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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067 吃醋的睿王 作者:墨舞碧歌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067 吃醋的睿王
  小丫头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性子。
  更奇怪的是,有一天,他在常妃的殿外的花园里,竟看到小八和清苓两相谈笑,相处得竟似极是融洽。本来,清苓一向只爱和太子亲近。
  似乎,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后来,才从常妃口中得知,小八的箭术突然有了大进步,又说前几天往外跑的勤,说是和清苓小姐约好去练箭。
  苦他却有种想法,这几天每天和小八一起练箭的应该是翘楚——那个伶俐懂事的翘楚,而并非清苓,但小八不知怎的却果真和清苓好了起来。
  再后来,翘楚随汨罗回去了,走的时候一直都是憨憨的性子,临走前那天,他有意问了一下汨罗可觉那孩子有什么不妥。
  汨罗说,孩子前些天醒来的时候,突然不认人,说她是海蓝,不是楚儿,问这是哪里,又问自己是谁,说只记得自己叫海蓝,其他都不记得了。
  故但后来似乎没了事,孩子很快沉静下来,本来有些怕八皇子的,那些天倒是常跟着八皇子出出入入。
  他闻言,心里一摄,突然想到了鬼怪附体之事,但又想这世上哪来的鬼怪……
  而清苓似乎也和小八有了新交情,但平日言谈处事上,看起来还是和太子最好。
  这些如烟小事随着芳菲坠崖,常妃难产而死便也在记忆里尘封起来,常妃死后,他即刻命人封了她的宫殿,所有旧物都被尘封在殿里,包括小八尚来不及拿走的小弓和珍珠……
  选妃赛再看到翘楚时,她已不复幼年容貌,资质乍看也平庸。
  似乎这多年来,她身体里一直是那个憨憨的翘楚,而非当日在树后惊鸿一瞥的小丫头。
  当然,不管什么性子的翘楚,都不是他心属的睿王妃。
  翘楚通过第一道试题的时候,他微微吃了一惊,当翘楚再破将军令,他突然想到了当年的小丫头,但转念一想,睿王妆成老铁混在当中察看候选佳丽,两道试题只怕都是睿王帮了她,是以对这个女孩不喜起来……直至看到翘楚夜扫常妃宫殿,大婚那晚将小弓拿了出来,他才再次想起当年的小丫头。
  看睿王对翘楚的爱护,不仅因常妃之故,而是从那小弓便开始的前缘……小丫头当年已将小弓的小秘密告诉小八了吧?
  他不知道那时她用了什么办法让小八短短的时间里便箭法大进,也许确实有用过什么办法,也许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陪着他练习。
  那时不管小八还是她,年纪都还小。那样的年岁,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计算,在所有生死感情之前,一句“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你,我永远都信你”也许已胜过全部。
  翘容的用意是想将雪银变为太子府的猎物,只要这一箭她射中了雪银,雪银便为太子府所有,关系到兵权,这也无可厚非……
  但看着眼前的睿王和翘楚,他竟怔住,一时忘了再次喝止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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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楚看皇帝神色微凝,心里奇怪。旁边,睿王向皇帝深深一鞠,将她扶起,又出声止住老铁和美人,才看向太子,道:“臣弟请求二哥将翘容交给臣弟处置。”
  翘容惊惧之下,突然指向翘眉,“是姐姐让我射的。”
  翘眉见睿王眸光暗了暗,微微掠过自己,心里恼恨翘容,脸上却强自镇定,稳稳道:“那畜牲就在咫尺,牲妾恐狐魉害皇上,皇后和小皇子,只好出此下策。”
  她说着向睿王弯腰施了一礼,太子将她扶起,再看睿王时,却见他的目光已不在她身上,她心中忧虑又突然生了丝怅然若失。
  场上众人心里越发忐忑紧张起来。
  皇帝没有说话,太子和睿王都没有说话,平日里太子和睿王言谈虽不多,但彼此亦自谦让有礼,这次却是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睿王淡淡出声,“太子妃礼重了。太子妃心忧父皇安危自是无可口非……只可惜这关键在于四公主看到翘妃仍射了箭。”
  太子唇角微沉,正要说话,一个人走到翘容前面,眸光闪闪,道:“卑职向八爷告歉,可翘容公主箱箭,翘妃娘娘后过去,并非公主有意伤害娘娘,这确实是卑职亲眼所见,事实不可折,卑职斗胆出来说一句。”
  翘楚心里一笑,是沈清苓,此时的方镜……上官惊鸿会怎么做?
  此时,那人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她伤口既疼,偏偏想笑,又想这笑起来呲牙咧嘴的必定难看,她看睿王目光一盯沈清苓,便要出声,突被一道声音说在前头。
  “方主簿确定自个的眼睛不是出了毛病?怎么本王看到的却与八哥所说一样,是四公主有意射伤翘妃娘娘?”
  这微微冷笑的声音,所有人当即看向越众而出的夏王。
  太子和沈清苓微微变了脸色。
  翘楚一怔,目光一抬,和夏王的目光刚一相接,还没交换到什么信息,想对夏王作个感谢的表示也还没来得及,握在她腰上的大手骤然一沉。
  她索性低声对某人道:“上官惊鸿,你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沈小姐在这里,省得你难做,夏王对我有恩,我也不想他难做,劳驾现在就带我回去。”
  她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厉响,睿王突然挥剑劈断了前方的大树——
  *****
  什么情况最痛苦,大概便是你疼得想晕过去、却还不得不清醒疼着的时候。
  翘楚想,有人明明跟她说过,他的功力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她估计是见不得沈小姐帮太子说话,反正她绝不会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他是因为她受伤激动之下提前恢复了功力……)。
  某人将一颗数人粗的大树弄倒,而在破坏砍秒杀完大树之后,某八很电影很小说很酷的冲翘容说了一句“看在翘妃面上,本王暂且饶过你,若翘妃有什么事,这便是你的下场”(似乎耽误医治绝不是他的责任)。
  而在给皇帝谦谦有礼告过罪,与太子很兄弟融洽的说了几句,留下太子并沈清苓,翘眉一干精英继续脸色难看和所有人一脸呆滞,郎霖铃很顾全大局的上来一劝之后,某人便将她拽着回营帐。
  拘注意,那绝不能算抱,是拽。
  雪银在背后追赶着,他让老铁将那白狐捉起来交给小皇子身边的宫人;小皇子哭着要去她那里,他只当作听不见;最不靠谱的是也不跟夏王道声谢,反似笑非笑的冷冷瞥了人家一眼。
  不说背后众人战战兢兢的目光,翘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便是跟在他左右的睿王府的一众人并郎霖铃都和他们保持数步距离,她不必费力看,也知道他现在的眸色有多难看。
  埤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怒气是冲着那倒霉的四公主,实际上,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她实在想不通哪里得罪了他,人家夏王也出来帮忙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抱着她,将她腰勒得都快断了……不是生她的气是什么?
  她其实很想晕过去,无奈他在她摔倒、他将她抱入怀的时候,塞了一颗什么药丸进她嘴里。
  她以为是什么宝药,赶紧吞了,结果……那似乎是颗吃了能让人保持清醒的药。
  什么鬼东西!
  但现在她也不能去惹他,她惹不起一个二,一个疯子。
  也不知道这死疯子为什么要让她保持清醒,倒是看她痛苦,他更高兴一些?
  这疯子毫无怜惜之心,那便只能采用怀柔政策,顺道也给某元妃一颗定心丸。
  她想了想,压低声音对他道:“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将郎妃弄走好不好?在这之前,你先跟我配合一下。”
  他沉默着,半晌,才轻轻嗤了一声。
  什么鬼态度!
  若不是为了交换,她是疯了才这样帮他!
  现在看来,交换也划不来了,反正这第二三局下来,这男人虽疯,她应该能拿到她所要交换的东西,不就同房不同床嘛,他要发泄还愁没有女人?
  她发誓若她以后还为他这些蠢事,她便变成狐狸!
  他似乎是同意了,她微微放大声音道:“刚才如此一来,皇上心里更认定了你爱我,有家小之念,无夺权之想,虽稍得失了太子,却也在情理中,你也藉此开始在所有人包括那些朝官面前树立了威信。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郎姐姐,也甚喜欢碧水,并不喜欢我,但今天我为你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你就不能待我好一些?”
  旁边,众人一怔,心道原来睿王刚才为翘楚讨回公道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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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平心中恻然,暗暗看了翘楚一眼,却倏地撞上睿王锐利的目光,睿王的目光一下沉了。他一惊……睿王似乎一直紧盯着翘楚,否则不会如此之快便觉察到他的探视。
  碧水心肝怦跳,心想爷果是爱我的,我跟了他多年,他喜爱郎妃不过是因为郎家……
  郎霖铃心里却一喜,睿王刚才眸色深沉蕴怒接住翘楚的时候,那一下,他似乎想将翘容撕碎,他的神色那样真实……
  那一刻,她心里的念头动摇得厉害,他……会爱上翘楚吗?他……已经爱上了她吗?
  这时,看到翘楚痛苦的表情(这个翘楚倒不用怎么装,伤口疼,自然痛苦,为某八痛苦……不可能!),又听了翘楚的话,心里踏实了下来。
  她正揣测睿王会怎么答,只听得睿王冷冷斥道:“闭嘴。”
  众人一惊,四大正想上前说几句,美人拉住她摇了摇头。
  郎霖铃唇角轻轻扬开,却见睿王看向她,“铃儿,你且先回营帐休息罢,碧水,你随郎妃过去,好生侍候打点。”
  郎霖铃心里一笑,脸上却微微忧虑道:“可翘妹妹她……”
  “你还信不过我的医术吗?”睿王淡淡反问。
  郎霖铃连忙摇头,低声道:“那霖铃先回去,夜里……爷过来臣妾这边一下可好?”
  “好,”睿王颔首,“回去歇一歇,你今儿个也累了。”
  翘楚看着碧水和香儿随郎霖铃走远,一盯某人,“你不是说今晚过来我那里吗?”
  睿王反唇以讥,“你不是说本王心里只有郎妃吗,嗯,还有个碧水。”
  身边只剩他的人和四大,美人了……翘楚轻哼,“我帮你安抚了郎妃,你还怨我?”
  睿王冷冷一笑,“那本王先谢过你了。”
  翘楚嘴角绷了绷,没说话。
  “你让翘妃走,不是有事和我说吗?”
  亏得这男人没有忘记正题,翘楚叹了口气,道:“我让她走,是有些话不能在她面前说……想劝你一劝,以一个专业的双重间谍,无间道,卧底,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眼线探子来说,沈小姐的表现是相当出色和给力的,她刚才当然得帮太子,对不对?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她心里向着你的可是你啊,不爱你,也不能和你接吻,对不对?人家给力,你也要拿出点专业精神,对不对?”
  “再说了,你生气归生气,把这气撤在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身上可是很不道德的,你居然给我服了保持神智清醒的药……算了,这我就不说你了,我知你医术好,在你看来,翘容这箭可能也没刺中我要害,但好歹我也还只有四年命,给你这么折腾,指不定就剩二三年了……还有我很怕疼,下次换你来试试中箭又不能晕过去好不好?”
  这时翘楚的营帐已经在望,四周都是营帐,数百上千。天黑了,营帐外,灯火已经升起,四下多是巡逻的禁军,也有陆续回营的主子,负责烧饭营炊的厨子仆妇……
  *****
  众人却教这位翘主子的话吓得胆战心惊起来,只见睿王猛地停住脚步,胸膛微微起伏,冷冷望向不远处一棵大树……
  又有树要遭殃了,强烈的冷气旋下,众人互视一眼,有致一同的又各自退后了好几步……
  却听得睿王突然粗嘎沉声道:“翘楚,你那该死的枣子到底带了多少过来?”
  四大和美人如刚才林地里众人一般,一脸呆滞;睿王府老铁以下四人面面相觑……虽说这位少主子的想法非是他们所能揣摩的,但这思维也太发散太跳跃了吧?翘楚的话其实挺在理的,这位爷却突然好端端的问人家枣子的事?
  翘楚也被雷倒了,嘴张了张,道:“不多,就几斤罢,有甜的,酸的,不酸不甜的,很酸很甜的,中酸中甜的,口味还是挺多的,等等,你……不是现在突然想吃吧?”
  她说着伸手覆住眼睛,也无语了……在他将她利用透尽之后,居然还不想着将她治一治,却来问她枣子的事?
  欲哭无泪,同一个秦歌,这个怎么如此不正常?
  所以说,你永远不能理解一个疯子的思维,看他爱的人就知道。
  她情绪微微激动,突然心口大疼,眼前一昏,失去意识前,她欣慰地想……老天保佑,这次好歹是晕过去了。
  众人大惊,睿王浑身一震,凶狠的光芒从眸中迸出,一扫众人,厉声道:“我给她服了雪参丸,那是用五哥留下的参片制成的药丸,她肩上的伤并不严重,按理绝不可能昏下的,她身上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事?”
  *****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还要强迫我爱你,而是你不幸中箭,中箭以后好不容易昏过去却偏偏要在拔箭的时候醒过来。
  而且一睁眼,还要看到某人就在你咫尺之处,双眸狠狠的盯着你,似乎恨不得将你怎样了似的。
  她一惊之下,叫了声四大,美人。
  “主子,咱们在这里。”
  苦声音怯怯从那恶人背后传来……但这还是四大的声音吗?
  营帐内,灯火明晃晃的刺眼。睿王府众人和她两个丫头安静静地站在榻角的空地上,眉目间都隐隐藏着丝惊瑟,似不敢发出什么声响,那模样让她想起员工被凶恶的老板对发火过后的噤声,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箭羽,呻吟了句,“谁都行,随便拿个什么将我敲晕。”
  故某八嘴角邪恶的一弯,俯身到她脸上几寸的地方,轻声道:“知道你为什么会醒过来吗?是本王设法将你弄醒,你这短命鬼吃了我好几颗好药。”
  她怎么就摊上这样的极品!翘楚生怕自己不是被箭刺死,而是被气死,咬了咬牙,盈盈一笑,道:“你信不信,若我现在手上有个锅子,我立刻用锅子将你拍死,若我手里拿的是匕首,我就用刀子捅死你,王八蛋。”
  某八闻言,反盯着她饶有兴致地笑了很久——
  翘楚伤口疼得不行……心里委屈疼痛,咬牙将头偏到一边,随即又想讲骨气会死人,这男人不会因为她的骨气便放过她,但是,他迟迟不肯给她医治到底是为什么,他真的如此恩将仇报?
  她下意识揣测他的心思,但疼痛难当集中不了思绪,她能做的只有……示弱,骨气先搁开。
  “我很疼。”她瞪着他,哑声道。
  众人听去,那声音混着有丝哀求。
  睿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唇沿尽是寒恻冷笑,“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若知疼你还敢服下‘绽放’?哦,也是,有什么是你不敢吃的,绝颜丹,翘眉公主的毒药……”
  他知道了绽放的事!
  但那是她能选的吗?翘楚努力压抑,还是怒了,“我那时不吃能行么,宁王和夏王两组已经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若我不多猎射一些,咱们这组便输了,兵符怎么办?”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手起袖拂间,带过薄薄的风,眼眸中深黑的狠决,她吃痛,双手攀上他的手,想挥去钳制。
  背后众人惊极,便要下跪相求……却教前方的男子打断,他背后便像生了眼睛似的,低沉的声音即刻拂过,“谁求一声,我定不治她。”
  他残冷一句,哪还有人敢跪,四大和美人咬紧牙,却一动不敢再动。
  他眯眸紧盯她,“是,你说得对,再折腾,你这短命鬼便没命了,绽放正好将你的命要去一半,四年?若你能再活两三年,本王便送你任何你求得出的东西!”
  “翘楚,我以前便说过,你不可再胡乱服药,你似乎从不当一回事!别以为帮了我,我便会感激你,我从来没要求过你去做这样的事,你既爱痛苦,那便好好记住今日之痛,我要你在清醒的状态下拔箭。”
  讽刺的声音粗嘎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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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不让她昏睡,迟迟不拔箭,是要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拔箭,让她痛。他这是在惩罚她对当日的告诫的忤逆还是说他对她所做的只感到可笑和不屑一顾!
  翘楚心头一片惶然,眼睛涩痛,却生不起半丝湿润,她不愿示弱,回迎上他近乎逼迫的目光,淡淡笑道:“这样的口吻算什么,别说得像你有多不愿意我死一样,我受不起,你不是想杀我吗,届时倒不必污了你的手。”
  喷洒在她脸上他的气呼吸蓦地重了,他手上粗粝的肌肤狠磨着她的下颚,她的下巴被他捏拗得像要裂开般刺痛。她的脾气终于也上了来,松开握在他大掌上的手,一指帘帐,冷笑道:“滚!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要你救!”
  众人一看这情景,立刻惊骇起来,便连向来和翘楚抬杠的景清也焦虑地跺了跺脚,似乎恨她铁不成钢。
  却见睿王一声冷笑,突然在翘楚面门一拂,翘楚眼睑一合,竟突然昏了过去,跌伏进他怀里。
  “全部人出去,铁叔,你留下。”
  男人令着,在榻边坐下,将翘楚的头扶进怀里,半揽着她,眼梢斜斜盯着众人。
  他似乎是要拔箭……众人见状,心里虽紧张难安,还是很快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爷,”老铁走过来。
  睿王微微眯眸,一瞥翘楚胸肩伤口,轻声吩咐道:“稍会我一将箭拔开,你立刻按住她的伤口。”
  老铁点点头,看向翘楚的伤口,箭矢贴着衣物皮肉的地方,有着一层淡淡白白的粉末。
  睿王神色冷峻,一手揽住翘楚的头贴紧自己的胸膛,另一手慢慢握上箭身。
  老铁突然道:“爷刚才那些话,是想告诫翘主子记住这痛苦,别再作同样的事;你迟迟没有拔箭,不是想要她受罪,是因为你将莲丹的粉末撒到她的伤口上,你在等药性挥发,好等拔箭的时候她的身子少受点痛苦,你在林地上跟皇上,太子他们耗,除去她先前说的原因,还因为你想藉此告诉所有人,她是你的女人,谁也不可再随意伤害她……”
  “铁叔,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声音被猝然打断,老铁苦笑道:“爷,恕老奴再说句不中听的话,以前你或许还能杀了翘主子,但现在你不能了,你……舍不得。”
  *****
  营帐之间,四处炙烤饭食飘香。今日早膳过后所有人便去了狩猎,这时晚膳正好。
  但翘楚营帐外,却没有谁有这个心思,“绽放”的事睿王虽没说什么,但那阴沉的脸色足表达了一切,若非管药的是和他至亲厚的老铁,而老铁也不知“绽放”对翘楚的身子影响之深,换了旁人必少不得一顿狠罚。
  四大低声问了美人多遍翘楚的情况,美人沉默不语。
  对她们来说,翘楚现在的伤还好,最让人担忧的的是绽放留下的影响。
  在所有人的忐忑不安里,老铁先出了来。拔箭以后,需褪衣裹伤,肌肤袒露,睿王让他出来。
  方明问情况怎么样。
  老铁叹了口气,说,总在爷掌控之中的。
  让他目光一掠,顿在景平身上,问道,景平,你可是有事?
  景平正微微出神,闻言一惊,忙饰说没事。
  又等了一顿饭工夫,睿王从帐里出来,青袍上血迹一片,眸色依旧冷淡峭峻,四大和美人想进去看看,被他止住了,说,人多喧杂,让你们主子安静歇着罢。
  四大忙道,没个看顾的人不行……
  睿万眉梢一提,瞥了她一眼,将手中方子交给景清,吩咐景清去检药,不可假手于人,药好了便放在炉里暖着。
  景清应了,睿王又吩咐方明,让他走一趟,从夏海冰那里要几个禁军侍卫过来守卫。
  这次出门,各府携带的护卫都不多,负责戍守,巡逻的主要是宫中禁军。
  翘楚这边,营帐外只有四名睿王府的护卫守着,郎霖铃那边配置了八名护卫,一来睿王之前宿在那边,二来那也是给元妃的配备。
  睿王让方明交代戍守的护卫和禁军不能随便放人进翘楚的营帐,也不可让人在营帐外多走动,违者量刑。交代完毕,他淡淡说了句,散了罢。
  景平微一迟疑,问了句,爷要上哪儿,可需奴才侍候?
  睿王说,本王过去郎妃那里,你和铁叔先行安置就可。
  众人一怔,谁都没想到这节骨眼上,他还到郎妃那里去。
  睿王说罢,又低声对帐外一个护卫说了句什么,便不再留栈,扬长而去。
  这下便连稳重能忍的美人也火了,交代吩咐再仔细,也比不得亲自相陪。这个男人自己不陪翘楚便算了,竟还不许别人在营帐外面侍候,本来,不能进去,她和四大便在帐外候着,万一翘楚醒来需要什么也好有个照应,现在……
  四大也又急又怒,二人商量着还是留下来。
  景平看了二人一眼,轻声道,爷是主子……冲撞了爷,吃亏的是翘主子。
  美人两人一听,心凉了半截,但一想景平说的在理,虽心含不忿也只好先回自己营帐去了。
  方明和景清领了任务,也正准备离去,才转了个身,却看见莫存丰和曹昭南走来……原来是代表皇帝和太子府前来探看。
  众人寒暄了几句,又来了数人,却是宁王,秦冬凝,夏王,还有一个小贵客:小皇子。
  小皇子背后跟着两个宫人,其中一人抱着雪银。那白狐眼睛耸拉着脑袋,眼睛半眯着,不大精神,有些恹恹的神色。
  众人正奇怪,随即明白小皇子喜欢这小牲畜,皇帝,莊妃必是让人将狐狸药了,才敢让他带在身边。
  皇帝和太子既派了人来,夏宁二王前来探看,也在情理之中,倒不会让人思疑了宁王去。
  而因着夏王在,睿王府等人和宁王也便只做这面上的交际,众人才说了几句话,小皇子已经不耐,吵着要进去看翘楚。
  方明和景平交换个眼色,方明向宁王等人禀明了睿王的交待,告了歉。景平笑着对小皇子道:“小爷,翘妃娘娘身子不爽,正在里面歇着呢,奴才回头必定告诉她小爷的心意,小爷还是先回去罢。”
  小皇子聪慧归聪慧,却也是个被娇宠惯了的主,哪肯依景平的话,皱了皱鼻子,便往营帐里冲。一名护卫悄悄走开,其他几名护卫不敢怠慢,赶忙将这小祖宗拦了下来。
  景平为难地看向夏王,夏王沉默地看了营帐一眼,随即低斥道:“小九,你八嫂安置了,随九哥回去,明天再来。”
  小皇子嘴一噘,道,不干。
  他看那几些护卫不让他进去,伸脚边往人家鞋面跺,几名护卫苦笑,又不敢挡避,只好由这位小爷去了,也亏得他年岁尚小,力道不大。
  众人哭笑不得,小皇子踩得起劲,夏王面无表情的正想伸手去将小家伙拽回来,小皇子已被人拈着颈领的衣服,拎了起来。
  众人一看,却是比夏王更面无表情几分的睿王。
  虽说都是皇帝的儿子,各人面貌难免有丝肖像,但小皇子却和太子小时候的模样最相像,太子因此也甚是宠他。小皇子甚至不大惧怕太子,却怕他九哥和八哥,九哥揍他从不留手,至于八哥,莫名的就是怕。
  这时,他识时务地看着睿王,不敢再闹。
  睿王将小皇子往夏王身上一塞,谢过众人。
  一旁,四大和美人本生了丝欣慰,看睿王一身雪白衣袍,还以为他在郎霖铃那边换了干净衣物,便折回来陪翘楚,哪知道众人离去后,他很快又回去郎妃的营帐,似乎刚才只是接到通知回来清场的。
  月过中天,营帐处处火光透暖。除去营帐外仍严密巡逻的大批禁军和各个主子营帐外的护卫,各府主人都了歇下来。夜,静悄悄的。
  胸肩处伤口四周轻痒难受,翘楚不适地睁开眼来,伸手想去抓一抓,一动之下却猝然一惊,脑袋下紧致温暖,她到底枕着什么?或者说她到底枕在谁的怀膝里?
  *****
  “醒了?”男人微微一哼。
  “你怎么会在这里?”翘楚同时出声,心中惊疑。
  “这次可不是本王将你弄醒的。”男人淡淡继续。
  “又是你将我弄醒的。”翘楚再次同时出声,微微咬牙。
  “可是烛火太亮了?”男人合上手上的卷轴,一瞥榻边案上的小灯。
  “烛火暗,你看书便捻亮些罢。”翘楚第三次同时出声,目光刚好落在榻边案上的小灯。不若刚才营帐四角都升着纱灯,灯火通明,这时帐内半黑,只有榻边一个暖炉还煨着些火,榻案上的灯火似教人有意捻暗了,不比之前明亮。
  最后一次异口同声,两人同时一怔,不知是不是夜深,话也趋于平静,没了日间种种委蛇。
  故某八倚在榻壁上,之前似乎在认真的看着什么东西。
  翘楚发现自己的头还挂在人家怀里,枕头委屈地蜷缩在榻角,脸上微热,她有这么眷恋他吗,睡着也能扑到他身上去……她悄悄从男人身上移开,将枕头拽好,重新枕回去,这下动作虽轻,却扯动了伤口,她低低叫了出来。
  换来男人一声轻嗤,“现在不嫌迟了吗?”
  翘楚差点口贱的旧题重提,问他为什么会过来,实际上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他在这里正好,她好不好现在就提交换的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反正他现在也不会碰她。
  她正想着,伤口又开始痛痒起来,她知道不该,但痒的难受,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在她的伤口涂了什么东西来着,忍不住伸手过去……
  手还没碰到衣衫,只听得“啪”的一声,手掌已给人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痛。
  她狠狠盯了他一眼,“你打我……你到底给我用了些什么药,这又痒痛又痒的!”
  比凶恶,某八绝不逊色,立刻冷冷道:“会痒却好得快的药!挠吧,最好将伤口挠烂留个大疤,丑八怪。”
  翘楚被他一窒,登时出不了声,可实在痒得痛苦,某八盯着她,她又打他不过,咬了咬牙,转过身去,想偷偷挠一下,双手却很快被人一把握抓了起来。
  她只好转回来,试图挣了挣,挣不脱又拉扯到伤口,疼得她倒抽了口凉气,不敢再动。
  某八唇边一抹弧度邪恶发亮,“活该。”
  她痒的不行,心里将他骂了个半死,面上却哀求道:“痒,就一下。”
  某八满眼的幸灾乐祸,突然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她顿时全身动弹不得,差点没破口大骂,某八却将她双手放下来,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你做什么?”她疑惑地看着他。
  他慢条斯理道:“穴道久封不好,身体气血不通。”
  “八爷,你知道不好还不快解开?”她赔笑说着,心里恨不得将他杀了。
  某八眸光烁烁,长指蓦地挑上她的衣带——
  翘楚一愣,心里一惊,咬牙道:“别碰我……”
  某八笑了笑,伸手在她身上又戳了下,这下她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的衣带挑开,当他的呼息喷薄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心里屈辱,咬紧牙……他邪邪睨着她,突然将她双手拿起,用衣带紧紧缚了。
  她一怔,他却笑得似是而非,“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说着伸手在她身上连续轻拍了两下,突然翻身下床,竟径自走出帐外,留下她怔愣了半晌,才意识到穴道已经解开,下意识要去弄开那条该死的衣带时,他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眼皮下。
  灯光黯淡,却仍能看到他手上端着一个瓷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苦味。
  她又微微怔了一下,他已经回来坐下,将碗放到案上……也不理会她,径自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拿起瓷碗凑到她唇边。
  她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喝药。
  药汤极苦,幸好她也不是个娇惯的人,而随着某八的动作,她心里好不容易生出的小感动顿时变个透心凉——
  那八似乎是第一次作这种事,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有多僵硬,药汤几乎是被他灌倒进去的,她呛着,想让他缓一缓,无奈嘴里被灌满药,双手又被缚住,灵机一动,伸脚狠狠蹬了他一下。
  某八绝对是以牙还牙的人,一只脚抬了上来,将她两只腿脚狠狠压住,幸好他的手随着身体微动,刺碗总算稍稍离开了她的嘴唇。
  她逮住空子,急忙将药吞了,咬牙低道:“你到底懂不懂呐,这么急想灌死我吗。”
  某八被批评,双唇一抿,手一握,便想往她头上敲去,末了,将手收回,碗往案上一搁,冷笑道:“你如此本事便自己喝。”
  翘楚面无表情地瞟了瞟自己双腕,将手举到他眼前,没好气道:“这我能喝么?”
  某八拽了,“还不是要让爷侍候!”
  翘楚深吸了口气,“那爷你到底喂不喂?”
  某八唇角一扬,将碗端起。
  这次他的侍候倒是有了质的飞跃,好歹让她稳稳当当将药喝完,临了她坏心地将几滴药汤“不小心”地滴到他的衣服上去。
  她分明某八咬了咬牙,一脸厌恶地看了眼衣袍上的痕迹,他将碗一搁,伸手挑开她手上的衣带,立刻起来将外袍脱掉,她心里正微微乐着,突见他唇角挑了挑,她微微一惊,心里顿生了丝不好的预感。
  *****
  她刚竖起了些警惕,一件物体空袭过来,落到她头上,将她的头脸盖住,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儿裹住了脸眼口鼻。
  她咬牙伸手将某人脏兮兮的外袍拈开,某八已好整以暇的坐了回来,他弯腰脱了靴子,将脚放上榻,又拿起刚才搁到案上的卷轴来看,另一只手伸过来掖被子,却摸了个空,他似微微一怔,看了过来,她早用被褥将自己裹个严密,他被角也搂不着。
  他抿了抿唇,大手握了握——这时不必察言观色,她就知道他想揍她。
  也亏得她还是病患,他狠狠盯了她一眼,便继续看起手上的东西来。他似乎也不畏寒,只着单衣,身子也没有丝毫颤缩。
  苦她又生了个坏心眼,将被子微微掀开,吁了口气,道:“爷,这天气真冷呐……”
  某八从卷轴里抬头,眸光一扬,轻嗤道:“知道自个错了?”
  他也没有动作,一双眸盯着她,似乎等她做些什么。
  故她心里乐的不行,突然意识到刚才的痛痒似乎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些疼痛,疼倒比痒好得多——痛痒就是这样,忍过那阵子,就过了。
  刚才被粗鲁灌药的透心凉又变成了小感激。
  只是,小感激归小感激,手上动作没停,将某人的外袍仔细叠了,忍着痛,手一探,将它放到脚下,脚丫在上面踩了踩,笑道:“这襟上簇的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呐,我猜猜看,是貂,是兔子还是狐狸?真暖和,现下可没那么冷了。”
  凌厉的视线落到那被脚丫使劲践踏的外袍上,某八的目光顿时沉了,再次伸出的手僵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见某人精硕的身子微微一动,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末了某人将手中卷轴一卷握好。
  她刚一怔,一阵厉风从面门擦过,卷轴向她头上敲来,她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将被子盖到头脸上。
  好半晌,却没感觉疼痛,她疑惑地从被子里探出去看了看,只见卷轴便悬在自己头顶,那人也笑得似是而非的看着她。
  她一愣,他手握卷轴又向她脸上打来,她大叫一声,赶紧往被子里躲。
  耳边只听得男人一声冷笑,她已连人带被被他抱进怀里。
  身子撞上他的身子,碰到伤口,顿时痛了起来,她不敢再乱动,某八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伸手就去呵她的痒,手指尽往她的腰眼,腋下去,低沉邪恶的声音随着热气吹呵在她耳边,“丑八怪,还敢不敢?”
  伤口不痒了,却换了另一种痒……她最怕这个,往日偶尔和秦歌吵架,也难说谁对谁错,但两个人都不肯搭理对方,她受不了他的冷硬,有时恨不得先认了错再说,但她偏偏是个嘴硬的主,好几次甚至跑去客房睡,怕二人睡一起,自己倒先软了心。
  一天两天……最多三天,性子沉稳的秦歌反忍不住先有所动作,每每在她睡得香沉的时候将她扒起来,抱回他的房间,呵她痒,问她知错没有,还敢不敢,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说她错了,再也不敢了。
  于是,每每到最后都成了她错。秦歌却满意了,对她疯狂掠夺起来,虽然那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她做那种事,但他在她身上的抚摸勾探,足够让她颤栗又害怕。
  思绪微微恍惚着,某八的卑鄙恶劣却很快将她拉回现实……她尖叫着去躲他灵活有力的指头,耳边净听到他的丝丝冷哼,大掌握着卷轴紧压在她脊背上,将她压向自己,另一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连连搔挠着,声音不慌不忙,“给爷认错,不然我整死你。”
  她不肯,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他紧紧抱着她,手指此起彼落,她小心避开伤口,身子像鱼一样在他身上碾动躲避着,一来二去,她气喘得不行,他也微微粗哑了气息,她的目光无意识的散落在地面,地上委顿着那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撤落的卷轴……她蓦地一惊,为胯下清晰传来的火热……男人灼热坚挺的分身正硬硬地抵着她那里。
  她不敢再玩火,一动也不敢动,而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止了下来,握在她垂散的发丝上,她心里慌乱,目光略有些仓惶的抬上,却旋即胶进他眼里,那双眸深沉黑蕈,微微燃着火苗,微醺的灯火光影里,她看到他眼里长发披散一肩,怔怔愣愣的自己。
  他粗捻的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到她的唇瓣上,在上面沿着唇弧一下一下刮划着,或长或短,有时,会拖磨到她的唇角,同时又或轻或重的按压着。
  她浑身轻轻颤抖着,当他的手指情色的推进她的口里,轻轻搅动着她的舌,另一只手握上她的柔软,在顶端轻弹捻动的时候,那强烈火热的刺激,让她一哆嗦,一下惊醒过来,身子本半伏在他身上,这时像被什么刺中一样,整个人在他肚腹坐起来。
  她很清楚,他和她不同,在他心里,情和欲是两码事。没想到的是,他现在似乎动了欲望……
  看到他的眉宇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她连忙抚住肩上的伤口,低低叫了声。
  他似微微一震,眉峰轻轻一拧,随即将她抱到枕上,让她平躺好,将她的单衣微微拉开,检查起伤口来。
  她本有意为之,没想到刚才一番纠缠,伤口真的微微裂开了。
  这人喂药侍候人不行,但包伤裹伤这些技术活却极利索漂亮,他很快帮她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替她盖上被子,脸色有些难看,微微沉着声道,“睡罢。”
  *****
  这样最好……她心里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很快睡意袭来,意识慢慢朦胧过去。
  但很快又醒了过来……冷醒的。
  这醒的似乎有点不是时候,唇上刺刺痒痒的,唇上的似乎是手……带着橘薄药香的味道。
  他还没睡?她心里一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抵抗力弱,还是这该死的围场突然降了温。
  苦刚才睡死了没知觉倒好,现在……她本来面壁的,想了想,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个身,又装作不经意的将手臂放到眼睛上……唇上的手似乎微微一僵,很快拿走了……
  她正高兴,哪知她动作似乎不够快,没有立刻睁眼醒来,而他的动作太快,不知怎的手又搁到了她脸上。
  她心里低咒了句,必定是欲望没有发泄,所以……
  故藉着眼睛上的手臂挡着,她将眼睛微微打开了道小缝,只见那个人仍在看卷轴,一只手却大刺刺的横在她头上。
  她该起来还是就这样撑到天亮,不起来让人多拿床毡子过来,今晚肯定睡不了,但若起来,他的手……这样似乎很尴尬。
  “丑八怪,你在抖什么?”
  她正迟疑,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冷冷传来。
  丑八怪——这人倒还叫顺了口了,她假装迷迷糊糊醒来,将手臂拿开,睁开眼来……唇上的手已经不在。
  他两手拿着卷轴,冷冷淡淡地看着她。
  “我冷。”她老实说。
  他闻言,嘴边居然浮起笑。
  她见惯了他幸灾乐祸,这时也见怪不怪,白了他一眼,道:“帮个忙,行不行?”
  他微微仰起下巴,身子略略一侧,手一伸,傲慢了,“来吧。”
  她微微奇怪,瞪着他的手,“来什么,是你去,你出去让外面的护卫到碧水那边拿床褥子过来……你的大丫鬟管这些……”
  某八一怔,眸色很快恢复到她睡前的难看程度,嘴角一绷,一言不发下了床,走了出去。
  *****
  帐外。
  “爷。”
  “八爷。”
  睿王府和从禁军里调过来共十多名的护卫看到男人夜深出来,都微微一惊,忙躬身行礼,只听得睿王淡淡吩咐道:“分配两人到本王的大丫鬟碧水那里拿床棉被过来……嗯,再多拿两个暖炉罢。”
  众人领了命,睿王府两个护卫正准备离去,却见睿王拈起帐帘,却蓦地停了下来,“别去了,都回来罢,若一会翘妃娘娘问起,你们便说皇上下了命令,说夜里野兽出没,任何人不可擅自离开守岗。”
  这怎么回事?入夜的时候下了场雪,突然冷了不少,这八爷命他们拿褥子暖炉不是御寒用吗,怎么突然又不用了?
  他们若这样对翘妃说,算不算假传圣旨,但这假传的事,却也并非甚军机之事,呃,毕竟,只是一床被褥,两只炉子……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大着胆子想问,却尚来不及问什么,睿王搁下一句,“今晚之事,若谁说出去,本王必不轻饶”已快步进了帐。
  *****
  *****
  “好了没有?”
  看某八进来,翘楚觉得胜利在望了,心里一喜,裹住被子坐了起来。
  某八却微微挑眉,“今晚不行。”
  翘楚一怔,疑虑道:“你堂堂睿王还要不来一床被子?”
  “父皇下了命令,这山野郊林,又是夜里,多野兽出入觅食,谁都不能走开。”某八说着,轻轻哼着结语,“皇令如山,谁有那个工夫去给你一个小侧妃拿床毡毯。”
  翘楚想了想,从被子里钻出来,瞥了眼让自己拿来暖脚的某外袍。
  某八冷冷盯了她一眼,眼神却很快一暗,眸光突然深了下去……翘楚也没多深究,将刚套上身的外袍拢了拢……这男人高大,她穿着他的衣服,空空荡荡的,衣摆都曳地了,但不穿又冷……
  下了床,走到帐口,她隔着帘子,低声道:“各位守帐的护卫大哥,烦劳替我派个人到八爷的大丫鬟那边去取床褥子过来好吗?我知皇上下了命令,让各位为难了,但只是过去一下,那碧水姑娘的帐子就在不远的地方……”
  “回娘娘,奴才们告歉了,但实是……皇命难为……”
  外面,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翘楚微微懊恼起来……这些护卫怕成这样,看来皇帝下的是重令,倒也不能难为了他们。
  那位爷自是不肯跑这一趟的,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王妃走出去又不成体统……
  她走得回去,某人已继续悠雅的在榻上看他的卷轴,听得声响,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现在什么时辰?”她爬上榻,有丝英雄气短的悲壮。
  “二更末。”
  那就是才……十一点……翘楚只觉悲催,躺着冷的难受,她只好将被子裹紧,坐了起来,她一个病患,难道要坐等天亮吗?
  瞟了眼旁边的某八,他盯着卷轴正看得认真,身上还是那件单薄得她看见也觉得寒冷难受的单衣,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冷……
  看她睁大眼睛盯着他,某八抬头回瞟,趾高气扬地用鼻子“嗯?”了一声。
  翘楚突然想,如果现在她让他履行一下丈夫的责任,不知道行不行……也不是要做什么,就是如果他刚才也不介意抱着她看书,现在应该也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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