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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十章 作者:沈阳唐伯虎  txt下载  章节列表  繁體中文



第十章
  胖子问:“有什么含义?”
  田寻说:“我原本猜测这‘雨雷风云电’仅仅是指太平天国五位王的称号,可现在一看另有其意。咱们从雨师萧朝贵的雕像那遇到了水牢,也就是‘雨’;在魔鬼宫殿那遇到落雷石,可称为‘雷’;刚才在杨秀清十字墓穴那又碰上了蜘蛛蛇‘风螣’,也就是‘风’,这个顺序不正是那句‘雨雷风云电为王’的前三个字吗?”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都觉田寻的话非常有道理。程哥想了想,肯定地说:“嗯,没错,刚才我们的一番经历就印证了这句话,要是按五位王身份排位的话,应该是‘风雨云雷电’,杨秀清排在第一,石达开排在最末,可那句谜语里却是‘雨雷风云电’,完全打乱了顺序,看来绝不是随意排列的,应该是与这个陵墓的路线有直接关系!”
  秃头说:“那要是按这个顺序来推断,下一个关口就应该是‘云’了?”
  田寻说:“对。只是还不知道这个‘云’是什么古怪机关,我们虽然知道了谜语的意思,可对细节还是一无所知,等于是五个瞎子,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凭运气闯关了。”
  程哥说:“大家不要气馁,我们既然能走到这里也不容易,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找到宝藏,大家就都是富可敌国的富翁了,哈哈!”
  大家鼓足了劲,田寻也掏出军用匕首,五把强光手电分别照向前面五个方向,开始慢慢朝前走。
  走了十多米的距离,大伙来到一根石立柱前,这根石柱全身黑漆漆的,上面好像还雕有图案。
  东子摸了摸柱子,说:“这柱子是用什么石头造的?比木炭还黑。”
  程哥摸了摸说:“像石墨可又比石墨坚硬,传说有一种具有邪恶力量的‘黑曜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材质。”
  田寻和胖子用手电仔细照了照柱上的图案,见刻着一条似龙非龙、似蛇又非蛇的动物,很是奇特。
  胖子说:“这又出来一个四不像,老田,你看这是龙还是蛇?”
  田寻仔细辨认后说:“这是蛟,属于龙的分支,在中国古代神话的说法里,蛟就是还没有完全脱变成龙的蛇,但也具有龙的一些神性,所以很多人将蛟和龙一同称呼,蛟龙就是这么来的。”
  秃头说:“那就不明白了,一般皇上都自比做龙,这洪秀全的陵墓里为什么不刻龙却刻蛟?”
  田寻挠挠脑袋,也猜不透。
  东子不耐烦地说:“别瞎费功夫猜这个了,你们看这两边有两个洞口,咱们是分头探路,还是一块进去?”
  程哥说:“不要分开走!这样太危险,我们还是一个一个的进。”五人研究决定先从左首的洞口探起。
  进洞口后,走了十多米处,大伙又发现有一根黑石柱,这回上面雕刻的是正宗的中国龙图案,柱子两边还有两个洞口。
  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选择左面的洞进去,又走了十来米的光景,又出现一根刻有像黄鼠狼似动物的黑柱子。
  胖子说:“这又是什么动物,黄鼠狼?的真邪门了,洪秀全还崇拜黄皮子呢?没看出来啊。”
  程哥说:“这哪是黄鼠狼,是貉,有句成语叫‘一丘之貉’,说的就是这种动物,它长的很像黄鼠狼,但并不是同类。”
  东子抢着说:“对对,这成语我也听过,比如说胖子和你秃头关系好,那你们俩就可以叫‘一丘之貉’,对吧程哥?”
  程哥和田寻都哈哈大笑,胖子气得大骂:“你和黄鼠狼才是一丘之貉呢,小学都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混,我看你最应该去小学先回回炉再说!”
  秃头劝他道:“算了算了,别斗嘴了,我说这又出来两个洞口,咱们还是先进左边的?”
  望着这两个黑黝黝的洞口,程哥也有点犹豫不决。
  东子说:“我看咱们还是分头走吧!”
  程哥坚决地说:“不行,绝对不能分开走,这样太危险!”
  东子撇撇了嘴,哼了一声不说话。田寻习惯地一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这块表是野外运动手表,上面有气温指示器和指南针,他想看看现在的气温是多少度。一看之下却愣了,手表上的液晶数字全都是零,更奇怪的是时间指针居然在倒退着行走。
  田寻拍拍手表道:“真怪了,这表怎么还不好使了呢?”
  胖子笑话他说:“你那表是地摊上的便宜货吧?说实话,几块钱买的?”
  田寻说:“得了吧,这表是去年刚买的,正宗的Made in Japan货,夜光外加防水一百米,打个八折还两千多块呢,根本不可能坏掉,真是怪了!”
  胖子说:“日本造的东西不也一样罢工吗?再说那小日本专门坑中国人,卖到中国的商品大多都不如本国的质量好。你看我的表就没事,纯粹国产的上海表……哎,这表怎么走这么快?”
  胖子发现自己腕上戴的“上海”牌机械表,指针走得竟然跟上了弦似的飞快,程哥、秃头和东子也发现自己的手表都失灵了,东子戴的是指南针式手表,那指南针干脆在原地一个劲地左右乱转,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也不知道指的到底是南还是北。
  程哥说:“不是我们的表有问题,而是这山洞有古怪,很可能有磁场或是辐射存在。”
  田寻说:“这里就是山洞,除了石头还是石头,那辐射源又在哪呢?”
  程哥说:“现在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五个人选择从左面的洞走,弯弯曲曲走了十多米后,遇到一根雕有兔子图案的黑石柱,同时出现的仍然是两个分洞口,五个人继续朝左面洞口行进,又经过了刻有狐狸、老虎和豹子形象的石柱之后,居然又回到了那根‘蛟’柱子面前,其区别是大家是从‘蛟’柱左面的洞进去的,而现在则从右面的洞绕回来了,等于兜了一个大圈子。
  胖子和东子一坐在地上,大声咒骂起来。尤其是东子,他说:“的我可不走了!也不知道上辈子倒了什么霉,来这种鬼地方找宝贝!”
  秃头也说:“整个就是一个大迷宫!这可怎么办?”
  程哥也犯了难:“看来没别的办法,只有我们五个人分头走了,但我们没有通讯工具,如果都迷路了就很危险,必须想出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法。”
  东子说:“有什么方法?”
  田寻想了想,说:“咱们不是带着粉笔吗?每人都带上一支,每经过一根石柱就在柱上划一道线做记号,说明已经有人来过了,同时也在去过的洞口边上划个记号,说明这个洞口有人进了,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少走弯路。”
  东子跳起来说:“我同意。”
  秃头说:“可咱们五个人越走越分散,一旦有了危险情况怎么办?”
  程哥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东子说:“先照这么行动吧!要不然我们几个在这呆上十年也出不去。”
  程哥无奈,说:“现在咱们从右边走,看看情况再说。”
  五人进了“蛟”柱右边的洞里,不远处有一根刻着山羊的石柱和两个支洞,程哥在柱上划过记号后,让胖子和东子向左走,另三人则向右。三人走一段路后,又发现一根“马”柱和两个支洞,程哥自己向左,让秃头和田寻往右。
  又行了一段,出现一根“鹿”柱,秃头说:“现在就剩下咱哥俩了,不知怎的我这心里总有点发毛,心神不定的。”
  田寻说:“我也有点害怕,可现下没有退路可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去哪边?”
  秃头看了看两洞,说:“我往左吧,不,我往右吧!”
  田寻笑了,说:“左右都一样。”
  两人在柱上和洞口划记号后,分头进洞而去。
  秃头进了右洞后,一手拿枪另一手打手电,慢慢地向前走着。洞里阴冷阵阵,除了头顶上不时滴下的水滴答答之外,没有任何声音,秃头不打了个寒战,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这洞弯弯曲曲,wrshǚ.сōm忽宽忽窄地有些难走,忽然脚下一滑,原来是踩到了一块石头,但也把秃头惊出一身冷汗。
  他长吁一口气,抬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就在这时,手电光柱照射的远处似乎有个影子一晃,秃头草木皆兵,连忙用手电四处照去,却什么也没有。他暗暗咒骂自己可能是太过紧张,看花眼了。这时,前面洞深处响起一个奇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低声说了句话,可又听不太真切。秃头知道就算有人在洞里放声大叫,声波经过弯曲折射之后也会变得听辨不出,他想:肯定是程哥他们或是田寻,再向前走说不定就能跟他们汇合。
  想到这里,秃头脚下加紧,快步朝前走去。这洞越走越宽,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个岔路口,秃头犹豫不决时,其中一条路深处又传来声音,秃头毫不犹豫地循声跑去,一路上又有几个支路,秃头都是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寻。
  走了几个洞口,前面豁然开朗,竟出现了一座圆形石厅。石厅地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完全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坎坷不平,秃头异常兴奋,因为圆厅当中立着一根石杆,顶端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石杆下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口巨大的棺材。
  秃头走进圆厅,借着那盏油灯的亮光可见这口棺材是石制的,奇特之处是棺材的形状,普通棺材大多是长方形,可这口棺材竟然是人形的,脑袋圆、脖子窄、肩膀宽,整个随着人的外轮廓而造,棺材的长度约有两米左右,好像是为什么人订制的,但至少可以判断这个人身材相当高大。棺盖斜放在棺底上,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四下看了看,圆厅周围有好几个分叉口,不知通向何处。秃头壮着胆子走近棺材,用强光手电朝棺材里一照,随即失望,因为棺材里空空如也,别说金银财宝,连一枚铜板都没有。他心中暗想:程哥不是说洪秀全的陵墓一百多年没人盗过吗?那这棺材的盖子怎么还是打开的?就算被人盗了,里面总得有些尸骨残骸,也不应该是清洁溜溜,什么都没有啊。
  正在秃头胡乱猜想时,忽然身后风声飒然,他吓得猛一回头,却又没了动静。秃头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心里怦怦直跳,将手电贴在手枪上充当战术射灯,紧张地注视自己刚经过的这个洞口,双手都沁出了汗。这时后面又有风声,秃头再转回身看,强光手电划出的光柱似乎照见在一个洞口里有黑影一动。秃头心中害怕,他冲那黑漆漆的洞里大喊:“田寻,是你吗?别的和我玩了,快出来吧,快看看这里有东西!”半晌无人回应。
  秃头心里发毛,他知道如果是田寻或程哥他们在逗自己,也绝不可能在他呼喊之后还一言不发。他脸上的汗顺着脑门流下来,慢慢喘着大气,喃喃地道:“是我自己眼花看错了,什么人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忽然左后侧踩碎石的声音传来,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影子迅捷无伦地在面前闪过,他心理防线崩溃,猛地扣动扳机,向那影子跑动的方向连环射击。
  砰,砰,砰!枪口喷出的火光耀得洞里忽明忽暗,弹壳落在地上叮当乱响,子弹把洞壁上的石块打得四散飞溅,再找那黑影时,却又踪迹皆无。秃头额上的汗顺着脸嗒嗒往下流。他不敢走动,站在原地左右转圈,死死地盯着圆厅四周这几个洞穴。
  忽然,他感觉脑后似乎有人,回头一看,见一个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秃头大叫一声,掉转枪口就欲开枪,那黑影动作极快,不等秃头抬起枪口,黑影的双手已经牢牢扳住他的肩膀,同时身躯猛贴上来,在秃头脖根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十分用力,顿时鲜血直淌,秃头大声痛呼,感觉脖筋好像都给咬断了,他抬腿踹那黑影的肚子,黑影身体微一晃,却并没有后退,再想开枪,可那黑影如影随形,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双手被压在身下根本抽不出来。那黑影抓着他肩头的十根手指一齐用力,几乎都要抠到他的肉里了,秃头疼得一阵眩晕,大声呼叫。那黑影俯上来又要下嘴,忽听“砰砰”两声枪响,黑影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双手也松开了。
  紧跟着又是几枪响起,从不同的角度打在那黑影头上,声音好像打进了橡胶轮胎里,声音发闷。那黑影无心恋战,推开秃头朝一个洞里飞奔而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四个人从两个洞里跑过来,扶起快要倒地的秃头,正是胖子、田寻、程哥和东子他们。胖子和秃头关系最要好,他见秃头脖子上有两排血迹宛然的牙印,血肉模糊,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忙关切地问:“老李,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秃头用手紧紧捂着脖子的伤口,疼着咝咝地吸气,说:“一个黑……黑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往那边去了……”
  东子忽然问:“黑影?是不是又高又瘦,却看不清面目五官?”
  秃头一惊,浑身发抖地说:“就是!你怎么知道的?”
  东子说:“我们先前从魔鬼宫殿的断桥跑过去时,也有一个黑影向我袭击,后来被我击退了,看来还是他,糙你***,要被我撞着了,非活劈了他不可!”
  程哥仔细查看了秃头的伤口,掏出急救盒说:“还好伤口不太深,也没碰到筋骨,东子拿急救盒来,先给他清洗一下,再用纱布包上!”田寻和胖子扳住秃头肩膀,东子先将秃头伤口洗干净,程哥再将药棉纱布给秃头绷上,暂时止住了血。
  秃头感激地说:“幸好你们及时赶到,要不我就完了!”
  胖子说:“听到有枪声我就往这边跑,好在来的是时候。对了,你们探路探得怎么样了?”
  田寻沮丧地摇摇头:“岔路口又多又乱,我只走了四五个洞口,就发现又兜回原地了,正在苦恼的时候听见老李哥开枪,就顺声音过来了。”
  忽然东子说:“哎,这怎么还有个棺材啊?快看!”
  程哥扶秃头坐下,对东子和胖子说:“你们俩注意四周的动静,小心那黑影再杀个回马枪。”他则站在棺材前面两米左右的地方,远远看着这口人形石棺,脸上现出一片惊惧之色。
  程哥边看边问:“田寻,你去看看棺材里有什么东西没有。”
  田寻心想,你自己怎么不看,非要让我看?莫不成你知道棺材里有毒气是怎的?可嘴上又不好意思说,刚要上前查看,这时,坐在地上的秃头边喝水边说:“不用看了,那棺材里面是空的,刚才我看过了。”
  田寻哦了一声,走近棺材一照,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程哥不死心,又说:“你把棺材盖挪开看看?”
  田寻又把沉重的石棺盖翻了个底儿朝上,棺材里面清楚地显露出空无一物。田寻说:“什么也没有,程哥你来看看吧。”
  这时程哥才敢走过来,看了看后说:“真奇怪,这棺材怎么可能是空的呢?”田寻心想,你这胆子也太小点了吧?连一只棺材都不敢看,还说自己有丰富的考古经验,真是可笑。嘴上当然不能说出来。
  旁边的胖子忍不住伸脑袋看了一眼,说:“可能是过吧?”
  程哥摇摇头说:“不可能。这洪秀全陵墓肯定没有人来过。”
  田寻说:“就算是挖过,也不可能把这里的尸骨也偷个一干二净吧?尸骨又不值钱。”
  程哥说:“就是。所以说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棺材根本就没装过人。”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田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下面的话是什么,胖子却不明就里,追问说:“那第二种可能呢?”
  程哥咳嗽一声,说:“二就是时间太长,骨头都烂没了。”
  胖子心里生疑,却也没多问。田寻知道程哥是故意找个借口,是怕胖子听了心里害怕,但他自己心里也在暗暗害怕,因为他知道这第二种可能,就是棺材里的死人自己跑出来了。
  忽然,他发现被他翻过来的棺材盖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过去一看,只见棺材盖朝里的那面都是横七竖八的划痕,深浅不一,而且非常凌乱。
  田寻说:“你看这是什么?”程哥过去一看,两人对视一眼,程哥下意识看了看秃头,对田寻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装成什么也没看见。
  田寻会意,知道他的意思是怕说出来秃头等人会更加恐惧,因为这些划痕很明显是用手指硬生生在石板上抠出来的。
  胖子见两人神色神秘,忙问道:“你俩又发现什么了?”
  程哥站起来拍拍衣服,掩饰说:“哦,没什么,以为是陪葬品,原来是块石头。”
  东子讥笑道:“程哥也想宝贝想眼红了吧?我还以为这里头只有我最贪财呢!”
  程哥对他的讥笑假装听不见。东子伸了个懒腰,抬头见头顶上满是晶光闪烁,他边看边问:“你们看这上面是什么东西,像星星似的?”
  胖子抬手电一照,说:“不好说是什么,不过以我以前搞工程的经验来看,倒有些像是某种矿石。”
  田寻说:“矿石?什么矿石还会发晶光呢?要是能凿下一块来看看就好了。”
  东子满不在乎地一抬手,“砰”地一枪打在前面几米处的头顶,喀喇一声,掉下一些石块。东子走过去捡起石块交在胖子手上,说:“这还不容易?”
  胖子左右看了看手中的石块,眼睛里渐渐放光,说:“程哥,快来看,好像是水晶石!”
  程哥走过去接过矿石,透过强光手电的光束仔细鉴定,脸上慢慢露出笑容,说:“是紫水晶,纯天然的紫水晶!”
  东子一听说是水晶,顿时来了精神,凑过去说:“什么紫水晶?值钱不?”
  胖子欣喜地说:“当然值钱了,这种天然的紫水晶相当珍贵,而且这山洞的上面好像全是这种水晶矿石,太神奇了!”
  田寻对矿石没什么研究,于是问道:“这山洞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天然紫水晶?难道是修陵的工匠一块一块粘上去的?”
  秃头坐在地上正在喝水,听田寻的话笑了,说:“你真笨,那得多浩大的工程?这地底下有一条紫水晶矿石的矿脉,修陵墓的工匠挖到这里时,发现了这条矿脉,于是他们就顺势而造,将矿脉底部掏空,凿修了这个山洞。”
  田寻一拍脑袋,说:“怪不得!咱们的手表不管是机械的还是电子的都失灵了,肯定是这矿脉惹的祸,水晶有辐射功能,这么大一块水晶矿脉在头顶上,手表当然不管用了。”其他人也都点点头。
  东子把那块紫水晶矿石往背包里一个劲地塞,程哥说:“你干什么呢?背包都快撑破了!”
  东子边塞边说:“这么值钱的东西当然得留下了,至少这趟活没白来!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干脆就把这些紫水晶都用枪打下来得了,也能换不少钱!”
  程哥说:“你快扔下它吧!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如果找到了真正的财宝,这些水晶石简直不如石头。”东子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但还是不太情愿地扔掉了紫水晶矿石。
  胖子说:“那咱们现在往哪边走?这里头四通八达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出路。”程哥紧锁眉头,也是无计可施。
  田寻说:“现在这里不太安全,我们不能再分开走了,只能是一起探路,遇到岔路就在路口做记号,什么时候把这迷宫都走个遍,也就有结果了。”
  其他四人都点点头,胖子解下秃头的背包自己背上,田寻和东子架起秃头,程哥在前面,胖子断后,一行五人避开那黑影逃走的路线,朝另一方向走去。经过了几个路口,一路之上又看见很多黑石柱,上面的图案也不尽相同,有乌鸦、猴子、猪,还有蝙蝠、老鼠和狼等等。走了一会儿,五个人坐在一根刻着獐子的柱下休息。
  胖子边喘气边说:“我不怕干活,最怕走路,走多了这心……心里头就发慌,不舒服。”
  东子讥笑说:“你那是太胖了心脏不好,快减减肥吧。”
  胖子说:“减什么肥?这叫心宽体胖,你懂个屁!”
  程哥看着柱子上的獐子,说:“现在我们碰到多少根柱子了?”
  胖子说没记住,田寻说:“一共是21根柱子,每根柱上的图案都不相同。”
  胖子拍拍田寻肩膀说:“行啊老田,记忆力不错嘛。”
  田寻说:“我记忆力一般,只不过我把手表的日历调成一号,每经过一根柱子就按一下,现在手表日历显示的是21号,当然是21根柱子了。”
  程哥说:“你心还挺细的,和我计算的一样,有什么发现吗?”
  田寻说:“这些柱子上的图案都不一样,但都是动物没有人物,而且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动物里没有猫,也没有狮子,这就说明问题了。”
  东子说:“没有猫和狮子,那又怎么了?”
  田寻说:“猫和狮子都是西方的动物,从唐宋之后才渐渐传入中国,远古的中国是没有这些动物形象的。”
  胖子说:“那又能证明什么问题?”
  田寻说:“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这些柱子的图案就是二十八星宿图啊!”
  “二十八星宿图是什么?我不懂,程哥你懂吗?”胖子一脸茫然地问。
  程哥笑着说:“我也猜到了这一节,如果没出错的话,我们接下来还应该碰到剩下七个星宿图,也就是斗木獬、危月燕、娄金狗、参水猿、胃土雉、壁水獝和牛金牛。”
  胖子来了精神:“这么说有门了?你们找到机关了?”
  田寻说:“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有了发现就是好现象。”
  正说着,坐在地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秃头忽然挺直腰,指着前方失声尖叫道:“那边有人,那边有人!”
  四人吓得连忙回头,顺秃头手指的方向看去,强光手电照射出很远,并没有什么动静出现。
  胖子说:“老李,你看到什么了?”
  秃头神色紧张的说:“一个黑影,一晃就过去了……”
  东子一拉手枪的套筒,说:“那王八蛋又露头了,你们在这等着,看我上去收拾了他!”说完站起来就要跟上去。
  程哥一把拉住他说:“不行,东子你绝对不能去!”
  东子把眼一瞪,说:“你是看不起我平小东是吗?我非做了他给你看看不可!”
  程哥说:“东子,我绝没有看不起你,只是现在情况危急,我们还是以静制动的好,这黑影没有正面出现,说明他也惧怕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主动跟他正面交手,一旦遇上,凭我们五个人的力量,应该可以消灭了他,你就听我这一回,行不行?”
  东子是个三分钟热血的脾气,见他说的诚恳,也就不再坚持。正在这时,田寻手里的强光手电忽然暗淡下来,他敲了敲手电,将里面的铬氢电池卸下再装上,还是不亮。
  “电池没电了,胖哥,你那还有电池没有?给我一块。”胖子从背包里摸出一块用抗静电塑料袋密封着的电池递给田寻。
  正在田寻更换电池间,忽听秃头尖叫一声:“在那边,又来了!”
  田寻一惊,手里电池掉在地上。东子忙用手电照去,远方黑黝黝的,什么也没有。
  程哥追问道:“老李,你又看到那人影了吗?”
  秃头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只喃喃地说:“又来了,在那边,又过来了……”他说话时神情漠然,似乎梦呓一般。
  胖子担心地说:“老李,老李你没事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秃头看了看胖子,好像回过神了,慢慢地说:“是我眼花了……”
  胖子气得直喘粗气,说:“你呀你,怎么搞的?”
  程哥说:“你别怪他了!老李受了伤,可能有些感染的并发症,这里又阴又冷,再加上他心理紧张,难免会眼花看错,再让他吃点东西,多喝点水。”
  东子冷漠地说:“带的水可不多了,省着点喝!”
  程哥白了他一眼,说:“这水是用来救命的,又没浪费掉!”
  五人缓缓前行,又碰到一根黑柱,果然,上面刻着一只斜飞的燕子,这也就验证了田寻和程哥的猜测。
  田寻说:“看来是二十八星宿没错了!我以前看过二十八星宿图,如果没记错的话,危月燕的旁边应该是……”
  程哥说:“是虚日鼠!”
  田寻说:“对,是虚日鼠,快往前走看看!”
  几人加紧脚步向前走,拐过一个洞口后,来到一根石柱前,一眼看见柱上有划的粉笔记号,证明此柱已经来过,上面的图案正是老鼠。
  程哥欣喜地说:“这就好了!这二十八根柱子是按照二十八星宿图的位置修的,要是这么一来,二十八根柱子应该是以大环形排列,它们中心是北斗七星和太子、勾陈二星,我们只要找到它们,就一定会有出口!”
  程哥说:“刚才我估算了一下,那放棺材的圆形石洞的位置就应该是太子星,那咱们从虚日鼠向西就是太子星,向东就应该是北斗星的方向!”
  程哥说:“对,咱们快走吧!”
  突然秃头回头大叫道:“小心有人!”还没等四人反应过来,秃头抬手向后面连开两枪,震得大伙耳朵嗡嗡乱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脑袋边盘旋。胖子离他最近,他吓得一蹦老高,用手电往后一照,不由得气了半死。原来大家刚拐过一个T型弯,身后乃是一个堵死的路,根本不可能有人。
  东子骂道:“你个死秃子,一惊一乍的!这回又看花眼了?”
  秃头紧握手枪,双眼瞪得老大,脸上汗珠直淌,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浑身轻轻颤抖。
  胖子见他如此可怜,说:“我看老李可能是有些发烧,精神太紧张了。”
  程哥拿过秃头的手枪递给田寻,说:“别让他拿枪了,他现在判断力有问题,拿枪反倒会误事。”
  东子气鼓鼓地说:“我看也是,万一他把咱们也错看成敌人给毙了,那可就全完了。”
  田寻退出弹夹,见里面还有十颗子弹,就又装进枪柄中,推上弹膛。胖子一摸秃头的额头,吓了一跳:“,这么烫手!程哥,他真在发烧!”
  程哥抬手一摸,温度至少有三十度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这种皮外伤虽然疼痛,但没有伤到筋骨,又消毒及时,按理说不应该感染发烧,除非伤口中有毒。
  胖子说:“老李,你现在感觉什么样?头晕吗?”
  秃头紧紧攥着胖子的手,神色不振地说:“王援朝啊,我怎么感觉这么难受?好像要死了似的,我可不想死啊!”
  胖子骂道:“你个臭秃子,谁说你要死了?瞎说什么玩意?你忘了前年你过生日时,我给你一只巴西绿毛龟,你喜爱得不得了,还说争取要活得比它还长寿,这才过了两年,怎么就怕死了?我告诉你,王八死了你也死不了!”
  秃头死死地盯着胖子,脸色潮红,喘气如牛,双眼中放出异常的神色。胖子有些害怕地说:“老李你怎么了?是不是口渴了?要不你再喝点水?”
  秃头听完他说的话,忽然眼中精光大盛,尖叫一声:“我要喝,要喝!”一把抓往胖子的肩膀,俯身张嘴就要咬他脖子。东子一直在旁边架着秃头的胳膊,见他神色有异,心里就有戒备,见他忽然发难,手上一用劲,将秃头拽得抡了半圈,啪地撞在石壁上,这一下十分用力,秃头面朝里摔在墙上,险些撞晕过去。
  胖子大声说:“东子你干什么?你想摔死他啊?”
  东子气得骂道:“我的是救你呢,你反来骂我?糙你大爷!”其实胖子何尝不知东子是在帮他,只是他和秃头十几年交情,一见秃头如此惨相,有些不忍。程哥跑过去扶起秃头,见他神色委顿,眼皮半睁,嘴唇发颤,脸色却又变成了铁青色。
  田寻过去扶着秃头,对程哥低声说:“可能是中毒了,那黑影的牙齿里有毒。”
  程哥点点头,心里也清楚得很。他站起来对胖子说:“老李现在对空气很敏感,你把防毒口罩拿出来给他戴上。我们架着他走!”
  胖子明白是怕秃头发起性来再咬人,于是取出防毒口罩,默默地戴在秃头脸上。五个人继续向前走,路越走越宽,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似乎微有亮光,几人精神一振,东子说:“好像有灯光,有门儿!”
  等到了近前一看,顿时又都泄气了,因为五人又回到了那摆着人形石棺的圆石厅里。东子再也按捺不住脾气,破口大骂起来:“他***,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要把老子活活给困死啊!”
  几人坐在地上休息,忽然胖子回头,惊恐地说:“棺材,棺材!”
  几人忙回头看那棺材,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原先斜放在人形棺材旁边的棺材盖现在竟然消失了。
  田寻走到石棺旁,四处看了看,说:“这棺盖是被拖走的,你们看地面上还有拖痕,一直通到这个洞里。”几人一看,这个洞似乎以前没有走过。
  程哥说:“这是谁干的呢?”
  胖子说:“肯定是那个黑影了,这家伙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偷这棺材盖有什么用?也不能卖钱。”
  田寻曾经翻过那棺材盖,相当有分量,至少也有二三百斤,能拖着这么个大家伙到处跑,看来也需要有一副好体格。
  程哥说:“先别管他了,田寻,你估算一下星宿图的方位,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洞口走。”
  田寻看了看圆厅的五个洞口边上的记号,其中一个是秃头曾经来过的,一个是黑影咬完秃头后逃走的,一个是五人刚出来的,还有一个是程哥来过的,只剩下一个洞口,说来也巧,这个洞口就是拖痕通进的洞。田寻又按星宿图的方位在石板上画了个简图,抬头说:“就是这个洞口,这个方向就是通往北斗七星的方位。”
  胖子说:“,怎么这么巧?那我们岂不是要跟着那黑影的走了吗?”
  东子倒兴奋了:“跟就跟,我就不信咱们五个还干不过那黑炭头了?”
  程哥想了想,坚决地说:“别无选择了,走!”胖子和田寻搀着秃头,五人义无反顾地走进洞里。
  这洞地势偏高,越走越往上,而且还变得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宽度,没办法,胖子只能拽着秃头的两只手,拖着他通过洞里。还好到了前面又宽了起来,只是地势还是偏上,走得有些辛苦。再行了有几十米的样子,忽然前面有东西堵住了去路,手电一照,地上直直竖着一个东西,竟是那块人形棺材的石棺盖。
  石棺盖下端牢牢地插进地表足有半米多深,插得有点歪斜,看样子是被人故意挡在这里的。这段山洞宽约有两米多,但这棺盖就有一米七、八宽,两旁的空隙太小,人肯定是过不去。
  田寻走在最前面,他用手电看了看,说:“肯定是那黑影干的,随手就能插在地下这么深,足见他的力气很大。”说罢将手枪别在腰间,用力撼了撼棺盖,棺盖却纹丝不动。
  程哥问:“怎么,扳不动吗?”
  田寻说:“插得太牢,根本推不动!”
  东子放开秃头,说:“笨蛋,这点力气也没有,躲开,让我来!”
  田寻让到一旁,心说:你充什么大力士?看你的能耐。
  东子来到石棺盖面前,双腿前曲后直,两膀叫力去推那棺盖,棺盖微微有些松动,但还是没有挪步的意思。
  程哥说:“不能往前推,这样地基所受的阻力面积太大,应该往两侧扳才行,来,咱们四个一块上!”四人来到左侧,同时用力扳动棺盖,在四人发力之下,棺盖开始慢慢往右倾斜,地下的土也松动了,然后大伙又来到右边扳动,几个来回之后,棺盖埋在土中的部分已经完全松开,东子飞起一脚,将棺盖踢倒在地。
  胖子说:“那黑家伙用棺盖挡路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怕我们过去不成?”
  东子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害怕了!怕我们遇上他把他给干掉,我还偏要找他的晦气不可,走!”
  四人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忽然田寻猛地停住了脚,后面的胖子走得急,一下撞到田寻后背上,他生气地说:“怎么不走了?刹车也不给个动静,追尾了算谁的?”
  田寻紧张地说:“我好像踩到了一个机关!”
  程哥忙问:“什么机关?”
  田寻说:“好像是一块平板,左脚踩上后就沉下去一块,我没敢抬脚。”
  程哥连忙过去蹲下,用手在田寻左脚附近来回一摸,果然这里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地面,而是一大块平坦的铁板,上面薄薄铺着一层碎石和土沫,伪装成地面。
  胖子说:“这可怎么办?”
  程哥尚未答话,靠墙而立的秃头忽然开口说:“都得死,嘿嘿,都得死!”他戴着防毒口罩,声音低沉发闷,听上去冷冰冰的殊无感情。
  胖子气得骂道:“你个臭秃子,又发什么神经?”
  程哥看了秃头一眼,说:“别管他。这的确是个机关,幸好田寻反应快,不然我们也许又要吃亏。东子,你和胖子想办法弄一块大石头来压住铁板,我们才能继续走。”
  东子说:“这山洞里没有工具,你让我去哪弄大石头……哎对了,后面不是有块棺材盖板吗?胖子快来,咱们把那棺材板弄来!”。
  程哥见两人走远了,低声对田寻说:“你怎么看大老李中毒的事?”
  田寻说:“那黑影肯定是从人形石棺里爬出来的了,只是弄不明白死人怎么会逃出来?莫非是僵尸?”
  程哥摇摇头说:“我不信什么僵尸不僵尸的,我见过的古墓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座,从来没有什么僵尸复活的事。但这件事的确令人无法解释。”
  田寻说:“你还记得杨秀清的十字墓穴上刻的图案吗?洪宣娇在杨秀清的墓穴里放了很多虫子,还说什么‘生不如死’的话,我想很可能那人形棺材和杨秀清的十字墓穴有某种关联。”
  程哥点点头,看了看靠在墙上神情木然,光出气儿不说话的秃头,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是担心他。”说完指了指秃头。
  田寻也说:“我也在担心,我们现在有一点要非常注意,就是千万别让老李咬了咱们,否则后果可能会更糟。”
  程哥说:“我会把他看牢的,就是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忽然,秃头又说话了:“回去吧,都回去吧!”
  两人没防备,都吓了一跳,程哥说:“老李,你想说什么?”
  秃头闭上眼睛,又不做声了。
  田寻说:“他可能有点神志不清了,我倒是也想回去,可又谈何容易?”
  程哥看了看田寻,说:“后悔跟着我们考古队来这趟吗?你现在肯定在想,假如当初知道这么凶险,说什么也不来,是吧?”
  田寻看着程哥,不动声色地说:“既然来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托尔斯泰说过:历史不承认假如。”
  程哥还要说什么,山洞拐弯那边却传来了东子的咒骂声:“这是什么事啊,从来也没干过抬棺材板的活儿!”程哥和田寻对视一眼,哑然失笑,两人嘿呦嘿呦的将棺材盖板拖着转过了拐角,靠在墙上。
  胖子喘着气擦头上汗说:“怎么弄啊,老程?”程哥走过去说:“我们三个把这石棺盖压在田寻脚下的铁板上,上面靠在墙上就行了。”
  三人放好了石棺盖,田寻慢慢抬起右脚,铁板被牢牢压住,没有向上弹起,暂时起到了压住机关的作用。
  东子说:“那就快走吧!”
  田寻仍然打头阵,这么一来,他脚下就更小心了,每迈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踩上什么翻板之类的暗器。
  走了大概有三、四十米左右,前面豁然开朗,现出了一个宽大的石厅。
  这石厅呈长方形,面积足有标准的足球场大,厅顶上仍然满是晶光闪闪的紫水晶矿石,墙壁上镶着一排排的铜制灯台,奇怪的是这些灯台都是点燃的,发出暗蓝色的光芒。更奇的是地面上满满刻着很多图形,有圆有点,还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线条将这些圆和点串接起来,图案空隙处还有许多文字,就像是一幅天文学家的草图。
  厅正中孤零零立着一根高大的圆形石柱,在偌大的石厅里显得很是突兀。
  五人慢慢走进厅中,整个大厅都被灯台罩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四把强光手电在这厅里也不太用得上,于是大家都把手电关掉以节省电能。
  胖子看着脚下这些复杂奇怪的图案,有点不敢前进,他问程哥:“老程,这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图形,不会又是什么机关吧?”
  程哥蹲下仔细看了看,说:“没事,这些线条都是浅刻在石板上,并不是什么机关,走吧。”他率先迈步走进大厅里面。
  其他人见程哥打头,也跟着进了来。
  田寻边走边看脚下的图形,说:“这好像是天上星宿图。”
  程哥也说:“没错,这就是中国古代的夏季天空星宿图。你们看,这地上的每一个圆圈或圆点都代表一颗星星,圆圈是比较亮的星,而圆点是较暗的,再加上连接的线条,就构成了一个个星座。”
  胖子挠挠头皮说:“那是不是我们要找出北斗七星来?”
  程哥笑着说:“行啊王胖子,你大有长进了!”
  胖子嘿嘿笑了,刚要说什么,忽听刚才出来的那个山洞里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倒了似的。程哥心里一惊,他一直在担心那块铁板机关,连忙说:“快去看看那块铁板!”
  田寻连忙跑回去一看,果然那块石棺盖被挪开了,扔在一边。他又跑回来说:“不好,那块石棺盖被人动了!”
  东子咬着牙说:“肯定又是那个黑炭头,*****你***,你怎么就不敢露面?”
  程哥说:“大家快回到洞口,小心有机关埋伏!”五人退到洞口处,紧张地看着厅里的动静。
  过了半晌,厅里寂静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后面山洞里也平安无事。胖子说:“是不是那铁板并不是什么机关?”
  田寻说:“不可能,这陵墓里的东西没有摆设,都是有作用的,不能太大意了。”
  东子说:“那我们总不成就在这站一辈子吧?”
  程哥说:“退也不是办法,等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进厅,大家都小心点,如有异常情况,马上退回山洞!”
  五个人又小心翼翼地返回厅中,胖子扶秃头靠在墙壁上坐下。程哥仔细辨认地上的星座,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北斗七星的位置,七个圆圈大如桌面,边上还标着文字,田寻用粉笔在七颗星上分别画了一个大圈,以便辨认。
  胖子说:“老程,你确定这是北斗七星吗?这地上的图形这么乱,不会看错吧?”
  程哥说:“你对天文学没有研究吧?来看看这些字,这七个圆圈旁边都标有它们的名字,从斗身开始,至斗柄结果,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
  胖子在七个圆圈上挨次走了一遍,说:“还真是。唉不对啊程哥,这个叫‘开阳’的星星旁边怎么还有一个圆点呢?”
  程哥说:“那是‘辅’星,和开阳星紧挨在一起,是一对明暗双星。”
  田寻说:“我听说古代阿拉伯人征兵时,曾经把这对双星当作是测验士兵视力的‘试验星’,说的就是它吧?”
  程哥说:“没错。这颗‘辅’星亮度只有四等,按现在的标准来说,视力低于零点八的人是看不到这颗辅星的。”
  东子说:“是吗?那我肯定合格了,我眼力是一点五,标准的远视眼。”
  胖子说:“现在找到北斗七星了,然后呢?”
  田寻说:“是啊,下一步的机关在哪里呢?会不会和这根石柱有关?”几人来到石柱跟前,这石柱直径约有两米,上面画得都是翻翻滚滚密布着的乌云,中间还夹杂着一张张人的脸,这些脸有老有少,表情各异,有讥笑、愤怒、讪笑、鄙夷、漠然等等,却没一个表情是友善的,看上去很是诡异,令人心里头不大舒服。
  石柱两边刻着两排篆体大字,每边四个,胖子说:“这是什么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
  程哥辨认了一下,说:“这是小梅花篆体,是‘生还北斗、生天北极’八个字。”
  胖子说:“这又是什么意思?北斗星我们找到了,意思是咱们已经生还了,那北极星又在哪呢?”
  田寻掏出粉笔,在墙上画了一个和长方形石厅比例相同的矩形,然后又把地上的北斗七星按比例画在矩形里。
  程哥说:“地上这些图形里有北极星吗?”
  田寻说:“没有,我刚才找了,没有北极星。”
  线索又断了,正在大家苦苦思索时,忽然坐在地上的秃头又嘿嘿地笑了,说:“有人来了!”
  东子和胖子看了他一眼,都没理会。
  秃头又自言自语地说:“有人来了,一张脸,一张脸!”
  程哥看了看秃头,心生怜悯的对胖子说:“再给他喝点水吧。对了,千万小心别让他咬了你!”
  胖子也知道秃头中了什么邪毒,他取出水壶,小心翼翼地摘下秃头的防毒口罩,像哄小孩似的说:“来吧兄弟,咱们喝口水,喝一口……对了,真听话。”
  秃头喝完水,又用手指着厅中那根孤零零的石柱子,对胖子说:“一张脸来了,一张脸!”
  胖子说:“行了行了,什么一张脸,我看你这张脸就够闹心的了……啊!”话还没完,胖子突然惊叫一声,他从秃头手指的方向真看到了一张人的脸,在慢慢向五人靠近!
  三人听到胖子的惊呼都回过头看,从那根石柱方向,很怪异地飘过来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竟然是由白色雾状东西组成,是半透明的,只有脸没有身子,后面还拖着一根细细的尾巴,整个脸好像云彩一般,但脸上的五官都看得很清楚,离地大概有一米多高,慢慢向五人飘过来。
  东子掏出手枪上了膛,说:“这又是什么新货来了?”
  田寻也掏出手枪说:“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些云雾状的东西,没什么杀伤力吧?”但四人还是散开来,紧张地看着那张人脸。说来也怪,这张脸见四人呈扇面分散了,似乎犹豫一下,然后朝田寻飘了过去。
  田寻暗骂一声,你的倒会找人。从腿带上抽出强光手电,按亮后光柱直射那人脸,人脸在强光照射之下毫无惧色,还是慢悠悠地向他而来。田寻向左退几步,那人脸也转向左飘来,好像认准了田寻这个亲人。
  胖子在一旁叫道:“老田,你认识那张脸吗?它好像认识你啊!”
  田寻气得要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逗我?我不认识,从没见过这张脸!”
  胖子说:“我还以为它认识你呢,那就好办了!”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小块固体燃料横着扔给田寻,“用这个给它烤烤火!”
  田寻用打火机点燃了固体燃料,远远抛向那人脸,固体燃料在地上哧哧地冒着火焰,说来也怪,这人脸好像很怕火光,原地向后退了一段,然后转向左边,绕开固体燃料后,又朝程哥扑去。
  程哥见那诡异的人脸奔自己来了,也有点手足无措,只能先往后躲。东子则童心大起,冲上一步说:“这家伙挺好玩,我倒想看看它有什么能耐!”
  程哥一拉他袖子说:“别闹了,快躲开!”
  东子说:“没事程哥,我觉得这东西就是唬人的,没什么用处,不信你看着。”
  说话的功夫那人脸已经飘到东子面前,程哥可没有东子的胆量,早远远躲到一旁。东子见那人脸飘到身前两米之内时,他高高飞起一脚,猛踢那张脸的鼻梁。
  那张脸挨了东子一记穿心腿,整张脸像一块皮冻似的左右颤了几下,却又继续前行。
  东子乐了,说:“的,你就这点能耐吗?”右脚一个旋风腿,又踢了那张脸一下,那张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显得更加痛苦和丑陋。
  正在东子把那脸当成拳腿靶子,左踢右踹玩得不亦乐乎时,忽然那张脸以异常迅捷的速度扑向东子的脸,东子猝不及防,那张脸整个糊在东子脸上。
  东子只觉一股像沙林毒气似的味道直冲顶门,一阵眩晕险些摔倒。他双手想捧住鬼脸扳开,可这张脸只是由雾气组成,手指穿过那鬼脸,却抓到自己脸上。东子有些窒息,想开口呼喊,发现自己竟张不开嘴了。
  程哥在一旁看得真切,连忙冲上去用手急挥,想赶走那人脸。可那张脸像块猪皮鳔似的紧紧贴在东子脸上,说什么也取不下来。东子眼皮上翻,沉重地瘫倒在地,四肢不住抽搐。
  胖子和田寻连忙跑来,想用手去摘那鬼脸,可那鬼脸似云似雾,手指根本抓不住,眼看着东子脸上绿气越来越重,性命难保,田寻忽然说:“快扶起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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