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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038 似曾经相识 作者:墨舞碧歌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038 似曾经相识
  皇帝对这些物什甚为重视,命司天监研究析查。上官惊鸿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到负责保管的司天监那里走了一趟,描述倒和四大说的相去不远,
  只是,让翘楚越发感到好奇的是,见多识广的上官惊鸿竟也不识得这些东西。
  这些天上官惊鸿忙得焦头烂额,宫里,三部,每天辗转各处,大多夜归,她遂也不好意思添乱,虽然她很想让他仔细画出来让她研究研究,不知是职业病还是孕妇病发作。
  倒是日子寻常了去,便似一台戏一本书没有了跌宕起伏,繁喧落幕,热闹褪色,看众都在散去,但她很是幸福。
  唯一的热闹是听听宫中的小道消息,听说宫里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美人。
  皇帝发狠对内务府说,这选上来的人至少得有太子妃之美。可惜甄选上来的女子美则美矣,却还不足以倾城。
  为此皇帝想了个办法,对翘振宁一家发了邀请到朝歌来参加宫宴,说是许久不见,既逢大热闹,相邀爱卿,实是借此让翘容过来。
  翘容也是极美的。这样到时至少不比西夏逊色了去。
  彼时,众人在竹屋外小聚,是听上官惊鸿和宁王说的,都笑得不行酚。
  四大嚷嚷说,让她服下绝颜丹的解药,那东陵便有三美了。
  众人听闻,一默之下都说抚掌说好。
  大家都已经知道她服食过绝颜丹的事,而上官惊鸿已将解药制出来。
  上官惊鸿却说不行。
  其实,关于这事,她回来后二人便有过共识,上官惊鸿要她将绝颜丹留着,等他成事之后再用。她开始不明白他的心思,后来在知道皇帝已经得悉夜搜太子府的事之后,方知道,她的容颜只会让皇帝杀心更重。
  而那晚众人离去之后,上官惊鸿对她说,翘楚,绝颜丹到不需退路的时候,或许是已无退路的时候再吃楗。
  她答应了他。
  原来,他平日在众人面前决断自信,内里亦是顾虑重重,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他已经考虑过最终会失败的后果。
  ……
  日子平凡的过去。
  但这样就够。
  她小心翼翼谨守着这份平淡美好。譬如,因怕别人诟病睿王排场什么不多带睿王府的人到刑部去;譬如,从刑部回来的那天,晚上带着美人去和清苓见了个面,保护自己。
  她们约在林里见面,四下昏黑,但还是可见清苓脸上的愤怒,问,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说秦歌的事只等你告诉他,我说什么他亦是不信。
  于是,她知道今晚上官惊鸿已经找过清苓,也明白了上官惊鸿的态度。
  遂没有再和清苓说什么。
  本来找清苓商讨便是最难为的方法,后来在刑部里她终究向上官惊鸿提出了由她告诉他。
  没想到上官惊鸿应允了,也做到了。
  临走的时候,美人警惕的说,林里还有人。
  她猜测,那人大概是宗璞。
  但无论是谁都好,只要和上官惊鸿彼此信任爱护,他们一定能很好的走下去,到她生命结束,却也是幸福的告结。
  ……
  翘楚淡淡想着,拿起身旁的凳子和纱灯走出去。
  时间已晚,之前已让四大和美人回去休息。
  守夜的几名婢女向她施礼,她点头回应,放下凳子,又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亲自将纱灯挂到门楣侧的一个悬钩上。
  就像以前嘱咐景平留盏灯火一样,如今,她晚晚这样做,想告诉他,无论他多晚回来,她都在等他。
  她明白他的操劳,这看去没有用的举动是她能为他做的。
  这时,她正要回房去,却见他正领着景平等人从院门口走进来。
  上官惊鸿看到她,突然顿住脚步,眸光微有些闪烁,随即低斥道:“都多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今晚是想些絮事晚了,往日确实早已歇下。她吐吐舌,察觉到他语气里丝似乎隐隐有丝烦躁,今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老铁几人给她见礼,她却注意到他们几人的脸色似乎也不甚好,很是凝重,但他眯眸看了看门外的纱灯,目光立时又添了丝柔和。
  “莫过来,今天和三部的官员一道吃了些酒,酒气重,你受不了那味道,回房等我。”
  她正要迎上去,上官惊鸿却有些严厉的止住她。
  虽然他的语气不甚好,她还是点点头,回了房。
  在床上躺了一会,惦记着他,还是下了床到书房去。
  景平等人都已回去休息,书房门外只有两名男仆候着。
  仆人看到她,正要施礼,她笑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推门进去。房里屏风后一阵烟雾缭绕,他怕吵着她,果然在这边沐浴。
  他的外袍单衣凌乱的散撤在地上,她随手捡拾起来,一股幽香蓦然钻进鼻子。
  那是一股女子的脂粉香气……
  她登时愣住,突然明白,他今晚大抵是和官员到风月场所吃酒去了,毋怪方才——
  她摇头一笑,她是信他的,将衣服轻轻放回地上,又有些奇怪,
  他耳目聪敏,她虽蹑了手脚进来,他也绝不可不察觉。
  她蹙眉走到屏风之后,却见上官惊鸿头歪倚在木桶上,呼息微微,却是已经睡熟。
  她心里一疼,叹了口气,拿起搭放在桶边的帕子,转念一想,还是出了去,低声吩咐了两名男仆几句。
  不同于往日,今晚上官惊鸿轻着手脚上床搂过她的时候,她清醒着。
  “楚儿,我过几天去将郎霖铃接回府。”
  郎霖铃自那天从刑部回来,便又回了郎家去,清苓这些天里也很是安静,几乎足不出户。
  她说了声“好”,想了想,又加了句“惊鸿,你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行,不必向我解释,我信你。”
  上官惊鸿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用力抱紧。
  …郎…
  她希望上官惊鸿和官员到勾栏院吃酒只是出于一种交际,而非他出了什么事。她没有问,她怕他担心她的担心。
  但似乎确实是她多虞了,因为宫里并没传出什么消息。
  上官惊鸿没有事,她却病了。
  东陵的夏夜深夜有些微寒,她昨夜出入书房,没有注意多加件衣服,翌日起来不久便见发烧。也许是担心的。
  上官惊鸿心疼得不得了,一接到府中来报,什么部也顾不得去了,下朝便回了家。
  虽早有上次那名随行的暗卫给她诊断过开了药,上官惊鸿回来又给她结结实实扎了几针,抱了一大堆公文到床上看,盯着她睡觉渖。
  她这些天白天都睡得多,这病着又睡了一天,
  到晚上的时候,实在睡不了,便枕在上官惊鸿膝上,骨碌碌的看他看公文。
  女人在他膝上翻来覆去的,上官惊鸿心猿意马,这些天忙,回来她睡的香甜,又不忍弄醒她,也没有好好亲热过,熬着又看了几份,终于低咒一声,将公文推了,抱着她亲热起来。
  当然,她还病着,他也没敢怎么折腾,也只是亲亲摸摸左右解个心痒。
  翘楚正笑着躲着,老铁在门口求见。
  上官惊鸿用被子将她盖严,又扯下帷帐,方走到门口。
  他很快折回来,眉头紧皱,似在烦恼什么事情。
  “怎么了?”翘楚有些担心,去拉他的手。
  上官惊鸿摸了摸她的头,“我得出去一趟赴个约。”
  “去吧。”二人虽在一起,但这些天终究聚少离,翘楚不免有些失望,却笑笑说道。
  “你病了。”
  “大国手,我被你扎了针,灌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没有信心,嗯?”
  “不行……”上官惊鸿微一沉吟,“嗯,我把你也带上。”
  吓?!
  ……
  睇着眼前的好风光,翘楚宁愿上官惊鸿没有将她带上。
  天香阁又见天香阁。
  没想到他要赴的约竟在这个地方——
  只是,她明白他的心情。
  她一直知道,她的病不适宜要孩子,孩子可能有残缺,她的心脏亦加重太多负荷,但真的怀上了,她便不舍得了,作为大夫的上官惊鸿只有更加清楚,只是他一直顾忌着她的心情,也认为孩子会让她想活下去的欲望更强烈,才让她留下来。
  如今,她只要有一点小病,他都紧张无比。
  ……
  老鸨亲自来迎的,今非昔比。
  虽然她之前已经知道要来见的是什么人,但门开一下,她还是有些紧张。
  秀美的女子眼眸带着灿烂笑意,看着她旁边的上官惊鸿,“你来了。”
  这女人是彩宁。
  幸好上官惊鸿将她重新妆容了,打扮成一个小厮,彩宁并没有将她认出来,否则,岂不尴尬,毕竟,彩宁对上官惊鸿曾动过心思。她这电灯泡——
  而此番邀约,似乎也有些含义。
  因为,淳丰没在,而彩宁也没有带婢女过来。
  “睿王,你我单独一谈何如?”
  坐下后,彩宁瞥了她一眼。
  上官惊鸿一笑,拈过衣袖,亲自起身为彩宁斟了酒,“无妨,这是我心腹之人。”
  彩宁无疑是不悦的,眉眼里闪过一丝阴霾,翘楚紧张饶有趣味亦无奈——并非她自己想过来的,这还得站呢。只是,她也委实好奇彩宁找上官惊鸿的目的。
  “彩宁之前在天香阁里若有何冒失得罪之处,还望睿王包涵恕罪。”
  早便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彩宁果然没令她失望,本是对坐着,彩宁移坐到上官惊喉旁的位子,红唇潋滟,薄带了一份娇媚,缓缓挨近上官惊鸿,将她完全无视。
  翘楚腹诽句,继续看戏。
  上官惊鸿也没有避开,双手规规矩矩的却也没有任何动作,简单一句,“公主言重。”
  彩宁微微吁了口气,眯眸盯着上官惊鸿看了良久,忽而低低笑出声来,“彩宁自小随在我王兄西夏王身边,自问阅人不浅,唯独看不准你这个人。”
  “若说你没有夺位之心,我绝对不信,那是没有看过你上战场的人才会那么认为。那样的眼神,是必定要站到巅峰才甘心的——”
  “公主有话直说便是。”
  上官惊鸿本一直淡淡看着盏中液,这时缓缓抬头,盯住彩宁。
  彩宁在他略带犀利的眸光下,秀眉一蹙,仰头将酒饮尽,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咬牙道:“西夏儿女自小长在漠原,也学不来东陵女子忸怩,彩宁既数次在百人面前亦敢对睿王示好,此时也不必避嫌,睿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我成婚,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睿王几番有意无意拒绝,到底在考虑什么,不妨开出你的价码。”
  她说罢,又微微挑了眉眼看向上官惊鸿,两颊虽红晕映然,但那句开出你的价码却大有女尊之风,若非她看中的对象是上官惊鸿,翘楚必定要说声好。只是不知上官惊鸿要怎么回答——
  “公主美意,惊鸿此生铭感在心,惊鸿仍是那句,公主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到惊鸿的地方,惊鸿能力所及,必定全力以赴。”
  “内子染病在身,今宵你我就此别过。”
  翘楚大是怔愣,并没想到上官惊鸿会这样回答,彩宁亦然。
  半晌,她犹自有些不可置信的笑道:“当真没有任何价码?”
  “没有。”
  上官惊鸿说着,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出来——
  两名女子都是一怔,是当日宴上彩宁献给上官惊鸿、上官惊鸿后又转送翘楚的“哈达”,这幅长绢翘楚几乎已经忘记了,那天正值她逃离皇宫,东西是她后来帮清苓换衣服的时候,放到清苓怀里的。
  上官惊鸿趋前一步,彩宁半僵着身子看着他将绫绢挂到她脖颈上,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憎恨的光芒从眼里一点点透出,一字一字道:“上官惊鸿,你会后悔的,一定会。”
  “嗯,”上官惊鸿笑了笑,一招已然怔呆掉的翘楚,“小楚子,走吧。来”
  ……
  两人走到门口,彩宁有些凌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上官惊鸿,给我一个理由。”
  翘楚看向上官惊鸿,想看他怎么说,却不妨他也正盯向她,在她怔仲间,他的手突然伸到她头上去,她的方巾顿时教他扯下,露出一头青丝。
  “公主,我心有所骛,娶你无异是相负。我并非善男信女,却敬公主一介英杰。”
  上官惊鸿轻声说着,眸光一扬,落到彩宁的“哈达”上,“那是公主对惊鸿的心意,亦是惊鸿还公主的心意。”
  彩宁捏住绢子,微微一震,随之紧紧盯着翘楚,辨别着,“你是……翘妃?茛”
  虽没用人皮面具,翘楚脸上却教上官惊鸿画过妆,容貌略有更改——看彩宁逼问,微一迟疑,终究点了点头。
  “睿王,娘娘,恕彩宁不送了。”
  彩宁仰起下巴,冷冷笑道。
  ……
  两人携手走到门口,翘楚凝向远处灯火,轻声道:“彩宁说的其实不错,现下两国相互制约,暂无战祸,你娶了她,便等于能得到西夏的兵力相助,彩宁甚至比彩屏更能说上话。”
  “嗯,彩宁这个女子,我亦甚是中意,她与西夏王实是异母兄妹,她母亲并不受宠,她能得到西夏王的信任和今日的荣耀,也是在宫中爬摸打滚过来的。”
  “且她是个有鸿鹄之志的女子,抱负大。”
  上官惊鸿握紧她的手,淡淡回道。
  翘楚更是一震,随即笑道:“你倒是打听得清楚,可后悔了?”
  “若是往日我会娶她,但今天所为却是不悔。”
  声音仍是淡淡而来,翘楚却几乎止不住唇边笑意,上官惊鸿同样笑着,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掸。
  “其实你没必要带我过来,”翘楚很快生了忧虑,“若你实在担心我,你大可推掉今儿之邀,改天回约。”
  她说完没听到上官惊鸿回答,正奇怪,却见他眯眸看向前方街道。
  翘楚一怔,随看过去,却见上官惊灏领着曹昭南和王莽走过来。
  这一照面,双方都是有些讶然。
  上官惊灏却随之淡淡一笑,目光掠过二人交握的手,快步进了天香阁。
  互不招呼。
  翘楚不知为何却莫名打了个冷战,只觉方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男人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心生寒意。
  是太子府里的回忆作怪吗。
  似乎不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怕他,很怕。
  以前明明没有这种感觉,哪怕经过太子府的事,便连曹王二人给她感觉亦很不同……
  上官惊鸿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她的战栗,将她揽紧,立下便离开天香阁。
  “莫怕,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上官惊鸿也不用王府的马车,径自领着她走进热闹的人群中,上官惊鸿低压着声音却坚定的一遍一遍在她耳畔道着。
  街上的热闹将她的骇意慢慢蒸减了去,她依偎在他宽厚有力的怀抱里,渐渐安定下来,上官惊鸿大约是以为她在害怕太子府里的遭遇,她回握紧他的手,低声解释道:“惊鸿,我在太子府虽是受了惊吓,但……没有被他欺负过。”
  上官惊鸿一震,瞳孔猛力一缩,紧紧盯着她,良久,才用力往她头上一揉,将她抱进怀里。
  他其实是在意的,是啊,怎么可能不在意,她一直没有跟他解释,他也从没问她,因为怕她难过——翘楚眼里不觉有些湿润。
  上官惊鸿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丑八怪,回家吧。”
  她使劲点了点头,想起方才的问话,压下心里莫名的害怕,正想问他,上官惊鸿却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道:“若是改日,彩宁是不会再见我了。她送来的拜帖说的明明白白,若我今晚不来,再无会面之期。”
  他傲然一笑,续道:“原来她还约了二哥,我没错看她,这女子果是个决断之人。”
  “若你不承,她便和上官惊灏……”
  “嗯。”
  *****
  天香阁。
  “佛主,你为何如此在意那个女子?”曹昭南缓缓问道。
  上官惊灏没有答话,只是想起多日前的事。
  上官惊鸿原来早带了真美人进宫,荣瑞已经查过,他提出的漏洞已不是漏洞。
  只记得皇帝将一切说罢,冷冷睇着他,惊怒之下,他当时亦是脾气上来,问皇帝,父皇可是有意改立?
  皇帝忽而笑了,良久,说,你心里只有权欲,父亲和兄弟又都是什么?朕若真要改立亦是你逼的。
  …槐…
  皇帝还在犹豫,他知道;但皇帝的心已经开始向上官惊鸿偏移,他亦知道。
  没有哪一次比那一刻更清楚。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在汗流一颊叫喊着“本尊便是为权而来又何如”之中醒来,惊晓了天色,黑夜在忽然而至的雷鸣声中破晓。
  千年一梦。
  但他知道不是梦掇。
  云海缭绕中金光万丈,那被燃烧着的大殿,便是他不坏之身,也感到皮肉焦痛。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懂了,你来是探看他的典籍经义,明白赢不了就……他是你弟弟,你怎能这样害他……”
  “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
  “你既不愿跟我走,那就去死吧。”
  尖锐的爪牙撕破手腕的皮肉,女体幻化成一团白绒从他身上跃落,他亦是怒了,一个结印打到那东西身上,它摇摇晃晃,却飞快窜进火光里。
  ……
  后来,九重天外。
  “溯镜可看过去之事,然飞天殿失火之前,镜海天之镜全数被封印,无法查探,你实话说,火可是你为之?”
  “师尊,并无此事。”
  “不管是或否,沧念,你且随飞天一并到人界历劫罢。”
  “师尊认定沧念权欲之念深重?”
  “我二人并无如此一说,这乃从你口中释出之惑,可见你心亦然。”
  ……
  无法参透权欲之念便无法归位,可笑!
  天亦助他。
  两大古佛曾立下严禁帮助历劫诸人恢复前生记忆的规定,但此番他却因强烈的欲念而苏醒,先飞天苏醒,而古佛却突历涅磐重生之劫。不久前已在九重天里圆寂,魂灵沉睡,等待肉体再生。
  否则,他手下三大主佛中亦不能在感觉到他苏醒后,立即到他身边辅助。曹王二人本便是其中两名主佛分魂所生,如今算是魂魄归整。留一名主佛在天界时刻注意龙非离和龙无霜的行动足可,因为如今没有一个神佛能使用术法。
  据两名主佛说,两大古佛早将镜海地再次封印,谁都不可在那里窥得过去未来之事;历劫之前,他们更将身体神力悉数散去,用以封印天地间所有神佛魔妖的力量。
  本来,有些神佛的力量,古佛亦无法封印,譬如他、飞天和龙非离。然龙非离大伤未愈,神暂无法反噬古佛的封印,力量被暂时锁住;他和飞天在人界尚未苏醒已被封印。
  如今,神佛只能在两界行走,在古佛重生前暂无力量。
  这个新局面反有助于他。在古佛重生前,他要飞天历劫失败,他则将自身被封印的神力通过坐禅修炼法门恢复过来,届时飞天在苏醒前历劫失败,再也无法归位,龙非离神力仍然被封,他只要在古佛重生前回到天界,将其在九重天内沉睡的魂灵消灭,则天地浩大,却再无可阻他之人。
  老秃驴不让他掌权,他偏要掌权,便从这花花人界开始!
  *****
  “沧念佛主?”
  上官惊灏略一沉吟,回道:“你们都认为飞天前生爱的女子是茯苓?”
  曹昭南和王莽一讶,随之颔首。
  “嗯,按历劫前种种看来委实是,但上官惊鸿对翘楚的情愫似乎并不简单……这个翘楚到底会是前世的谁?”上官惊灏轻声说着,脑里慢慢映过一名女子的模样,笑容若兮,眸似海蓝。
  他眉目一沉,随即想道:那只小妖精早已灰飞烟灭,再说她与飞天平素虽看似纠葛,但到死飞天都不肯抱她,不该是她……”
  王莽道:“佛主,依属下看,且不管这翘楚前生是何人,飞天历劫前,未必不会施手段,让其他女子在这一世里作为他最爱之人出现,以掩人耳目。飞天并没有想到,他与茯苓亲热一幕会被天人无意窥到,在秘密捅出之前,他已下了界。”
  “确是。佛主,你想那燃灯最是铁面,青萍则不然,青萍既将茯苓送到另一个世界,想借此分开飞天和茯苓,便可知飞天确实对茯苓动了情。”
  曹昭南也点头赞同,上官惊灏仍旧微微皱眉,“容孤想一想,至于如今,便先假定飞天爱的女子是茯苓,一切计算暂按此来走。”
  “是。”
  “孤还有一个疑问,青萍既将茯苓放到异界,此事必定极为隐秘。你们却是从何得知的?”
  曹眧南道:“禀佛主,天后小七的义女年琳琅当日在西海为我们的人所伤,小七闻讯赶来,将之救走,这位天后娘娘灵力极弱,本不可能逃脱,却带着年琳琅瞬间消失,神佛回报,我三人方惊觉那恐是飞天的逆光札。我们追踪过去,在中国西宁街十八号古玩店前发现林思微,纵使转世,她身上仍带有茯苓的气息,青萍既负责转生之事,我们便明白必定是青萍做了手脚。林思微在古玩店前盘桓,嘴里说着秦歌的名字,我们特此查了秦歌这个人。后来我幻化成秦歌,借秦歌之名将她送回东陵,并暗示她辅助上官惊鸿,藉此建立感情,唤回前世之情。”
  “秦歌?”
  “按人界的说法,他是飞天的第三生,但镜海天已封,无法查看过去未来。我们都不知道飞天为何会到了中国,但秦歌在中国却已经死了。”
  上官惊灏眉头愈紧,良久,才轻声笑道:“这里的事会直接影响到第三生,孤不会让飞天有机会再到中国,所有事都将在这一生改写、了结!”
  他说到最后,语气尽数而戾。
  “是,佛主。”
  曹、王二人对望一眼,恭敬答着,却又听到上官惊灏道:“仍以今生名号相称便可。中国之行,你们可还曾遇到甚古怪之事?”
  王莽一想,忙道:“殿下,确有一件怪事,曹总管与属下将茯苓送到幼年的沈清苓身上,因要察看成效,一段时间里曾留在东陵,有一晚却见茯苓之魂被一抹魂灵从清苓身子里挤出……”
  上官惊灏微微一震,随之陷入沉思。
  “哟,殿下爷到了,公主在里面侯着,老身为殿下带路。来”
  老鸨从里间走出,一看三人,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毕恭毕敬对上官惊灏道。
  到得厢房门外,上官惊灏吩咐曹王二人,“你们在这里等我。”
  老鸨敲门。
  “请进”。
  彩宁的声音略带沙哑传来,上官惊灏一凛,推门进去,看到里面情景,微微一笑,桌子放了一把剪刀,一幅绫绢被剪得稀烂搁在桌上。
  “公主方才见过孤八弟?茛”
  “嗯,”彩宁迎上他的目光,眼眸微眯,“还有翘妃,彩宁告诉睿王,当日宫宴之辱,他终有一天会后悔。”
  “此仇,便让孤替公主来代劳如何?”
  上官惊灏走近彩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彩宁没有拒绝,只轻声问道:“殿下不怪彩宁此前无礼?”
  “八弟当日一战想必骁勇,惊灏只遗憾彼时因事不曾出战。”
  彩宁低声笑了出来,又问,“殿下可知彩宁为何想与东陵能者联姻?”
  “美人爱英雄,古来有之……”
  上官惊灏说着,将彩宁一把抱起,向床榻走去……
  “殿下,彩宁虽是西夏儿女,不拘礼节,但你我若……”彩宁腮泛桃红,一瞥自己微开的襟口,低喘着道:“仍需成婚之后。”
  “惊灏必予公主大典盛筵,只是不在……近日。”
  “哦?”
  “你我会面之事必定很快传出,只是,今日之事,仍是公主拒绝了惊灏。”
  东陵的暴风雨就要来了吗,彩宁一怔,瞳中一点光芒却慢慢变得深彻,“好个殿下爷,呵呵,那彩宁岂非仍恋着那铁面睿王?”
  *****
  翘楚记得昨晚临睡前问了上官惊鸿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明明条件不好。上官惊鸿的回答有些意思,他说,因为和我一起便是共患难,而我似乎有些能力,患难之后的感情,能换东西。
  她问,那我能换什么。
  上官惊鸿一脸坏笑,说,本王。
  他说着猛地扑向她,两人一个狂喜,一个心有恐惧忧戚,都极渴望对方,差点擦枪走火。后来上官惊鸿恨恨的冲了几次澡。
  ……
  她笑了笑,刚想闭目养个神,美人在轿外说,“主子,到了。”
  她下了轿,往前面的宫殿打量去。
  今儿进了宫,这是莊妃的宫殿。
  她的身子今日还有些怏怏的,上官惊鸿本让她留在府里休息,但既是莊妃的邀请,她就没有拒绝。
  毕竟莊妃养育过上官惊鸿,又是上官惊骢和小九儿的母亲。上官惊鸿和上官惊骢应该在下朝后都会过来。按时间算,此时也该差不多散朝了。
  今日,是莊妃贺新媳,在宫内摆宴小请各王的王妃,说是以后希望各位王妃和银屏多走动,多照拂这位新妃。
  “翘妹妹,你到了。”
  一记亲热的称呼,两个女人随之走过来挽住她,一左一右。
  翘楚有些无奈地向美人使了个眼色,止住美人想揍人的动作,回道:“七嫂,十妹妹。”
  自从刑部的事之后,这两名王妃对她的态度一下转变,有时甚至邀她一起去寺庙拜神,到府中吃茶,只是她生性淡然,不爱交际,而上官惊鸿更是绝不愿意她和她们来往,方一一婉拒了,没有去应酬。
  这时,又有几名王妃过来,热络的打招呼,正妃有之,侧妃亦有,但便连正妃都对她很是礼律。
  拜如今的睿王所赐。
  她摇头一笑,在女官的带领下,和众妃进殿。
  进得去,却见翘眉已经到了,她脸上围了块帕子,说是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各位姊妹。银屏搀着莊妃说话,模样娇憨,看来婆媳二人处得不错。
  小九儿也在,一见到她,便兴奋得立刻扑进她怀里,她遂将他抱起来,逗他说话,莊妃斥责了小九儿几句,小九儿只是不肯走,莊妃无法,冲她歉意笑笑,她只说不要紧,莊妃随之和众人拉起家常来。
  众妃很多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她和翘眉身上,翘楚失笑,她终是当了回主角,她不是多话的人,亦更宁愿和没有心机的小九儿玩耍,而翘眉今日有些奇怪,话很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病了,一条纱巾将她的脸盖严,她又一直轻垂着眸,翘楚看不分明。
  突然,翘楚嗅到一阵香气,她顿时一怔,这香气……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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