了▲我们在酷热的海南岛至少还要带上半个月,队员们苦着脸开始想念北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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