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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民间异术后人的传奇经历》 第六十八节 瘟疫海子 作者:飞行电熨斗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六十八节 瘟疫海子
  后来呼斯楞得知,黑日泽格由于使用的是黑巫术,他有一个从黑魔法时代沿袭下来的习惯,就是每次比试前都要双方先签订契约,说好了怎么算赢,怎么算输,赢了怎样,输了又当怎样。
  而且这张契约在开始比试之后,咒语就会生效,如果有谁输了拒不履行契约,将会得到比契约内容还要严厉十倍的惩罚。
  呼斯楞在详细研究了黑日泽格的习惯和那个瘟疫海子的情况之后,特意起草了这样一份契约:即呼斯楞会设法在十日之内把海子内的瘟疫完全消除。如果他做到了,黑日泽格就要履行诺言,自沉湖底;反之,如果他做不到,他和他的部族将世世代代追随黑日泽格,如有胆敢擅自离开者,将会受到世间最为严厉地惩罚。
  托大的黑日泽格根本就没怎么细看契约,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呼斯楞在十日内施法移来了乌兰绍荣山附近的娃勒诺尔。他此时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黑日泽格的法术特点,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娃勒诺尔中下了另一种法术,使她的纯净之水可以将瘟疫海子的脏水包裹于其中,且两股水完全不相溶。
  这样一来,瘟疫海子就等于被娃勒诺尔给包了起来,从此再也不能传播瘟疫。
  黑日泽格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呼斯楞竟然会用了这么一种奇怪地方式完成了挑战,他当时也以为瘟疫已经被彻底消除了,因为从表面上根本瞧不出来什么。
  没办法,加持了黑巫术的契约一旦签上名字就不得反悔,即使是黑日泽格自己,输了就要履行契约,于是他决定自沉于湖底。
  可是呼斯楞使用的是一种取巧的办法,娃勒诺尔包围着的瘟疫之海并没有被消除。沉到湖中的黑日泽格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但此刻的他已经被瘟疫吞噬。于是他拼了命地浮上来,讲出了自己最后一个以生命所立下的诅咒:他会死在这湖中,契约虽然在他死后会完成,但作了弊的呼斯楞及其部族世世代代都要伴湖而居,不可踏入湖中,不可远离湖岸,永远不会有自己固定的家。什么时候湖中的瘟疫彻底被消除了,他们才能获得自由。
  讲完这些,黑日泽格终于还是力竭沉入了湖底。但他随后却将瘟疫之海变为了一个会移动的湖泊。
  从此,圣母子湖与寻湖部落就这样诞生了。呼斯楞完全无法控制瘟疫之海的移动,只能每九年趁其水最少时,将之引到娃勒诺尔,补充水源,继续包裹着海子里的瘟疫。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内,瘟疫之海不会有任何动作,呼斯楞和部落也可以短时间短距离地离开湖畔一些时日。
  直到今天,牧湖部落已经跟随着瘟疫之海在草原上漂泊了一千多年,等于是呼斯楞牺牲了自己和部族,设计杀了黑日泽格。而代价就是来自于黑日泽格的诅咒,永无宁日的漂泊。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经过历任呼斯楞的研究,现在牧湖部落的人已经可以抵抗来自于瘟疫之海边缘水中的瘟疫。但外人却依然不行。
  听完这些,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联想到二三十年前韩教授他们在湖边的遭遇,两件事完全可以对得上。他们当年就是喝了湖水的人全部轻度中毒。那两个跳进去洗澡的则最为严重,自己将自己的皮给扒了下来。可见湖中瘟疫之利害。
  不过托娅讲完,我却有了新的疑问:“这个传说虽然神奇,也讲明白了你们部落的来历,但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你们为什么要如此严格保密呢?”
  托娅的注意力尚没有从那场一千多年前的比试中抽出来,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回我道:“如果只有这些,是没那么神秘。但就在黑日泽格死后不久,时任的呼斯楞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黑日泽格早就研究出了抑制和消灭瘟疫之海的办法。他将那秘方记下来,而且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就在当初他和呼斯楞签订的羊皮契约的夹层中!”
  “那张契约在哪儿?”我好奇心起,追问道。如果找到了那张契约,就意味着瘟疫之海深处的病菌可以被彻底消灭,消灭了,那诅咒自然就失效了,失效了,牧湖部落从此也就能获得自由,再也不用追着湖跑了。
  托娅看了我我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我够不够格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最要命的秘密。最终还是说道:“就在瘟疫之海的湖底。和黑日泽格的尸体在一起。”
  我本以为找不到了,谁晓得居然这么近,冲口而出道:“那你们派人去捞呗!”
  “没用的……”托娅多少回了些神,提醒我道:“呼斯楞及部族的人决不可在湖中停留,而呼斯楞的法术对其也不再有效。况且黑日泽格的尸身周围依然存有大量的瘟疫病菌,没有人可以靠近。”
  这让我想起来以前听到过的一个笑话,有个人的汽车着火了,他到处借灭火器,其他人就问他:“你的车里没有灭火器么?”他说:“有!”再问:“在哪儿?”答:“在车里……”
  见我不吭气了,托娅苦笑着接道:“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契约只是一部分,黑日泽格临死前的话是诅咒,又是另一部分。契约其实在他死后就已经失效了。也就是说,那句‘什么时候湖中的瘟疫彻底被消除了,我们才能获得自由。’作为诅咒的重要部分,会在契约完成后依然生效。”
  但是,想要杀灭湖中瘟疫,就得先拿到契约,可偏偏又无人能够进入其中。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问题就是:究竟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消灭这湖中的病菌?
  托娅听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办法,黑日泽格所创造的这种病菌是使用了黑巫术的,永远不会消散。”
  我自忖这的确是个头疼的问题,怪不得千百年来牧湖部落都想不出个解除诅咒的办法。
  托娅说完,叹了口气总结道:“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不是不信你们早上说的,因为部落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长时间远距离离开圣母子湖,一旦离开,结局是非常惨的。我师兄也一样,他离开的一年是我师父折了十年的寿换来的。就算他和那几个外乡人做交易,他也依然逃不开终身伴湖而居的命。”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钱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如此重要,那沈万楼究竟靠的是什么才让博斯沁心甘情愿地与其合作?还是志豪又得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让他跳出宿命?更或者……难道和那个轮椅上的怪人有关系?
  想不清楚这些,我只能暂时放下。不过托娅刚好讲到了博斯沁,于是我接着话茬儿把我们知道的,我们猜测的,以及和沈万楼谢志豪这些年的交集都跟她说了说。一方面是老爷子特意交代的,人与人相处,你要先掏心,人家才会把心交给你。更主要的是我想激发一下托娅的正义感,就算她不担心博斯沁,至少也能够为外面的世界考虑考虑,帮助我们阻止沈万楼。
  可是托娅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等我下了大功夫,绘声绘色地把所有事情都讲完,她却依然有气无力地道:“唉……就算我想帮你们,我也做不到啊!我师兄比我大了整整十岁,学的比我多,能力比我强。再加上他那个帮手,比你厉害的师弟,咱们怎么可能会赢嘛!”
  事已至此,我只得继续对她打气道:“实力,讲究的是综合能力,这其中不单包括你们的法术能力,还有精神力、毅力、随机应变的能力等等。咱们目前输的只是法术能力,别的并不见得会比他们俩差,只要你想拼、敢拼,完全有赢的可能!”
  托娅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几乎不怎么懂我这些话的意思,眼神呆滞且茫然地点了点头,就算应付了事,我看她的样子,也只得暗自叹气,她根本就不想比,哪会在乎什么输赢?至于我说的那些事,对她来讲就跟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唉……得想个什么法子激激这丫头。我既然跟来了,就是打算将托娅推上呼斯楞的宝座,这时候已经不由得她愿意与否了,这关系到整个部落甚至外面世界的将来。哪怕她当上后真的不习惯,等一切都安定了,再退下来也不迟,反正绝对不能让图谋不轨的人得逞,否则到时候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剩下的一半路程,我俩各自琢磨着各自的心事,都没怎么说话。
  两个小时后,我们停在了那热水井子的南山口,看着下面时不时喷涌的水汽和翻滚的泥浆,我也有些胆寒。毕竟这不是游戏,搞不好会死人的。
  第一个任务,是我们要深入这片地热喷涌的中心地带,在最频繁喷发的地坑口,寻找一种叫做火爷藻的东西。
  听说这种火爷藻就是一种生长在潮湿地方的苔藓类植物,由于它喜长在温度较高的岩石上,颜色恰又呈暗红色,所以得名火爷藻。
  呼斯楞给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刮一小瓶最烈的火爷藻回来。因为这火爷藻多生长在人不能至的高温区域,所以极少被发现,它是一种疗伤圣药,特别是治疗烫伤、愈合伤口,都有奇效。
  而火爷藻也分所生长区域的温度不同,有好几个档次。一般最低也要在七八十度间,颜色呈近似于黑的深红,往后,则温度越高颜色越艳。这次,呼斯楞给的任务有两个评判标准,谁带回火爷藻的速度快,颜色艳,谁就是胜利者。
  两人正发呆中,右侧传来健马的嘶叫,扭头看去,博斯沁和志豪两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显然早已到了,却不急于去寻找那火爷藻,似乎专门在等我们。
  慢慢走近,博斯沁当先用普通话说道:“托娅,你就看着我们好了。反正你也不想当呼斯楞不是么?有师兄在这里,你就别去冒险啦!”
  托娅呆呆地瞧着她师兄,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意也不是,拒绝也不行。
  其实小姑娘打心眼里巴不得同意呢,但毕竟是她师父亲自安排的比试,如果上来就胆敢明着放水,要是让呼斯楞知道,一定会严惩不贷。
  见托娅不吭不响,既不点头也不答应,博斯沁又换上了一副恶狠狠地表情道:“你给我听着!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呆着!等我们走了,你该干嘛干嘛,只要回去交得了差就行。你要是敢不听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挨个瞪了我俩一眼,调转马头朝山坡下的喷涌区域奔去。
  志豪我俩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他看着我,我也回看着他。直到策马经过我身旁时,志豪才说了这么一句:“师兄,要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你干嘛还来呀?”
  他这句话就像一个嘴巴子,一下将我打了个激灵。是啊!我的目的可不完全是为了帮托娅的忙!更重要的是,那枚袁大头一定不能落在沈万楼的手中!
  眼瞅着两人越跑越远,已经进入了那片区域,我一抖缰绳,对托娅道:“咱们也走吧。”可迈出去几步,一回头,小丫头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无奈,我只得又调回来,靠近了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托娅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下嘴唇被咬的发紫,表情痛苦地道:“我……我……”连说了三个我,她也没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知道小姑娘正陷在极度纠结的痛苦挣扎中,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她根本不想比,但却更不敢违抗师命,托娅六岁不到就开始跟着呼斯楞,这一跟就是十年,师傅的话那就是圣旨,她从来都没有违背过。
  但今天不一样了,他有那个心却又没这个胆。如果刚才博斯沁好声好气地说说,也许托娅心一软就答应了。可偏偏那个二愣子心急,见没回应,以为软的不行,又改硬的。小姑娘这会儿也是颇有点不服气,想比试,却又不想承担那赢了后的“奖励”。
  当然,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更希望博斯沁再狠点儿,甚至能激起托娅的怒气和自尊心,那到时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眼瞅着小妮子全无一丝斗志,我也知道我俩如果这会儿下去,别说找火爷藻了,我还得看着她以免被那些突然喷出的水汽烫死。于是干脆下了马,在前面来回遛了几个来回,见托娅看过来,我示意她也下马,平心静气地问道:“你真就那么不想当呼斯楞?”
  托娅摇了摇头,走到我身旁,远远地看着几百米外的两个小黑点儿,幽幽地道:“最开始也不是这样,每个部落里的孩子在懂事后,都会把能够成为呼斯楞当成自己的目标。毕竟那不仅仅是领袖的荣誉,呼斯楞也是英雄,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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