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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爱你》 第四章 不由自主的爱(上) 作者:童馨儿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四章 不由自主的爱(上)
  他想挂断电话,落落叫起来,“启真!”
  “听我说,启真。”落落说。“我谢谢你。可是原谅我,我没办法。我不能忍受自己呆在你身边,心里却想着别的人。那对你不公平,对我自己,也是一种折磨。我知道你爱我。真的谢谢你,启真。是我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外突然下起了雨的缘故,启真觉得落落的声音遥远而飘渺。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的。但现在我发现,我不能。对不起启真。”手机从掌心里悄然滑落。启真迷惘地想,一定是在做梦。
  他记起第一次见她,她站在路边等公车。车子来了,人很多,她挤不上,急得哭了。他情不自禁地,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想,他可能还是选择,在那个酷热午后,经过那条平时很少走的街道,然后远远地,看到了站牌下的她。
  她那微微笑的模样,她天真无辜的眼神。她略带冰凉的指尖,轻微的拥抱。他吻她时她的惊慌和心不在蔫。
  他觉得心酸。
  母亲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真儿,怎么还没睡?怎么不开灯?”
  启真捂住嘴,不敢说话。母亲迟疑半晌,回房去。启真尝到了自己的泪。好咸。
  落落去厨房给自己煮一点红糖水,拍姜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菜刀背拍在了食指上。锥心的疼痛让她惊呼了一声。她怔怔地想,如果启真这么痛,那么,她也一样痛。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落落几度睡去又醒来,每次看闹钟,清晨迟迟不来。真正闹钟响起,她只觉困乏,不愿意醒来。赖在床上贪睡了一会,突然间惊醒过来,匆忙地洗漱,奔下楼叫车,赶到报社时已经迟到了半小时。
  猛哥就坐在他们办公室里。看到她进来,张口就说,“好了,今天我请吃早餐。今天有胃口吃了吧。”
  乔小米搭腔道,“早餐免了,晚饭吧。”
  落落有点迷惘,田东已经迎上来,给了她一个大拥抱。“恭喜我吧,落落姐,昨天老总的意思其实是说,因为我的工作能力出色,让我兼任理论股的股长。都怪猛哥,好话当成坏话来说,弄得我昨晚一晚没睡好。”
  猛哥尴尬地点点头,“都怪我都怪我。”
  落落忍不住好笑,大约猛哥自己也一头雾水了。可又总不能把责任往老板身上推。
  落落也高兴起来,“好好好,猛哥记得晚上晚饭。”
  猛哥端着茶杯往门外走,没忘了嘀咕,“就知道敲诈我。”
  落落打开邮箱开始工作。
  “我们恋爱6年,感情挺好,在今年的三月份结了婚,婚后的生活却总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出现问题,生气,打架。最近两天他总说卖楼房,离婚之类的话,我痛苦极了,恨不得死了算了。我该怎么办。”
  落落浊气上涌,毫不客气地回,“这种臭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他嘴里总是挂着他妈。动不动就是,我妈说,我妈说。就连我们俩的性生活,他也说,我妈说,这事做多了不好,伤身。我真晕死了。”
  落落答,“让他跟他妈过去吧。好姑娘,你再去找个丈夫好了。”
  “我生的是个女儿,他是独生子,婆婆一心想让我再生一个儿子,而且说怀孕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是儿子了才生。我和老公都是公务员,根本不符合生二胎的条件,婆婆说,让我辞职了生。我苦恼极了。”
  落落大惊失色,抬起头来念给乔小米和田东听,忍不住抨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非要生儿子!”
  乔小米深思地说,“落落姐,我听说过为了要生个儿子跟老婆闹离婚的。”
  田东接上嘴,“小米你放心,我不在乎你生男生女。”
  落落啼笑皆非。她看得出来,田东对乔小米是挺有心的,可是勇气不够,只好藉着打诨玩笑来试探一下。乔小米整个一个时尚女孩,对男人的要求应该不仅只限于田东这模样。果然乔小米就不客气地说,“你有房还是有车啊?或者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田东就讪讪地不吭声了。
  落落说,“不是吧,难道感情不再重要了吗?”
  乔小米几乎是语重心长了,“感情能顶饭吃还是能顶车开?再深厚的感情都会成为过去。别太相信它也别太依赖它。它只会带给你伤害。”
  落落吃惊地看着她,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女孩,“现在的姑娘怎么这么理智?”
  乔小米拉长了腔调,“社会啊,一切都是拜社会所赐。”
  落落突然想起了良生。再深厚的感情都会成为过去。他对她的呢?他们那么多年不在一起,她对他的那些年,完全一无所知。她所认识和熟悉的,是十五岁到十七岁的言良生。
  晚饭是在郊外渔馆吃的。田东嚷嚷着要喝一点小酒,还特意说,“落落姐,你酒量有限,少喝点。”话是这么说,酒一上来,就打不住了。
  酒至半薰,乔小米便说要玩个游戏,酒瓶子转到哪,那人就得说一个与性有关的冷笑话,说不出的,脱衣服。
  于是猛哥说,有个香蕉先生和女朋友约会,走在街上,天气很热,香蕉先生就把衣服脱掉了,之后他的女朋友就摔倒了……乔小米和落落笑得打跌,乔小米嚷,“喂,猛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好耍撒!”
  接下来是田东,话说一个小伙子有三个要好的女朋友,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电话员,另一个是教师。有一天,小伙子问母亲,她们当中哪一个适合做他的伴侣。母亲立即回答说:“我的孩子,当然是女教师了!”“为什么?”“这还不清楚吗?因为医生老是说‘轮到下一个了’,电话员则常常说什么‘请讲得简短些’之类的话,而女教师却和她们不一样,她总是那么和气地说,‘我们再来一遍,我们不妨再试试,别灰心,最后一定会成功的。’”
  乔小米绷紧了脸,“这个不够有趣。”田东不服气了,“那你来。”
  乔小米想一想,说,“主持人问:猫是否会爬树?老鹰抢答:会!主持人:举例说明!老鹰含泪:那年,我睡熟了,猫爬上了树,后来就有了猫头鹰……”
  落落一口茶喷了出来,溅到了裙子上。她赶紧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走出嘈杂的包厢,才感觉到手机在包里轻轻震动。取出手机一看,竟然有18个未接来电,都是言良生的。
  她急忙打过去,“嗨,良生。”
  良生说,“我生气了。”
  落落笑,“那我挂了。你气消了我再找你。”
  良生无可奈何,“小姐,你在哪。”
  他开车过来接她。落落偷偷站在包厢外看了看,他们仨喝得开始勾肩搭背地说话了。落落给乔小米发了个短信,“小米,我有事先走了。”
  才上车,良生便说,“下次不许穿这么短的裙子。”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落落嬉笑着,故意把腿搭到了方向盘上。良生大惊失色,一个急刹,脑袋几乎撞到车窗上。
  落落很无辜地看着他,“我的腿是不是太漂亮了。”
  良生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像是记忆中那个调皮的,古灵精怪的落落又回来了。他的心温柔地牵动了,嘴里说,“也就一般般吧。”
  落落嘟起嘴,酒意让她的脸颊绯红,整个人露出一种女孩子的娇憨来,“才一般般吗?你见过的很多吗?不然怎么知道我的才一般般。”她有点不满意,侧着脑袋盯着他。
  良生摸摸鼻子,轻咳一声。
  落落点点头,“一说不出话来,就只好咳嗽。”
  良生停了车,轻声说,“你今天好吵。”
  落落迷惘地看着他,他的身体靠近来,温热的唇轻轻咬住了她的嘴。她愣愣地,完全没有反应。他有点好笑,又觉得格外怜爱,于是促狭地反复地咬她的嘴。她觉得了疼,倒吸一口气,退回身子去。良生抓住她的手,把她搂到怀里来,轻轻亲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发,她发烫的面孔,她略带冰凉的唇。
  她终于开始回应他。笨拙的,小心翼翼的。他几乎要怀疑这些年来,她完全没有恋爱过了。
  她真的很吃惊。这是和启真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感觉。每次启真的亲吻,她觉得她已经很认真了。可是,还是完全不同的。她说不出来。也无法思想。
  良生的生揽在她腰间,她嘴里逸出轻微的呻吟来。他的吻变得热烈而霸道了。突然迎面一阵强光射来,落落一惊,下意识地就推开了良生。良生猝不及防,后腰撞到了方向盘上。肇事车从车旁呼啸而过,良生扶着腰说,“把我的腰伤着了,看悔不死你。”
  落落轻咬着唇,只懂得笑。
  良生启动车子,夜深了,车窗外夜色深沉,灯火流离。落落靠在椅背上,在车子轻微的颤动中,迷糊地睡了过去。
  车子最后停在了良生家的门前。这是一幢独门独户的别墅。来A城前才刚刚买下。小区很大,别墅群错落有致,间距甚远。良生其实并不喜欢太大的房子,那会让他觉得孤单,但他一眼爱上屋后的花园,花园中的游泳池。十五岁的落落曾经说过自己的梦想,“屋子里有花园,有泳池。”她无限向往地告诉他。“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星空下游泳,鼻子里嗅到暗夜的花香。”
  落落睡得很香,良生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她的脸。她受了惊,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打量一下四周,迷茫地问他,“这是哪儿?”
  “我家。”
  “噢。”落落突然想起来,“你妈妈呢?跟你一块住吗?”
  “不,她住在人民医院附近。我们在那租了一套房子。”
  “请了陪护?”
  “我仍然每天都会去看她。”
  “她是不是很爱你。”
  良生抬起头来,“唔,是的。她真的很爱我。”
  落落伸手摸摸他的脸,“所以,你原谅她了。”
  “对。我原谅她了。”
  母亲也不过是个女人。当她的爱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她会像水里的鱼,在渐渐干涸的池里,艰难地呼吸。直到忍无可忍,才会跳出来,重新寻找生命之水。
  良生知道,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那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哪怕她要离开,他也只默然不语。
  她又恋爱过很多次,又结了一次婚,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感情上的失败,让她最终把生活重心放到了生意上,金钱成了她的朋友和梦想。
  良生看到她在夜里吸烟,神情落寞。多年前的化疗和手术让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了八年,此次复发,谁都知道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原谅了她。他们之间的话不多,但渐渐有相依为命的感觉。母亲病发后把公司的事务全交给了他,病情稍稳定后也不肯再劳累。她喜欢在阳台静静地看书,看一点就休息一会。特护很尽责,不过良生还是觉得,她太寂寞清冷。
  母亲直到老,也还是美丽优雅的。他看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更是清丽脱俗。他怜惜她,但帮不了她。
  车子开进车库。
  “来,进来。”良生打开门。
  落落说,“房子太豪华了,我有点不敢落脚。”
  良生瞪她一眼,“我明天就把它卖了。”
  落落赶紧说,“算了算了。将就了。我这人牛就牛在适应能力强。”她转头去看他,这应该是一个与往日不同的夜,她突然敞开了心扉,不介意让他明白她的心事,“可是要适应没有你的日子,我努力得非常非常辛苦。”
  良生的吻覆了上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吻滑过她耳际,颈项,他的手伸到她衣服里,轻轻解开她内衣的搭扣。她意识到了,软弱地挣扎了一下,他果断地就用手掌握住了她的胸。他的手掌冰凉,她的胸膛火热。他太想她了。许多次,他都在梦里梦到这一刻,她就在他的怀里。
  她放弃了抵抗,把自己完全地交付与他。他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着模糊的情话,幸福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她抱紧他。她明白了,有许多次,启真都尝试着更进一步,可她总也假装不懂,紧紧地守着那最后界限——原来,都是为了他。她心里能够接受的,原来只有他。
  让落落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启真的母亲,找来了办公室。她默不作声地闯进门来,一眼看到落落,疾步过来,横臂一扫,就把落落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
  乔小米先惊呼起来,“大妈,你干嘛?”
  田东也跳起来,挡在了落落身前。
  落落轻轻把田东推开。
  启真母亲瞪视着她,突然就哭了起来,“启真有哪点不好?你们感情一直很好,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你怎么这么狠心?启真真心对你,你你你……”
  落落的脸都白了。她试图解释一下,“伯母……”
  启真母亲突然抓住她的手,“算我求你,姑娘,去看看启真,去看看他。他那样,我看着心疼啊。”
  乔小米不着痕迹地挤开落落,田东走到门外叫,“落落落落,主任有事找,叫你马上过来!”
  落落心知肚明,快步走出门口去。
  启真的母亲还在哭。落落拨通了启真的电话,启真有一点不敢置信,“落落?”
  落落低声说,“启真,你母亲,在我这。”她深吸口气,“你来接她一下吧。”
  说完便迅速地挂断了电话。她不敢再说下去。再说下去,那些泪就会夺眶而出了吧。她记得他的好。可是又能怎么办。谁能拿爱怎么办好?
  再回到办公室,启真的母亲已经走了。启真发来一条短信,“对不起,落落。”
  到头来,还是他说对不起。
  心有点疼。他们差一点就可以耳鬓厮磨,彼此依靠过一辈子。
  乔小米走近来,敲敲她的桌子,“落落姐,别说我不提醒你,情情爱爱里最忌同情与优柔寡断。唯有快刀斩断麻,大家的痛苦才会减轻。再说了,如今这年代,谁没了谁真会活不下去?痛苦只是短暂的。你不必歉疚,也许你的离开,对他而言,是另一种成全。”
  田东不以为然,“真爱上了,谁能那么洒脱。”
  乔小米轻蔑地瞅他一眼,“所以说,小屁孩子,懂什么!”她回过头来再次敲落落的桌子,“别心软。不能给人家的,就别让人心存幻想。”
  她笑起来,“比如,小屁孩,别对我产生感情哦。”
  田东白她一眼,拎起杯子出门去。
  话是这么说,落落的心情始终有点郁郁。下了班在办公室磨蹭了一会,良生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有应酬,要晚一点才给她电话。
  一直等到天色黑透,落落才走出办公室。
  “落落!”
  路旁闪出个人影来。是陈启真。落落吃了一惊。他瘦了,胡子长了,头发长了,衬衣有点皱,不像平时那个讲究的知性男人了。
  他们隔着一米的距离,怔怔地互相打量着。路灯光灰暗,落落有心握一握他的手,纵然不爱他,却总是有份绵长的亲密感。
  乔小米的话在耳边轻轻回荡。
  落落冲他微微一笑,转头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觉得难过。拿出电话打给叶佳怡。电话那边的佳怡声音软绵绵的,“落落。”
  落落说,“大小姐,出来,我请你吃饭。”
  佳怡好像很疲倦,“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生病了?”
  “我睡一下就好。”
  印象里佳怡很少生病,即便生病了也是一副爽朗的模样。落落想了想,还是招手叫辆车,“落山大道明景小区。”
  算起来,跟佳怡又是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道是不是恋爱的缘故。日子过得晕晕糊糊的。想着想着,落落自己有点羞赧起来。
  没明着说要搬去跟良生一块住,可良生一点一滴的,今天顺手带走她的杯子,明天顺便帮她买下睡衣拖鞋,晚上不肯让她离开身边半步。不知不觉地,她也习惯了光着脚板在他家的木地板上走来走去,深夜和良生去游泳。游得累了,仰躺在草丛间,蓝绒般的苍穹闪烁着群星,她真有置身梦境的感觉。
  摁响了佳怡的门铃,佳怡半天才来开门。落落忍不住埋怨,“怎么那么久嘛。”
  抬头便看到佳怡苍白的脸色,额上渗着汗,手掌轻轻捂着腹部。落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佳怡抓住她的手,虚弱地说,“送我去医院。”
  落落顿时就慌了,扶着佳怡下了楼,佳怡靠在她肩上,落落抓住她的手,“别怕佳怡。”
  好不容易拦了车,直奔医院。下车的时候,落落看到鲜血迅速地洇湿了佳怡的裤子,落落又怕又急,声音都变了,“医生医生!”佳怡被推进了急诊室,落落只觉得害怕,愣了半天,才想起给良生打电话。
  良生很快就赶来了。落落全身都在发抖。良生说,“怎么了?”落落说,“医生说是流产手术没做好。”
  良生把落落抱在怀里。
  像是过了几世纪那么漫长,佳怡终于被推了出来。落落奔过去叫,“佳怡。”
  佳怡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一笑。落落快哭出来了,“你怎么搞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良生按了按她的肩,示意她别这么说。良生说,“你在这看她一下,我出去等你,唔,等下她清醒了看到我,不太好。”
  落落点点头。
  落落一直守护着佳怡,直到半夜。佳怡清醒多了,眼泪盈盈的。才要说话,一个男孩冲进病房来,大叫“佳怡!”
  佳怡皱了皱眉头,强撑着说,“你来干什么,快走!”
  男孩又痛又悔,“我刚去你家,楼下保安说你进了医院。你怎么有事也不跟我说一声。”
  落落怔怔地看着他。应该很年轻,脸上甚至还有未褪尽的细微茸毛,单眼皮,却有点桃花。大约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男孩转头过来冲她微笑了一下,“落落姐是吧,我是姜姜。”
  落落瞥一眼佳怡,佳怡的脸色有点潮红。
  男孩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一走,佳怡就轻咳一声,自嘲地说,“小破孩,我也就心情不好,多喝两杯,稀里糊涂地就跟他上了床。这小孩还牛皮糖似地粘住了。妈的,也是倒霉,还中了标了。”
  落落忍不住责怪,“看你说的那么轻松,真出了事怎么办?”
  佳怡双手捂住脸,“真是丢死人了我。”蓦地又松开手,紧张地问,“刚才良生也来了?”
  落落点点头。
  佳怡长叹一声,“什么形象都毁了。得了得了,你快走吧。”她使劲挥着手,“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翻脸了。死不了,你放心。”
  她试图要坐起来,姜姜恰好走了进来,见状便惊叫起来,“你动什么动嘛。快躺好!”奔过去就按住了佳怡的身子。
  佳怡嚷,“关你什么事嘛,你快回学校去!”
  落落退出门来,有点失笑,原来还是个学生啊。看样了,佳怡有得头疼的了。从来都是她令男人头疼,总算有个男人来让她头疼了。咦,未尝不是件好事。
  出了医院大门,落落一眼就看到了良生的车。她小跑着过去,车门已经先打开了。良生把她抱在怀里。没有哪一刻,她觉得他的怀抱如此妥贴温暖。
  这一晚,她睡得不好,忽梦忽醒的。良生的手臂紧揽着她。她微微侧过头去,长久地凝视着他。他睡着了的样子还是像从前一样,孩子气的表情。
  假如他们有个孩子,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
  想着自己都脸红起来。又想起佳怡,心里又莫名地觉得害怕。
  不知不觉间,天光渐亮,落落轻手轻脚起了床,给良生留了张字条,便独自出了门。
  清晨略微凛冽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精神一振。时间过得真快,想起与良生初重逢,还是炎热盛夏,一转眼,秋天都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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